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力威胁之下,眼镜将所有事吐了个干净。
他一直就暗暗记恨封镇,季宇转学过来之后,知道他与封镇不对付,曾经跟他示好,与他关系一直不错。
前段时间,季宇派人来找他,让他帮忙,并给他一个一批本科院校的保送名额。
他经受不住诱惑,又确实想看封镇倒霉,便答应了。
至于后面的豪车、富商,他就不清楚了。
而封镇只需要确认是季宇做的也就足够了。
…
“啪—!”
一道巴掌狠狠甩在脸上,铁锈味漫至整个口腔,封镇的嘴角沁出血丝。
“你长没长脑子?!”
封父狂吼着,困兽一样在房间中疾走。
“世界上解决问题的方法千千万万,你偏偏就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一招!”
“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前途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失手把人打死了呢?!!”
……“我出手留有分寸,那个人不会有事。”
“你—!”
封父再次暴怒,只觉得所有的血液蹭蹭涌上大脑,脑袋“嗡”的一声,头皮的血管都似要齐齐爆开。
他眩晕得扶住椅子,支撑自己的身体。
这时,一道铃声响起,封母拿起手机,忧心地看向丈夫,“……是学校的电话。”
封父托人情找关系,跟校长求情,始终被拒绝。
最后和教育局某主任有关系的老同学,在他几次拜访下,才透漏给他消息,这事没法办,上面要求严惩。
上面不是指市里教育局。
封父忧心忡忡回到家,疲累的精神始终都不能停歇。
老同学那话中有话的语气……似乎指点他,省里甚至是更上一层的指示,要严惩他家孩子。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除了愤懑疲惫之外,还有一种情绪堵在胸口,久久不散。
他在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难过。
他与孩子母亲从未对儿子有过严苛要求,从小到大基本是放养。
他的观念就是,家里有点钱,还有几家店铺,儿子就是以后找不到工作,还可以靠着几家店铺糊口,没必要像他们这一代这样辛苦。
但是,儿子要上进,他们当然是高兴的。
他知道这两年儿子有多刻苦用功,从重点中学尖子班中的倒数,成长为班级乃至年级的第一,这其中的每一点进步都凝聚着心血和努力。
……现在……
卧室门打开,在餐厅捏着额角的封父回过头去,对上儿子的视线,勉强扯扯唇角,“老爸没本事,没找到能说得上话的人,学校……”
“劝退。”
封父红了眼眶,回过头去不让儿子看到,然后还是忍不住骂他。
“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要打人?就是非打不可,你就不会找个没人看到的机会给他套上麻袋再打?!这样瞻前不顾后,损失的可是只有你自己你知不知道!怎么就非得真刀明抢地干?!”
“我现在是后悔!后悔从小到大惯着你!如果一直严格管教,就是教出个书呆子也比犯事被开除强……”
封父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拳头紧紧捏着。
被封镇按住胳膊。
“爸。”他这一声爸喊得已经十分自然,不像刚开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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