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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的声明,一出激起千层浪。
不过只是那些雌虫民众更加群情激奋,更加认定连楚燃现在出面都是被迫的。
更或者,他们并不关心事情真正的真相,他们只是蒙上耳朵,闭上眼睛,借由这个事情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而教皇顺势而为宣布,让廖辽暂停一切职务和活动,留在家中反省。
在廖家,楚燃拦着激动的廖辽,教皇禁止任何人来见廖辽,也包括楚燃原本带着廖辽一直在看的心理医生。所以原本好转的廖辽,现在也是情绪容易波动,不稳定。
“廖辽,你出不去。现在教皇不会听你的。你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有什么我们慢慢商量。你现在别这么激动。”楚燃紧紧抱着廖辽,控制住廖辽。
廖辽和楚燃撕扯着在客厅,随后廖辽被楚燃钳制住跌坐着,困囿于楚燃的怀里。
“雄主!教皇他凭什么这么做?!我们为了联邦做了多少贡献,凭什么舍弃我们?!他!他怎么敢!他!”
廖辽气急,语不成调,胸膛剧烈起伏,楚燃见不到医生,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对待廖辽,他现在无法远离廖辽,只能竭尽全力安抚下他。
楚燃随着廖辽跌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地板有些微凉,楚燃将廖辽扯近自己怀里一些,让廖辽坐在自己腿上不要直接坐上地板。
“听我说,听我说,廖辽。”楚燃钳制住廖辽,任凭廖辽如同困兽挣扎,也没有放开手,楚燃一遍遍说,“停下来,先停下来,廖辽,我头有些晕,我们先停下来好不好?”
楚燃知道教皇的用意,教皇隔开了廖辽的医生和属下在这种关键时刻,就等着廖辽控制不了自己犯下错误,好把这个错牢牢抓在手里。
教皇没算到楚燃会拒绝离开廖家,导致教皇没有理由强制要求楚燃离开,就是这个漏洞。是楚燃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廖辽身边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时刻保持清醒,才能让廖辽保持沉默,不要给出把柄。
终于,廖辽渐渐安静下来,他喘着气,慢慢的,慢慢的收起张扬的拼命挣扎的手脚,蜷缩进楚燃的怀里。
楚燃搂抱着廖辽,看他终于冷静下来,松了一口气,将自己头无力的靠在廖辽的头顶上。
楚燃刚刚同廖辽说的自己头晕,不是假话。
在这几天,事情疾风骤雨,楚燃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人,能做的只有列出所有可能所有情况,一个人一遍遍推算,一遍遍猜测,一遍遍根据不同情况拿出不同方案。
楚燃这几天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
廖辽刚刚听到教皇的通知说明,又骤然爆发发疯,楚燃牵制他简直更是耗费心力。
现在此刻,楚燃感觉到自己的脑子简直就是塞进了一把鸣笛枪,嗡嗡作响,痛的几欲作呕。
楚燃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扶起廖辽,转身去厨房拿了水杯和药,递给了坐在沙发的廖辽。
廖辽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他的眼睛满是红色血丝,死死盯着楚燃递过来的水杯和药。
廖辽感觉到一阵惶恐不安,他想,自己不要吃药,吃了药就要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个让人窒息的漩涡,现在自己身边只有雄主一个人,自己不要独自面对。
“我不要吃药,我吃了药,雄主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你休想!我,我后悔了!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签字,我不要!”廖辽几乎尖叫起来,他抬起眼的眼神恶狠狠,像淬满了毒药。
随后楚燃的脸猛然撞入了廖辽的眼睑,眉目沉沉如鸦羽,神色又寂然如冰雪,唇色浅淡是一副强撑的模样,廖辽一怔,他想,自己到底在干嘛啊。
那不是自己的真心话,廖辽想,他眨眨眼,想开口道歉,道歉那不是真心话,可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楚燃面不改色,没有因为廖辽的话有丝毫波动,只是把药塞进廖辽嘴里,灌进去一口水让廖辽吞咽了下去。
“话不由己就不要说,保持沉默,不然你只会一直后悔。”楚燃把水杯放下扶起廖辽,开口对廖辽说。
百般踌躇不得吐真意,反而迅速地练就了一手说违心话的好功夫。廖辽既觉得自己痛,又恶意地选着最能刺痛对方的言辞,有一种畅快淋漓的难受感。
但是楚燃只是面不改色,没有提及他尖锐的话语,给了廖辽体贴。
楚燃实在是不愿意把精力放在这种地方,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想为这个日渐失控的廖辽求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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