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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里希特从一旁的墙上拿下了一柄短鞭。
莱安德鲁这时候才发现墙上那些似乎是装饰物的各式鞭子,甚至一旁摆放的蜡烛,似乎都不是平常所见到的那种,而是特制的,用于…
“唔…”
莱安德鲁的思绪被不轻不重的一鞭子打断。
意外地并不疼,只是感觉被抽到的地方有些微麻,不知道是因为里希特一如往常的柔弱,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没有对他下死手。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鞭抽下来之后,他们的关系基本就永远回不去了。
莱安德鲁不可能容忍别人这样子这样子折辱他,就算这个人是里希特也不行。
“事到如今,小少爷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吗?”
里希特看到莱安德鲁看向他的眼神,其中含着的隐晦的怒火反而让里希特嗤笑出了声,他反握着鞭子,用粗硬的鞭头挑起莱安德鲁的下巴。
“您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就算我就在这里,用这鞭柄操您,也没有人会拦我。”
他的语气轻佻,却奇迹般的依旧温柔,就好像不是在说什么淫亵的下流话,而是在提议午后一起喝下午茶一样。
这样的语气用于挑衅莫名地有额外的加成,让人很难不听得火冒三丈,原本三分的火气也被激成了八分。
然而莱安德鲁没有被他的挑衅激得失去理智,反而因此想起了大学期间他这个挚友就是这样应对前来挑衅他们的纨绔子弟的,分毫不让,温柔却坚定。
现在这样的手段却被用到了他的身上…
莱安德鲁压下心头的无名感伤,平静而又笃定地道:
“你不会的,里希特。”
就像他的挚友了解他一样,莱安德鲁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这个挚友,即便他不知道为什么里希特会认为自己会轻视他,甚至因此向他复仇,但是挚友的性格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
虽然看起来表面柔弱又漂亮,但是心里却一直有自己的骄傲:如果自己这个操过他的人再被什么东西操了,他只会比自己感觉到更加难以忍受地屈辱。
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挚友不是那么委曲求全的人,莱安德鲁才会一直以为他们从来都是你情我愿,甚至对彼此倾心相许,最后不得不分开也只是因为自己必须就职神父而已。
但是看到里希特现在的样子,莱安德鲁觉得,自己或许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们的关系…
“你又知道了。”
里希特看起来被莱安德鲁的笃定气得不清,气极反笑地用鞭柄拍了拍莱安德鲁的苍白却泛着略微病态的红晕的脸颊。
“亲爱的,既然你不信,不如我们试试?”
莱安德鲁回应以沉默,他凝视着里希特湛蓝色的眼瞳,就好像他曾经深情地亲吻他时做的那样,直逼得里希特不得不移开视线。
“你不会的,里希特。”
他又说了一遍,一字不改。
里希特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鞭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许久才低声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好吧,你赢了,莱安,你总是能赢过我。”
“我不会让你被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操。”
“但是至少,我可以用这鞭子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
莱安德鲁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希特,最终叹了口气,纵容似的道:
“那么你就试试吧,我的挚友。”
明明占尽优势的人是里希特,但是他还是会轻易地因为莱安德鲁的一句话而感到恼怒,就好像自己的挑衅在莱安德鲁眼里永远只是猫咪的爪牙,伤害不到他一样。
里希特丢下了手里玩闹似的短鞭,换了一柄长的,光是看粗细就很吓人的鞭子。
莱安德鲁都不得不皱眉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看向里希特,那眼神像是在问,你确定要用这种东西吗?
里希特原本还在犹豫,被这样一看反而坚定了起来,他举起了手中的长鞭,略显吃力地挥动了一下——
“唔…”
莱安德鲁没有忍住,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一条长长的红痕从他的胸口一直延伸到大腿,由浅到深慢慢地浮现在他的皮肤上,就好像绽放在他身上的红色花朵一样。
里希特迟疑了片刻,咬着牙还是继续了下一鞭。
接连的抽打不仅让莱安德鲁的身上布满了红色的鞭痕,更让里希特忍不住因为费力而气喘,几乎站不稳身体。
反而莱安德鲁除了刚开始的闷哼以外,几乎不曾出声,硬生生地吃下了所有的鞭子,呼吸也只是略显凌乱而已。
这样倒是显得里希特更加狼狈了。
不过他也没有强撑,随意地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休息,很快就恢复了呼吸平稳。
莱安德鲁却因为身上的鞭痕逐渐发红变肿,而不得不神色变得更加隐忍,而且…
“我倒是不知道莱安你有这个爱好。”
里希特走了过来,
', ' ')('用白皙的脚掌拨了拨竟然没有因为被鞭笞而萎靡,甚至显得愈发精神的性器。
莱安德鲁的呼吸一重,不得不故作轻松道:
“现在你知道了。”
里希特没有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扳回一城的机会一样,兴致勃勃地开始玩弄起来莱安德鲁的性器。
更加过分的是,他是在用脚在玩。
尽管贵族基本是足不沾地的,并不会染上污尘,甚至可以说常年被包裹在鞋袜中的脚要比露在外面的手还要干净,但是心里上,被脚玩弄还是要被手玩弄要屈辱得多。
莱安德鲁闭上了眼睛,不愿意面对被玩弄的状况。
更不愿意接受自己竟然会因为挚友的玩弄而感到下贱的兴奋。
里希特一向不擅长运动,站着的时候也不那么稳,尤其是刚刚还因为挥舞鞭子而气力耗尽,现在一只脚站着就更不稳了。
踩着莱安德鲁性器的哪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偶尔站不稳了还会在上面碾两下。
莱安德鲁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
里希特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气,更能感觉到脚下那根东西越发的滚烫肿胀,就好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眼。
莱安德鲁的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的汗水。
“…停下吧。”
莱安德鲁声音沙哑的开口道。
里希特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对自己说的,习惯性地遵从他的意愿,却因为身体的惯性重重地踩了下去,好在性器是侧靠在大腿上的,这才没有踩的结实,但也已经很重了。
里希特虽然有报复的心思,却并没有一脚踩费莱安德鲁的打算,一时间十分惊慌,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不存在的帮助。
然而莱安德鲁却出乎他意料地身体紧绷,苍白的脸上泛起情欲的潮红,克制却又极力地挺着腰,股股地射出了浊白色的液体。
液体飞溅的很高,一部分甚至打在了莱安德鲁自己的脸上,配上他略显失神的神色,显得分外淫靡。
原本冷淡而骄矜的姿态被拉入凡尘,就好像天使终于被玷污。
里希特一直觉得虽然莱安德鲁一直追着自己叫天使,莱安德鲁才更像是那种威严而又高贵的存在,现在真的成功把他弄脏,又有些心情复杂。
他僵在了原地,看着莱安德鲁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脸上的白色浊液流到了他的唇上,被下意识地舔舐干净,又因为苦涩的味道而微皱起眉头,纯粹却又撩人…
“CUT——”
场记在裴山远的指示下终于喊了CUT,林杞的神色原本就冷,在停机之后就更冷了,但是他没有把火气撒到就站在他旁边的冉羲身上,只是淡淡道:
“解开。”
道具师就在不远处,原本他也不用这么听一个新人的话,却被林杞的气势所迫,下意识地慌忙赶过来把绑着林杞的一大堆锁链一一解开。
林杞沉默地看着他解,一言不发,连个笑脸都没有。
这下换做是谁都看出来他生气了。
冉羲是最慌的那个,虽然他一个大前辈也没必要讨好一个小后辈,还是下意识地道歉解释:“林杞,抱歉,剧本需要…是不是我下手重了点?”
林杞看了冉羲一眼,平静道:“没事,不是你的错。”
换做是平时,他或许还会体贴地额外安抚冉羲几句,但是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干这件事。
林杞拒绝了道具师殷勤地帮他擦拭身体的动作,接过一张纸巾草草擦掉脸上身上溅到的精液,另外再随便裹上一件浴巾,就往裴山远的方向走。
一路上谁见了他都下意识的让开,搞笑地形成了一副摩西分海的架势。
裴山远原本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真的见到林杞走他面前了,才开始感觉到阵阵心虚。
“干嘛?想在片场打导演啊?”
林杞平静的脸上反而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显得格外的可怖。
“有些事想跟裴导单独谈谈。”
裴山远向周围看了一圈,场记副导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偌大的片场一时间竟然找不出一个挺身而出给导演解围的人。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裴山远警惕道,林杞那一脸平静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征兆,比暴风雨前的宁静看起来还要可怕。
“裴导想在这里说吗?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我也可以。”
林杞的语气平淡,裴山远却硬生生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就好比如果自己不跟他单独出去,就要被他曝光过去,或者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暴——虽然理论上不可能实现,但是裴山远还是莫名心虚。
“你别乱来。”裴山远警告道:“你跟我过来说。”
说着,他顺手拿起来一旁的喊话大喇叭,也不知道是要紧急的时候求助用,还是干脆作为武器使用,才安心带着林杞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上了楼。
林杞沉默地跟着他走,没
', ' ')('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
然而裴山远还是不得不紧张得好像身后有一只老虎在跟着。
直到两人踏入裴山远的私人地盘,关上了大门,林杞才真正地对着裴山远露出他深藏的獠牙。
他把裴山远反手按在门上,一手撑在他的耳侧,仗着身高居高临下道:
“裴导,我跟你说过我的底线的。”
裴山远心虚得视线闪躲,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林杞,语气倒是振振有词:
“演员嘛,总要为艺术做一点牺牲…”
林杞轻笑了一声。
裴山远也知道自己说的未免有些过于冠冕堂皇了,干脆挑明了自己就是在公报私仇:“你强暴了我,我给你安排一个这样的戏,有什么问题吗?在片场得罪了导演还想全身而退吗?”
林杞是一个十分讲道理的人,在这种场合下他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和裴山远掰扯:“不是我强暴了您,是您先强暴的我,我是正当防卫。”
裴山远和林杞大眼瞪小眼,像是没见过这么呆的人。
哪里还有人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振振有词的讲这种道理的,自己是导演,导演的权力就是比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高,这就是社会的真理。
自己竟然还认真的在这里和他你来我往的辩论,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裴山远叹了口气,他竟然还不反感林杞这种呆头鹅作风,甚至觉得他能活得这么纯粹的样子有点让人羡慕,不过心里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博弈,口气松了,就只会被人步步紧逼,再无退路。
所以,裴山远是这么说的,他说:
“林杞,你搞清楚,这里是片场,我是导演,在片场导演就是上帝,给你安排什么戏都是剧本需要,你听话就是了。”
林杞的回应则是平静地看着裴山远,像是在等他继续说点什么,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才向后退了一步,道:
“如果裴导你是这么想的话,我们就不要再合作了吧。”
裴山远被他语气中隐含的嫌弃弄得火大:“林杞你什么意思。”
林杞笑了笑,打开了裴山远身旁的门:“我不想拍您的戏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您另请高明吧。”
裴山远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人,这么多年导演当下来早就被捧到了天上,哪有人敢这么当面怼他的。
说句离谱的话,他还真的被林杞这样清新脱俗不做作的作风给——气到了。
“你走吧,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他裴山远也不是非林杞不可,丢了一个小演员还有下一个小演员,敢这么挑衅导演的演员不要也罢。
“好。”
林杞笑了笑,走出了房门,丝毫没有把裴山远的威胁放在心上的感觉,甚至还留下了一句话:
“走之前最后劝告裴导一句:尊重是彼此的,如果想要获得他人的尊重,就必须先尊重别人。”
裴山远被他气得够呛。
谁要这个呆头鹅教他怎么为人处世?
尊重是彼此的?人类社会不是这么运作的,地位高的就被尊重,地位低的被歧视欺辱,遵从的是马太效应: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
又不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就算是这一句后面还跟着一句“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呢。
他裴山远又不是生来就会仗势欺人,是个坏蛋坯子。
谁不是摔得狠了才学会生存之道的呢。
——等着吧,等到呆头鹅意识到自己的天真,会回来向他认错的。
裴山远抱着臂,莫名地有些情绪不佳,一个人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片场,面对一大群比呆头鹅还呆的呆子。
“导演,演员跑了今天还拍不拍?”
“拍。”
“剧本对不上了怎么办?”
“改剧本。”
“哦…好的好的,您改着。”
迫于导演的淫威,副导也只好迎合地点头称是。
裴山远却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改了主意:“算了,今天就先不拍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把剧本改好了再继续。”
“好的,导演。”
“对了,导演,今天拍的部分要不要留下?”
裴山远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副导都有些紧张了的时候才缓缓道:“留,拍了为什么不用?也太浪费了。”
副导欲言又止,裴山远也明白,自己找的借口太拙劣了。
他裴山远什么时候担心过浪费胶卷浪费时间,他自己的心情灵感才是最重要的,不喜欢的一律推翻重拍,管他什么浪费不浪费。
不过他也懒得跟副导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就这样吧。”
裴山远觉得有些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上的。
总觉得偌大的片场上似乎少了一只呆头鹅,少的不仅仅
', ' ')('是一个演员的问题,他还少了一个几乎是唯一可以沟通的存在。
“唉…呆头鹅那么呆为什么还会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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