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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牛比赛,是牛仔们的娱乐项目之一。
骑在马上的牛仔们拿着长长的绳子,挥舞着套向狂奔着的野牛,再迅速地制服牛,这考验的是牛仔与马的协同能力和套圈的精准度、手上的力度。
这也是在为牛仔节做准备。
现在骑在马上的是雷顿和另一个牛仔——塞特尔。这个村子里只剩下纽因一个向导和三十五个哨兵,塞特尔也是跟着牛仔队从小到大的牛仔。他有一头大波浪棕发,扎成一个马尾撂在脑后。笑的时候,嘴角会咧成一个让人跟着开心起来的弧度。
“嘿,纽因,这里!”塞特尔伸出长而有力的手臂,朝纽因挥手。纽因朝前走,擦肩而过的其他牛仔也跟着拍了拍纽因的背。他们本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样亲密的动作也做过不少。
雷顿骑马在塞特尔旁边,看见纽因来了,也露出了一个阳光下金灿灿的笑容。小豹子不说话还显得有些乖巧,一说话就开始嘴欠:“你刚刚死去哪儿了?”
“去教弗里斯兰打枪。”纽因大声喊道。
立刻就有人开始吹口哨。“吁——!”
“真羡慕那个能成为纽因哨兵的家伙!”有牛仔忿忿道,“打枪都有人教!”
“得了吧,你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没教你怎么打枪?”
“去你的!”
“弗里斯兰能得到我们宝贝纽因的青睐也是情有可原,你看看他那长腿,那饱满的大胸肌——用起来肯定可带劲,是吧纽因?”有牛仔说道。
“我还没试过,谁知道呢?”纽因笑着耸耸肩,“也许今晚就知道了?”
“吼哟!”
“……”雷顿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夹着马腹、蹬着马丁靴的双腿和棕色背心下的胸肌。虽然不如弗里斯兰那样饱满,但还是有充实的肉感的,如果纽因那双手捏起来也不差——等等,他都在想些什么?
“打枪都要人教,蠢蛋一个!”雷顿嘴硬道。塞特尔伸出手拍了一下雷顿:“截牛要开始咯!”
纽因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等着好戏开场。已经有人为纽因搬来了木凳让他坐下,还保留着野性的牛出栏,在宽阔的斗牛场内奔驰着。
塞特尔首先冲了出去,甩动长绳。
他一只手牵着缰绳,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奔驰的野牛被马匹截断了道路,换了个方向逃窜又被马匹拦下,随着跑动的继续,野牛的运动范围被越收越紧。
它看准时机怒吼一声,就找到空隙又窜了出去,雷顿骑着马紧随其上,追逐着牛在场地里绕圈。
双人截牛很考验牛仔之间的默契。
纽因不禁想到,如果这都是他的哨兵,那是否他可以规划出一条更为合理的作战线路?
斗牛场内尘土飞扬,两个骑着马匹的牛仔环环绕住那头野牛。野牛的野性被激出来,顶着两只粗蛮的牛角四处冲击。
被激出野性的可不只有野牛,旁观牛仔的欢呼声和呐喊声越来越大:“冲啊!冲啊!”
雷顿甩出手中的绳子,绳子套住了野牛的头,他眉头挑起喊道:“抓住了!”旁人的呐喊声越来越大,野牛被套住脖颈一直在向前猛冲,雷顿的肌肉鼓起牢牢地攥住手中的绳子。
就在此刻,野牛朝着雷顿身下的马猛冲过去,马匹嘶鸣一声抬起前蹄,就要把雷顿甩下去!
“小心!”塞特尔挥出绳子套住马头,马挡住了向前冲的野牛,摔到地上。雷顿也一起被摔到地上,不过因为雷特尔的帮助,并没有受伤。雷特尔在一旁刹住马,牵着马绳。
一时间,雷顿躺在地上有些头晕眼花。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是不是伤着了,而是纽因还在一旁看着呢……
一睁眼,纽因果然就站在他的面前弯腰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一张漂亮的脸笑得人畜无害。
“噢不……”雷顿横着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纽因太耀眼,刺得他眼睛疼。
“起来吧!”纽因笑着把灰头土脸的雷顿拉起来,伸手拍了拍他沾满尘土的牛仔裤,拍击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漫起一阵灰尘,再顺手把牛仔帽给雷顿戴上。
雷顿讷讷地被比他矮半个头的纽因搀扶起来,不说话。这可是他第一次摔下马,丢死人了!
“摔一次被我拍两下屁股,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待遇。”纽因故意凑近雷顿,笑嘻嘻地说。
雷顿听到这个,差点一下子跳起来:“谁想要了,自恋狂!”
这一打趣,倒是把刚刚的尴尬忘得差不多了。他的马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惊吓摔了一下,再休息会就没事了。
“雷顿老弟,刚刚把牛套牢的那一下可真帅!”塞特尔也过来拍了拍雷顿的肩,笑着走开了。牛仔队的人不会在意彼此的小尴尬,毕竟谁没有尴尬的时候?又有两个牛仔坐上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马,准备开始下一次练习。
“那我走……嘶——”雷顿刚一走动,背部和屁股就传来火辣辣的疼。刚刚摔下马的那一下磨破皮了,皮肉伤,但磨着粗糙的牛仔布料也有够疼的
', ' ')('。纽因很轻易地就看出了雷顿的困扰,拍了拍雷顿坚实的手臂:“走吧,我给你上点药。”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雷顿连忙拒绝。
“嗯?”纽因充满困惑地看向雷顿,“可是你之前摔跤哭了都是我给你……”
“我们回去屋子上药!”还没等纽因说完,雷顿拉着他的手就急匆匆地走进了屋子。
“轰!”
“你关门好大声……”纽因吐槽道。
“刚刚怎么没把你一起关出去!”雷顿红着耳朵,“你在客厅待着,我去上药……”明明纽因去向导学校之前,他确实是会哭着让纽因上药,但他已经长大了……之所以把纽因拉回来,也只是因为不想让纽因把他小时候的糗事宣扬开来而已。
绝对不是为了期待纽因给他上药。
“得了吧,药酒在哪里?”纽因强势地挤进雷顿的卧室,开始翻找记忆中的地方,拉开抽屉就是一个小医药箱:“连放药的地方都没变过。”
拿出药酒和棉签,纽因坐在床上:“脱了。”
雷顿磨磨蹭蹭,不愿意脱。
“都是大男人,磨蹭什么?弗里斯兰肯定比你爽快。”纽因吐槽道。雷顿听到这个,心口一酸:“是了,他是你的哨兵,他什么都好,我就不行!”
纽因一脸“你在说什么啊”地看着雷顿,疑惑道:“我哪有这么说了?”
雷顿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雷顿不再拌嘴,磨磨蹭蹭地脱下背心,纽因补充道:“裤子也脱了,让我看看你伤在哪。”伤哪脱哪给哪上药,很简单的逻辑。雷顿却从脸红到脖子根。
即使如此,他还是乖乖脱了。成年豹型哨兵的身体线条流畅,整体属于薄肌类型,却并没有显得骨感,两块胸肌更显得尤其饱满。雷顿剩了条内裤,在纽因的示意下趴到他的身旁。他的背部刮破了一小片,纽因把雷顿的内裤脱下卡到臀部下方,臀部也磨破了,不过皮糙肉厚的倒是没什么实际的事情,脱下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犹豫。
牛仔可没有那么娇气,衣服裤子不用剪开洗一洗又能再穿,正常的流程是剪开伤处的布料避免脱下的时候二次伤害。
“我先给你做个清创,会有点疼,忍忍就过了。”纽因细心地叮嘱道,雷顿把脸埋在手臂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还好牛仔布料厚实,没有泥沙陷入伤口,否则只会更加麻烦。
纽因用酒精浇下去,用消过毒的镊子挑出一些碎布料,他能感受到雷顿挨着他的肌肉的颤抖。酒精用来治疗是很疼的,但是消毒效果也不错。
“嘶……”雷顿的臀肉都在抖。纽因用手轻轻按住没有被伤到的地方,安抚雷顿。向导的精神力量能极大地疗愈哨兵的心理,雷顿很快地安静了下来。
这个世界,向导和哨兵并不是一比一必须绑定的关系。只要双方愿意,就能起到合适的精神疏导效果,只是深入的精神疏导会变得更困难一些。但对于纽因来说,能给每个哨兵精神疏导反而是更适合他的模式。
而且纽因和雷顿青梅竹马,能很轻松地起到向哨链接的效果。这种感应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发生的。
这屁股如果不是擦伤的而是被马鞭打伤的,效果一定不错。纽因看着雷顿的屁股,不知怎得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两人相安无事地上好了药,纽因把药品收起来后转头望向雷顿:“你不起来吗?”
“……你先走吧。”雷顿的声音闷闷的,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纽因的手很舒服,冰冰凉凉的,但贴在他的皮肤上时并没有起到任何舒缓的作用,反而更加让人感到燥热,他……
他甚至期待着这双手能做出一些比上药更多的什么事情。
门开关的声音,纽因还是什么也没做,直接走了。
雷顿把脸埋在弯折的手臂中,叹了一口气。
纽因喜欢长腿胸大的类型么……那他也不能说是完全没希望,可是论腿长他比不过丹鹿,论胸大他比不过阿曼德,两个一起比比不过弗里斯兰……
想做纽因的哨兵的话,他还有什么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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