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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睡眠舱醒来的同时,就收到了系统发过来的警告处分。
旁边的助理王二小给我递过一张毛毯:“哥,这才五号,你已经挨了两张黄牌了。”
我撇了撇嘴,捞过毛毯随意擦了擦身上残留的营养剂:“知道了。”
王二小不死心地凑上来:“再挨一张黄牌,咱们这个月就得喝西北风了。”
“都说知道了。”我把毛毯重重地丢进王二小怀里。
走出工作室,正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扣衬衣纽扣,旁边突然出现一张帅脸,是陈斯文。陈斯文长得倒是人五人六的,却冲着我衬衫对襟里露出的八块腹肌吹了个猥琐至极的口哨:“听说你又挨警告了?”
我慢条斯理地扣上了所有的扣子,连最上面的风纪扣都扣紧了,确保没有一丝裸露的皮肤免费地便宜了对方没皮没臊的眼睛,才睨过去:“关你屁事?”
陈斯文丝毫不显出怒色,还凑过来跟我套近乎:“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陈斯文穿着白色的套头T恤,大大的圆领落在肩上,一半的锁骨都露在外面。探头的时候,脖前的圆领落出一块空隙,从领口看进去,能把正面从脖子到肚脐的肉都看得明明白白。我也没客气,揪住衣领把他往墙上重重一搡:“屁眼子痒了也滚别地儿骚去,别眼皮子浅得尽看着窝边一撮草。”
陈斯文眼角古怪地跳了一下,面上还端着邪魅笑意不肯输了派头:“怎么,戏里打角色不过瘾,还想在戏外打同行?你今天要敢碰我一根毫毛,等不到第三张黄牌,直接吃红牌停了整个赛季信不?”
我也知道戏外揍人是高压线,王二小期期艾艾的眼神还在跟前不住晃荡,终于撒手:“走着瞧。”
陈斯文得意至极地掸了掸皱巴巴的衣领,又一次猥琐至极地凑近了:“别说,我还真有点想你的鸡巴了。不愧是‘青流’头牌,操起人来跟小狼崽子似的,别人都赶不上……”
我忍不住地硬了,拳头,照着陈斯文的侧脸就砸了过去。
打一下也是红牌,打两下也是红牌,打断肋骨打掉牙都是红牌。反正都打了,反正都是红牌,我也就没有再忍,拳头照着陈斯文狂风暴雨地砸下去,打起兴还上了脚。
等我被三个保全拉开的时候,缩在墙角的陈斯文已经鼻青脸肿,保证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我要投诉,投噗!”陈斯文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随着唇瓣开合,一两颗白白的东西混着红红的液体划出抛物线,掉在地上,说话就漏风起来。
我顺势看去,只见那落在地上的,白的是牙,红的是血,陈斯文的门牙被我打断了。
陈斯文自然也看见了,他尖叫一声,比一万只老母鸡同时高潮叫起来还聒噪:“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保全就顾不上拉我了,后面迎上来的保全连带着最开始摁我的仨,加起来七个保全都冲过去压暴跳如雷的陈斯文。就这样都险些摁不住,最后只能把陈斯文摁在地上,七个保全摁手的摁手,摁腿的摁腿,还有俩坐在他背上,才把他跟只乌龟似的压实了。
陈斯文动弹不得,叫得更厉害了:“是他打人,他把我门牙都打断了,你们不摁他,反过来摁我?”
听陈斯文这样一喊,保全们也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道起歉来:“抱歉啊,陈先生,我们看你满脸的血,太吓人了,未免你吓坏路过的花花草草和小朋友,只能先把你控制起来。”
保全这歉道得委实没什么诚意,我决定上去帮他们一把:“你也别难为他们了,协会里谁不知道我是个疯子?得罪了你,不过受些投诉警告,得罪了我,可是要断手断脚的。”
这样说着,我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一脚踩断了陈斯文的手指骨。
陈斯文叫得更惨了,他的手还被保全摁着,连捂都捂不住,这情形就好像保全故意摁着他,方便我踩断似的:“我要投诉你们,你们一群人串通起来打我一个,就算投诉到会长面前,我也不会罢休。”
保全也觉得自己还摁着陈斯文的行径有拉偏架的嫌疑,但不仅没有撒手,还伸手去捂陈斯文的嘴巴:“嘘,陈先生,别说了,活着不好吗?干什么要上赶着求死呢?”
陈斯文想咬保全,但他门牙被打断了,牙关拼命咬合却没伤到保全一丁点油皮,反绷裂了牙床的伤,糊了保全满手的红,远远瞧着像从嘴巴里往外面喷姨妈血似的。
我被这想象恶心坏了,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正巧赶上电梯来了:“我先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哥,您放心,您慢走。”保全拿没沾血的手,笑眯眯地冲我摆手。
我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刚解开车锁,手机就响了,屏幕上的名字是罗汉:“干啥?”
“你怎么又跟陈斯文闹上了?”罗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比平日更低沉的嗓音,可以此时坐在协会会长办公桌后的男人,正露出堪称标志的严肃皱眉表情。
我一边坐进驾驶座系上安全带,一边将手机放在支架上开了免提:“那个贱货,被我搞了屁
', ' ')('股就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真以为我不打‘女人’。”
罗汉的声音越发严肃了:“他是‘红流’主推的TOP之一,你没事搞他做什么?”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给我安排的综艺,说好对手是穆远我才去的,结果都搞完了才跟我说是陈斯文,傻逼主持人还问我惊不惊喜,我惊特么的头的喜,没当场砸了那个摄影棚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罗汉默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你这个月的第一张黄牌,因为打了一个综艺节目的主持人。”
“对,就是那事。”我轰了油门,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罗汉叹了一口气,透着听筒都能听出许多无奈:“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许多人都瞧见了,我不好太过偏袒,红牌倒不至于,但黄牌是推不掉的,你这个月就好好休息吧。”
我倒没什么,只是恐怕王二小没想到我前脚从工作室里出来,后脚就凑齐了停工套餐:“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本想回住处,但心里窝火,又一扭方向盘,去了夜店。
是我常去的一家,许多夜店咖都是熟人,几个骚货看见我就围了上来。
“哥,今天弄我吧?”“弄我,哥上次答应下次来先弄我的,可不能食言。”“我早上刚去包养了腚,花了我好多钱,哥摸摸是不是比原先翘了?哥第一个试,保管比处女还紧。”
一群描红画绿的小妖精,往日里不觉得,关了灯都一样,但今天看着让我想起陈斯文那张往外面喷姨妈血的脸,一时间有些膈应,径自走到吧台边上:“弄屄吗?”
对方并不是见过的夜店咖,大约是普通的上班族,穿着材质寻常的西装,一张脸算不上英俊,胜在斯文干净。他看着我,脸一下子胀红了,端着酒水的手指都在抖:“我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人?这里是gay吧,甚至不是清吧,而是以419闻名于圈内的炮吧,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约炮,例如我,和围着我的一群描红画绿的小妖精。
拿乔也好,认真也罢,总而言之对方拒绝了我,我也不是非他不可,不过是瞧着他脸上干净,不会想起陈斯文那个倒胃口的傻逼。我一转头,看着三个小妖精:“你们猜拳,谁输了谁跟我去厕所。”
三个小妖精一通来往,最后一个穿着红色热裤的小妖精站出来,冲我眨巴眨巴贴着蓝色亮片的眼皮:“哥,你好讨厌,人家还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自己输了!”
“你以后就会爱上这种感觉了。”我将小妖精扛在肩膀上,在或羡慕或起哄的笑声中将他弄进了厕所。
逼仄的隔间里,小妖精十分上道,先乖巧地给我舔湿了,然后用舌头帮我戴了套子。
隔间里光线昏暗,但我还是看出这套子的形状有异:“怎么是带刺的?”
小妖精一边扭着水蛇腰往下坐,一边凑过来亲我的嘴巴,我避开了,他也不介意,十分自然地啃起了我的下巴:“我喜欢玩点刺激的,哥,顶,快顶进来,下面痒得受不了了。”
我干起来,小妖精爽得不行,我本来就大,又有那刺猬似的套子的加持,插进去抽出来,他都跟过电似的抖,叫得一浪高过一浪,我还没射,他就爆了三次,而且每次都好多,把我裤子都打湿完了。
完事之后我从隔间里出来,酒保阿威瞄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卧槽,哥,你这裤子湿得,是把维维夏玩尿了,还全尿你身上了?”
“闭嘴!”我白了阿威一眼,“快给我找条换的裤子来。”
阿威一边偷笑一边找了条运动裤,白底,侧面有红条,一看就是橄榄球员的裤子。我也没多问,换上把原先的裤子往垃圾桶里一扔,径自开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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