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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苏怵仰躺在床上,望着床幔,思绪却有些涣散。
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是走在路上平白被几两银子砸了头,他觉得委屈,可落到旁人眼里,却又觉得你在委屈的程度。
可问题是,他本来也不想要这几两银子啊,他只是不想被砸。
是的,苏怵觉得有点委屈。
可是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委屈究竟是因为自己明明拒绝了夏朝暮却还是被迫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还是委屈自己竟然被春药迷了神稀里糊涂发生了这档子的事情。
夏朝暮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怵皱着小脸,一副被人玷污了身子的样子,柳眉轻轻挑起。他动了动身体,还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也因为动作似乎在慢慢苏醒。
苏怵瞟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接着躺尸。
昨日,身子骨还觉得有几分酸疼,今日倒是好了个彻底,这么多年总算睡了个好觉,见苏怵不反抗,夏朝暮便干脆坐在苏怵的身体上坐起,颇为舒适地伸了伸懒腰。
那一身的吻痕,甚至还带着几个被苏怵咬出来的牙印。
原本还有些疲软的性器不似他那个跟咸鱼一样懒得翻身的主人,反而在他的身体里变得兴致高昂了起来。
夏朝暮刻意夹了夹臀瓣,收缩的甬道让苏怵闷哼出声。
“你够了没啊,从我身上下去!”苏怵又羞又躁,忍不住说道。
夏朝暮挑眉,刻意凑近了苏怵,压低了声音在苏怵耳边说道,“呀,小公子好无情啊,怎么昨日要了奴家的身子,今日刚睡醒,裤子都还没提上呢,就翻脸不认人啦?还是说……”带着几分暧昧地朝着苏怵的耳边轻轻吹气,带着异香的吐息让苏怵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绷紧,身体都在隐隐发热,“还是说,奴家比不上公子的那个闻烟呢……”
后悔,当事人再次感到后悔。苏怵在内心对当初那个多管闲事的自己痛心疾首。他坐起身,刚准备把那人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反被擒住了手腕,刚好在夏朝暮的胸前,倒是吓得他一下将手收拢。
“怎么?说你不认人,你还真地准备不认人啊?公子好生无情呀……”夏朝暮将一句话讲得是缠绵悱恻,让苏怵听得是手指握拳。
“您到底想怎么样啊!明明……明明是你的问题!你不会还让我对你负责吧!”苏怵怒道。
“嗯?”夏朝暮歪了歪头,水波潋滟的眼睛里带着几缕脆弱与受伤,“啊……公子原本是不想负责的呀……?算了,奴家本身就是青楼之人,小公子自然是看不上奴家了……”
他起身下床,这才让苏怵看到他背部堪称可怖的痕迹。
苏怵可能没印象了,可夏朝暮可还记得这个狼崽子昨夜是怎么对自己下的手,差点就没把自己给活吞了。
此刻不拿来装装可怜,可真是平白把自己一身皮肤挠成这样了。
苏怵就这样看着夏朝暮因为行动不便慢条斯理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只是弯腰的时候,还是因为牵动了后穴忍不住“嘶”了一声,话没能说出口,苏怵又觉得生气,便负气背过身去不去看夏朝暮。
夏朝暮的情况可没有苏怵想象得那么糟糕,那几道经文吸收了昨日苏怵留在他身体里的精液暂时安稳了下来,不再作乱,他的自愈能力也比旁人来得强,就算昨日真的被这个小狼崽子按着做了一晚上估计都没事儿。
但谁让小狼崽子比他想得更加无情呢……
他从容不迫地理着袖口,眼睛里却有着暗芒涌动。
临出门前,他还不忘看了一眼负气背过身去的苏怵,嘴角缀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啧……真是只麻烦的小狼崽子……
苏怵在听到夏朝暮出门的声音之后,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起来了。
起了,但没完全起。
他身上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他可不好意思在这个屋里面就这么走来走去。
床上是一件衣服都没有,苏怵只能披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
“衣服呢,我衣服呢,我衣服哪儿去了!”苏怵一只手捏着被子,满房间地开始找衣服,结果找遍了房间,他悲哀地发现,大概房间里能用来蔽体的东西的东西,就是披在他身上的被子,沾着精液的床单,以及……
此时此刻无风自扬的纱幔。
呵呵。
苏怵裹着薄被,认真地看着这红色的纱幔,开始在内心盘算着,自己就这么出去,有多大的概率不被人当成臭流氓。
甚至,他都能想象到,自己即将成为,继赤身裸体偷情被丢街上的狗男女之后的又一大街头笑料了吧。
呵呵。
苏怵现在的心情很是一言难尽,好像穿越到这个异世界来了之后,似乎几乎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了。
他只希望快点来个人,即使是那个做饭很难吃的阿贵,反正快点给他送件衣服就好了。
就在苏怵这么想的时候,房门应声而开,苏怵回头一看,随即
', ' ')('又收回了视线,默默给上面那句话加了个条件,括号夏朝暮除外。
夏朝暮进门就看到裹着薄被的苏怵坐在桌子上,望着窗外,又细又长的小腿就这样悬在空中晃来晃去。
一转头看见是他,腿也不晃了,也不说话,只是把身上披着的被子裹紧了几分,把自己裹得像是个鹌鹑。
夏朝暮将手中拿着的吃食放在了桌子上,就看到苏怵偷偷瞄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好啦,别生气啦。”夏朝暮从身后抱着裹着被子的小鹌鹑,“快吃饭吧,今日可是柳婶特意为你做的。”
“哼!”苏怵冷哼一声,试图告诉对方,别贿赂我,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夏朝暮将小鹌鹑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用手捏起做得格外精巧的点心,在苏怵嘴边晃了晃。
苏怵还是不肯张嘴,只是夏朝暮却瞧见了苏怵微微翕动的鼻翼,夏朝暮又往苏怵嘴边送了送,苏怵瞟了一眼夏朝暮,眼疾手快地将东西吃了下去。
见苏怵态度有所松动,夏朝暮眉眼都柔和了不少,拿起一块糕点喂给苏怵,却被苏怵颇为嫌弃地拒绝道,“你别喂我,我自己会吃!”
夏朝暮也不勉强,将糕点递给苏怵,支着头看着他吃得小脸鼓囊囊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苏怵的脸蛋。
“别动手动脚的!”苏怵喝了几口水,这才咽下了自己口中的糕点,蔑了夏朝暮一眼,跟夏朝暮那种嗔怒之中带着点欲说还休的情意不同,几乎可以说是不太礼貌地翻着白眼,他不高兴地开口道。
夏朝暮的手指沿着苏怵的喉线移动,苏怵打了个寒颤立刻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将身体往远离夏朝暮的方向倾了倾。
“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嘛……?”苏怵别过去脸,有些难为情地将自己的小脸埋在被子里。
“解释什么?”夏朝暮挑了挑眉,“还是你想听我解释什么?”
“……”苏怵有些默然,他埋在被子里不想说话,毕竟,无论说些什么,都只会让气氛更加尴尬且不知所措。
“倘若是我的话,不是怕你难为情嘛……”夏朝暮撩起苏怵的头发丝,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谁知道,我们小公子这么坚贞不屈、守身如玉的。”
“你这样做……难道就不难为情吗?”苏怵闷闷不乐地,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你先前……你先前说的人,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夏朝暮低头呷了口茶,这副模样落在苏怵的眼里就成了默认。
“……你倒是,你倒是早说啊……”苏怵有些无奈。
“小公子的意思是,小公子若是,我早说了那个人是我,小公子便愿意陪我……”夏朝暮的手轻轻挑起了苏怵的下巴,吐出的气息全部打在了苏怵的眼睛上,“春宵一度吗?”
苏怵被夏朝暮的气息刺激地闭了闭眼,见苏怵逃避,夏朝暮也不想步步紧逼,只是问道,“想歇息会吗?”
“……你先把我的衣服给我!”苏怵小声说道。
“既然是小公子要的,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答应的。”夏朝暮在这一件事上果然说话算话,没一会儿,就有仆从拿了新的衣服上楼来。
苏怵裹着小被子躲在屏风之内,终于换上了衣服,可一见到外面悠闲喝着茶叶的那人,便觉得心里堵得慌,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所以,苏怵跟东家到底怎么回事儿?”默默在隔壁看戏的夏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偷摸摸给老鸨手中也递了一把。
老鸨白了夏兰一眼,用手狠狠点了点夏兰的头,“不该你问的,你别问……东家是什么人,岂是你能问的。”
紫兰给老鸨捏着肩膀,她年纪小,素来有什么说什么,小声道,“可是我也想知道啊……”
老鸨拍掉了紫兰的手,拧着紫兰的耳朵,让她连连求饶,老鸨松了手,颇为嫌弃地说道,“去去去,你们俩个,能不能省点心。东家的闲话,岂是你们能说的。这要是遇上个脾气不好的东家,可有你们受的。”
苏怵偷偷摸摸溜回了自己的小柴房,就见着一群人在这素来清净偏僻的小柴房进进出出的,他慌张拉着一个人问道,“这,这是做什么?”
那人低声道,“苏公子,东家在里面等着你呢。”
“夏朝暮?”古代社会的尊卑观念并没有给苏怵带来多么深刻的影响,让他丝毫没有应有的忌讳。
那人似乎想出声提醒,但一想到仆从间的传言,改口道,“苏公子快进去吧,东家还等着你在呢。”
苏怵这才快步进了柴房,便看到夏朝暮不知道从那里挪来了个桌子,此刻正悠闲地饮着茶,见苏怵进来了,便放下了茶杯,问道,“回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苏怵皱着眉问道。
“你既然喜欢住在这里,我便过来陪着小公子了。”夏朝暮一脸淡然地说道,“怎么?小公子莫不是介意?”
苏怵:……
他叹了口气,最终像是放弃了一样,“让这些人停手别折腾了,你想做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 ' ')('夏朝暮挑了挑眉,又抿了口茶,才说道,“我说了,小公子便愿意答应吗。”
“但若是你总是这般绕着圈子,再多的情谊怕是都被你消磨干净了。”
夏朝暮表情一滞,手间的动作也有一瞬间停顿,只是那一瞬间实在是太短,而低着头的苏怵更是无从捕捉,他又像是恢复了以往那般的云淡风轻,“既然小公子那么说了,那便回房休息吧。”说着,他站起身来,柔软的双臂搂过苏怵的身体,轻轻揉弄着苏怵的腰际,柔软的声线里带着几分关切,“小公子,昨日定是累坏了吧,需不需要让厨房给你做点补汤?”
几个老早就竖起耳朵搬运东西的仆从,俱是一怔,看着苏怵的视线,也带着几缕莫名其妙的打量,而后又似乎有所顿悟。
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的苏怵咬牙:“……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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