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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在外面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战火连天,无处可躲,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在这座小镇里,这座宅院内,那样的慢被轻而易举地洗刷,似乎时间被每个精致而美的人定下来了——定在了一个无人可企及的空间,不存在恐惧,不存在饥饿,纯善而温和得让人诧异;但时间又过得很快,快得还没让人反应过来应该抓住点什么,时间就飞速地从指缝间如水般流走了。
到夜晚了。
许清坐在屋子里读书,总觉得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香味。是香烛的气味?
那香味甜而不腻,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端,让许清的下腹和腿间一阵阵发痒。他放下书,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大宅院里的丫鬟悄悄退下,宅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一间屋子还亮着灯,是烛光,那样的香气就是从那间屋子里传来的,定不会错。
许清记起那是顾时沉的房间……顾时沉真是一个极温柔的人。他们的房间有点距离,他才闻到影影绰绰的香气。鬼使神差地,许清蹑手蹑脚地沿着走廊悄然走了过去,走到顾时沉的房门前,那样的香味就更近了,让许清的身子一阵阵发痒,淫水从那处他也没有仔细端详过的缝隙间漏出来,打湿了底裤。
门虚掩着。
许清听到一阵甜腻的呻吟声。
清而浅,像猫……不,不对,那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呻吟声。还有掺杂了的呻吟,那是不同的人的语调。那是,林欣的声音?
想到那如小狗儿一样的姨太太,许清的心里还留有一丝愧疚。林欣怎么会在那里?怀着好奇,他从门缝间悄悄投下视线,房内呈现的景色却让他眼睛蓦然睁大,心里一下被雷锤了一下似的,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那小狗儿一样乖巧的林欣,浑身赤裸,只微微鼓起的单薄胸脯上,红色的乳豆晃动着,往下看可以延伸到平坦的小腹,而顾时沉,顾时沉……他的脸在林欣后面,那张隽雅又带着莫名英气的脸,此刻贴在林欣赤裸的双腿之间,张开嘴叼着林欣那处的两片蚌肉,伸出舌头往内探,吃着从里面流出来的水。
顾时沉也浑身接近赤裸,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却比赤裸更要色情。他的胸比林欣大上一些,已经颇具规模,他的双腿大张,修长漂亮的手指揉弄着自己的阴蒂,丝毫不管已经硬到流水垂落在小腹的阴茎。那两片在双腿之间的蚌肉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嫩红的肉。而他的女穴里塞着一根玉质的假阳具,就这么撑开那处最隐秘的地方,被一缩一缩的肉嘴儿噙着,也跟着动作。假阳具的另一头,是骚狐狸常惋的手。
常惋依旧穿着那身花花绿绿的旗袍,一边摇动着过分丰满的大屁股一边抓着假阳具抽插顾时沉,他另一只手撩起自己旗袍的下摆,手指肆无忌惮地抠挖着自己流水的后穴,插进去的却不是那处女穴,而就是那处小小的如菊花一样的肉穴,任由女穴在一边孤零零地流着水,一收一缩地想要吃下什么,常惋也不管,动情地一边抽插着顾时沉,一边拿手指捅自己。
“晚上再收拾你……”
许清忽然就明白了,常惋白日时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啊…………嗯,哈……嗯哈…………”
“哈啊…………呜……哈”
这样甜腻的发情声,直直闯入他的耳膜。许清的脑子发僵,眼神发直,双腿石头一般立在原处,是怎么也走不动了。他被钉在这里了。
一种无端的惶恐,忽然的恐惧,在他的心里蔓延,他也会变成这样么?他是个男人啊!双腿之间黏糊糊地潮湿着,许清的视线一直透过门缝留在屋内。屋内点着蜡烛,香气愈发浓郁。
小狗儿林欣晃动着屁股,没看任何一处,自顾自地呻吟,那叫声像小猫。他的穴被顾时沉舔着,顾时沉的舌极其灵活,敏感地搔刮过他身体的最深处,舔去他逼穴里流出来的水,又刺激出更多的水,偶尔牙会碰到细嫩的阴唇唇肉,林欣的小腹一缩一缩,挤出更多骚水来,淡粉色的漂亮肉棒往前晃,又打到自己的腿根。
“好痒……沉沉,我的穴儿痒,你的舌好软…………好舒服,用力些,插我的深处,啊…………”
顾时沉听到林欣的娇吟,舌头更深入了些,脸上都是林欣骚穴里流出的水。轻纱磨着他的乳头,两颗乳头又红又肿,双人发情时会有的反应。他用嘴吸着林欣的雌穴,用自己的穴肉吸着那根玉阳具,玉阳具就这么咯在层层叠叠的软肉里,他的肛门也向内皱缩着,上面沾满了从阴道内流出的骚液。
“嗯……咕呜、咕嘟…………”
他在将林欣的骚水往喉咙里咽,自己也骚得不行,无意识地摆动腰肢。他的身材囊括了修长和柔美,两性兼具,美得不偏不倚。这样美的身体,在被一根粗大的玉阳具捅进去,像一块漂亮的肉,摆在床上,谁看了都想上去玩玩。而常惋确实在玩他。
顾时沉按照地位来说是当家主母,此刻却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风范,和美人们厮混在一团。在这间屋子里,没有妻妾之分。
“林欣,你好骚,你怎么比我还骚…………嗯啊,哈……”常惋讥笑
', ' ')('着林欣,一边晃动着白嫩的屁股,那双比很多男人都修长的腿跪起,高高地撅着屁股,腰塌下来,脸靠在顾时沉的乳肉上,隔着一层轻纱,色情地张嘴用舌头去舔顾时沉的乳头。
微卷的发垂落在他白皙精致的脸上,让漂亮的男人眯起眼睛。他发狠一样用手指抽插自己的后穴,房间里都是啪啪的水声,本应该难以进入的后穴现在看上去松松软软的,插进两根手指也没有一点难度。“哈啊…………呜,”他的声音里带了似有似无的哭腔,呢喃着什么名字。
许清仔细去听,才听出一声“红爷”。骚狐狸的狐狸眼,含着泪,嘴里一声声地喊,红爷,红爷……
红爷……
那一声声的红爷,沾染了情欲,又不只是情欲,听着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似乎所有的肉欲,都是为了这个名字,为了忘记,或又为了铭记。似乎这只是一个称呼,喊到那声“爷”的时候,又有一种凄切的缠绵。是个男人,魂都会被他这一声声的哀叫勾去,偏偏他只喊着,红爷……
“惋惋,红爷…………就快回来了…………啊,他快回来了…………”
林欣小狗儿一样,扭着自己的屁股,却还是捕捉到了常惋语气中的哀切,并加以抚慰。他挪开自己的臀部,赤身裸体地转身去,扭摆之间可以看到肋骨的轮廓和纤瘦的腰肢,那不像是节俭而成的身材,而更像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
即使如此,他的身量还是修长高挑,不难想象如果能有更多吃食,他应当会更加拔高。肉白的身体与浅色的床单相互映衬,他的手臂虚虚环绕住常惋,去舔吻他的脸颊,一张精致到有些瘦削的小脸,神色很乖。奇异的是,即使瘦高,他的臀部也有应有的弧度,乳房也微微鼓起,这似乎是每个双人的天赋。
香烛依旧袅袅地燃着。
许清这才注意到,房内燃烧着三根香烛。怪不得香味如此浓郁。他的小腹攒了团火,下体也涨涨得疼。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可闻。
“红爷,红爷他就要回来了,惋惋,你不要难过……”林小狗儿笨拙地关切着常惋狐狸,谁知道狐狸的眼一眯,更难过了:“他带了个那么像………那么像……的人回来……”
他在说到某个姓名的时候,声音蓦地小了下来,不愿去说,再去接受林欣的舔吻,两个美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鼻息交换鼻息,甜腻的唾液混合,发出啧啧的声音。两团雪白的大屁股高高举起,露出四口殷红的嫩穴。
这时候,穴里还含着一根玉阳具的顾时沉爬起来,跪着爬到两人身后,一边用逼穴吸着那根粗大的玉阳具,一边伸出手,将手指插进林小狗和常狐狸的雌穴,用手指抠挖着那两口水汪汪的嫩穴,柔嫩的穴肉吮吸着他的手指,玉阳具在他的穴里捣鼓,三个人的喘息声混杂起来,混入袅袅的香气里。
而许清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开。在内心的强烈催促下,他艰难地挪动脚步,一点点地强迫自己移开。这个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太像梦,他心虚。
一抬脚,他才发现自己双腿之间也黏腻得过分。以往以为是摆设的雌穴,在往外汩汩吐出黏腻的骚水,从身体来看,他也是那群人的一员。
他抗拒,他反感,他却对那群双人生不起一丝厌恶……他们是那么美,美到让人心驰神往,即使那在外人看来是扭曲的,病态的,稀有的,他的本能也呐喊着,加入他们。这层意识高高越过以往的素养,文化,和礼教道德背道而驰,一下下撞击着他心理最深处的本能,让人恐惧,他只想快步逃开。
许清的脚步有些踉跄,阴茎顶着裤子,他逃也似地走开。房内热火朝天,房外却冷清得有些渗人。
他虚虚地往外望了一眼,那一眼完全是无意的,冰凉的走廊上挂着红艳艳的灯笼,灯笼消散的地方,最大的那间房,不能进去的那间房,最深处,似乎有一个高挑的,逐渐散去的人影,穿着旗袍,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再放眼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风吹动红灯笼,剩下树叶撞击之间的沙沙声,剩下烛光不能笼罩下的洒着冷色月光的走廊,剩下……没有东西可剩下。
许清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管屋内的旖旎万种风情,只觉得脊背发凉,快步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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