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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殷浪不仅知道了男子之间的情事有多舒爽,也知道了影第二天走路时下半身有多痛苦。亏那个总是一身黑服的男子竟面色如常,只是腿有些不利索,而殷浪身体虚浮,昨夜明明是第一次做却做了一整夜,走在路上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上飘一般。
“你的腿是怎么了?”殷风见到两人并肩而进,自家儿子却一脸苍白,几乎是半靠在池安然身上进来的,一向溺爱儿子的老父亲有些焦急,“爹马上叫大夫来。”
“不……不用!爹,我只是走路不小心崴了脚,没事,已经好了……”殷浪赶紧找理由解释,仰着脸对殷风撒娇道,“爹,你不是来接我的吗,我们快回去吧!”
“你这孩子,在池府叨扰多日,不说声谢就要走人?”殷风有些奇怪,虽然儿子不怎么争气,但平日也没有如此失礼过。
“是,是儿子疏忽了。”殷浪赶忙对一旁的池老爷鞠躬道谢,“多谢池叔叔的照顾,安然也待我很好,这些日子叨扰了。”
“哪有的事,我看你们也处得不错,闲时尽可到池府来玩。然儿这小子足不出户,身边儿连个不错的同龄好友都没有。”池老爷摆摆手,不知自家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去做些寻常年轻人的事儿,这成天钓鱼吹笛,比他这个老人都还无趣。
寒暄了一阵,池家父子便将殷家父子送出了门。
“安然,我腿有些疼,你过来帮我一下!”殷浪一个眼神支开了正要过来帮他上马车的仆人,朝池安然招了招手。
池安然挑眉,不知他作什么幺蛾子,快步走过去将他扶上马车。
感觉到手心痒痒的,殷浪这家伙抓着他的手挠了几下,低声说道:“安然,有空来殷府找我玩吧,嘿嘿……”
这个“玩”是什么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好。”池安然轻声回答,他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懒得解释拒绝人的理由,所以一律先答应,但是能不能做到就另当别论了。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殷浪笑得像一只调皮的猫,趁着另一边两位父亲还在交代事情没有注意这里,他大胆地凑上去,轻吻一下池安然的唇,还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便一头钻进马车里去了。
池安然愣了愣,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恋爱脑?
马车里的殷浪却还在回味,安然的嘴唇真甜,明明昨夜两人互相纠缠到天亮,临走的时候竟然还是忍不住想含住他的嘴唇,让他马上把自己按在马车里……殷浪猛地摇了摇头,大白天的思春,真是禁欲太久了,现在腿脚不便,过两天他再要找个女人安慰一下自己!
在京城池家和殷家两大势力的镇压下,渐渐的听不到前阵子殷浪嫁入池家,而殷兰不知所踪的怪事,天悬楼很快便找到了殷兰的行踪,殷家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抓了回来,念在其母可怜,只是把她关在房内,在没有找到愿意娶她的人家之前,不得出房门半步。
后来就听说殷风给儿子寻了门当户对的婚事,却被殷浪拒绝,且死活说不出理由来,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一群狐朋好友上门都这也不见那也不见,终于有一天说想见池安然。
“然儿,你到底做了什么?!”池老爷听闻此事,又是一顿捶胸顿足,“你就不能给你爹我少惹是非?”
“冤枉,我什么也没做,他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池安然一脸无辜地坐上殷家派人来接的马车,他也很好奇殷浪怎么突然发癫,“我去看看他。”
影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到殷家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自然是要跟上的。平常总是脑子里只有“一切以少爷为主”这句话的影,竟然有些猜测,他觉得殷公子突然如此,可能是因为……
到了殷府,殷风并未与他多寒暄,一向爱子如命的他见着殷浪上次从水灵楼回来之后便浑浑噩噩丢了魂般的样子,身形都消瘦了不少,送进房门的饭菜也未入多少,心焦如焚地将食盒交给池安然:“然儿,你的话他应该会听,让他吃些东西,殷叔先谢谢你了。”
“好。”池安然让影在外面等着,便拿着钥匙打开了殷浪卧房的门。
“出去出去,别烦我——”殷浪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一头乌黑的青丝似瀑布一般散落,一双桃花眼下浓厚的乌青,嘶哑的嗓音在看到进门的池安然的那一刻突然变得雀跃,“安然?!你来看我了?”
“你不会是想我想得如此吧。”池安然关上门,将食盒放在一边,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估计殷浪也是不会吃的。
“安然……”殷浪承认自己这些天脑子里只想着池安然与他在床上厮磨的事,他从池家回来没几日,休息好了便又去水灵楼找他包下的小云雀,喝了小酒在软榻上半推半就之间,他却发现自己意兴阑珊!最后靠着药物的后劲草草了事,才不至于丢人。
他竟然患了不举,这对一个风流浪荡的男人来说不是要了他的命?!但想起跟池安然的那荒唐一夜,似乎身体又有些发烫。
“没反应?”池安然倒是知道有些直男被操了之后,就会对女人失去兴趣,但没想到殷浪这久经风月的直男也
', ' ')('会如此,他便拉开殷浪的衣襟,修长的手抚摸他的细腰,一路摸到胯间,手法娴熟地挑逗他软塌塌的阳物。
“嗯……哈啊……”殷浪没有抗拒,整个人无力地攀在池安然身上,下半身已经很诚实地起了反应。
“我看这不是好得很么。”池安然突然松了手,没良心地笑道。
“哎……别停……”殷浪有些面红耳赤,靠得更近了些,抓住池安然的手往自己身下放,声音低沉嘶哑,似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可是、我去水灵楼……那些女子,都引不起我半点反应……安然,我是怎么了?”
“我不清楚,也许你变成了断袖——”池安然把他的里衣脱去,殷浪便赤身裸体地躺在他怀里,勃起的阴茎被恰到好处的力道上下撸动着,“对女人不感兴趣了。”
“嗯……嗯啊……怎么会——”殷浪小声地喘息着,痛恨自己的身体怎能如此淫荡,被池安然随意挑拨便化成了一滩水,“安然……我、我想要……”
送上门的肉当然不可能拒绝,池安然便把他按倒在软榻上,手指摸到殷浪的后穴捅了进去。
还未扩张多久,殷浪便扭动着身体,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情欲:“嗯……安然……进来,要你的……你的肉棒……插进来,快……”
他浑身赤裸地躺在衣冠整齐的池安然怀里求欢,如若眼前有一面镜子,殷浪便会发现水灵楼里最浪的荡妇也没有自己这般下作,但他本就是追求享乐的性子,那些子丢人后悔的事,之后再去想吧。
“嗯啊……安然,好涨……好舒服……唔——”于是池安然便把他操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浪叫声越来越大,要不是池安然俯身吻住他的唇,他那咿咿呀呀的淫荡声音早就传到房间之外去了。
魇足之后的殷浪如同一只猫儿一般趴在池安然怀里,做了三次,他的腰都快被折断了,下半身也十分虚浮,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人说温饱思淫欲,在殷浪的身上池安然却看到了比温饱还重要的淫欲。
“听说你近日都没怎么吃东西。”池安然一伸手将桌边的食盒拿过来,虽然有些凉了,但总比不吃好,见他一副想吃又没力气的样子,便贴心地拿了勺子喂他。
池安然在殷浪身上找到了以前照顾前任的感觉,不管是交往过的前任还是一夜露水的床伴,他其实是个习惯性照顾对方的人,然而这些细心影一次都没体会到过。
毕竟他一直是被照顾的嘛,影大他三岁,虽说现在池安然的个头已经高过他了,但还是习惯性地把麻烦事都丢给影去做,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
殷浪想了半天,只能哭笑不得地承认女人已经不能引起自己兴趣,但是让他殷家大公子找男人操自己,这人也只能是池安然了,换做别人他肯定也不愿意。毕竟安然如此温柔,还总是照顾他……想着想着,殷浪就叹了口气。
“我爹想让我娶龚玉林的妹妹……就是龚家最小最受宠的那位,她现今十四。”殷浪软手软脚的像一只八爪鱼趴在池安然身上,苦恼地说,“换做之前我肯定欣然而应,现在……我娶了龚家小姐岂不是要让她守活寡?”
“那你直说,你对女人不行了。”池安然寻思等会也该出去见殷风了,便拎起床边的衣服给殷浪穿上。
“你!我才没有!”殷浪配合地伸出手,嗫嚅了一阵,“……这样说我多没面子啊。”
“你一边扭腰一边叫相公的时候就很有面子?”池安然没好气地说。
“哎哟!”殷浪脸一红,仍是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做那事的时候说的话,怎能当真呢……”
池安然刚好已经把他衣服穿齐整了,便撒开手起身:“不当真?那我走了。”
殷浪一急,便拉住了池安然的衣角,觉得自己这番行为像个小女人似的,还是害怕池安然生他的气,便揪着不放:“当真,当真!安然……相、相公……”
“撒手吧,我得去回你爹的话。”池安然转过身对他一笑,殷浪便知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只是在逗自己玩。
殷浪想到自己老爹热火朝天地安排婚礼,顿时哭丧着脸:“安然,要不你跟我爹说,我……我找不出理由来……”
“我也找不出。”池安然不是找不出,眼下唯一的办法不就是承认他俩有一腿么,如果他俩都坚持,殷父和池父两个爱子如命的老父亲也不会做什么的。但他对殷浪也就是个固定床伴的心思,暂时没有娶回家当老婆的想法。
殷浪苦着脸说:“那我自己想办法……安然,你……你能不能常来看我?”
毕竟他一个风流成性的人,现下对女人又没兴趣,池安然不来,他就憋得慌,就算自亵也总是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池安然应了声便推门出去了,并在内心吐槽殷浪像一个招揽回头客的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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