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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回去房间时,楼落已经不见踪影。
只有廖辽坐着,脸上是一个巴掌印,白皙的脸上浮现一片红肿,可见当时楼落气极之下到底下了多大的力气。
楚燃走过去,他没有问廖辽脸上的印记也没有问楼落在房间都和他说了什么。
楚燃走上前去,摸了摸廖辽的侧脸,转身拿了床头柜的药膏给廖辽涂了上去。
而廖辽伸出手,他抱住楚燃的腰。
“雄主,我同意了。不必等到我痊愈了,明天我们就签字。”
廖辽的声音又细又低,他不曾抬头看楚燃,只是泪水已经沾湿了楚燃的衣服。
楚燃低头看着搂着他的廖辽。
楚燃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想好好对待的雌君,这个他也曾经用最大恶意伤害的雌君,这个伤痕累累深陷悲苦的雌君。
这是自己唯一的雌君啊。
他们纠缠了多少年,刀光剑影,世事变换,楚燃曾经以为廖辽这辈子都不会同意放手。
如果这是一部喜闻乐见的情感剧,那圣父的主角这时会选择留下牺牲自己成全雌君,博取了观众的泪水后,换取一个欢乐团圆大结局。
可楚燃不圣父也不伟大,他无法给廖辽一个他想拥有的快乐大结局,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主角萦绕的光环。
楚燃理了理廖辽的头发,回答说:“好。”
这世间怨偶何其多,疯狂摧毁了他们的感情,可离开彼此或许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楚燃搂抱着闷声痛哭的廖辽,他沉默的不曾开口戳破廖辽的痛哭,在摇曳的灯光里给了廖辽最后一丝体面。
他们的婚姻走啊走,走到最后,竟然是为了这样一个结局。
漆黑的路口云渺悄无声息的站着,刚刚还好好的天气骤然下起了雨,云渺看着楼落匆匆出了旅馆,上了车,带着一脸怒容,绝尘而去。
“他们俩父子,竟然没掐起来。”云渺在路口的雨夜里,撑着一把伞,侧头同身旁那个白发少年抱怨,“枉费我把楚先生的住处告诉他。这让我不好办。”
白发少年眨眨眼,语气和云渺一样缓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又毒又恨:“你在干嘛呀,从前你可不会这样大费周章。”
云渺笑着亲昵的掐了掐白发少年的脸:“你竟然还敢瞧不上我唱歌,说我唱歌没脑子,我看你养花才没把性子养出来。”
云渺的笑淡了下去,隐没了神色:“我要是直接杀了他们,楚先生会记一辈子的。我可不想楚先生一辈子记得这种玩意。”
云渺的眼神冷凝的看着楼落之前远去的方向:“我可查到不少事情,这位可比楚先生的雌君更可恶呢。这些人可真会选人欺负,楚先生就是太心善了。不过没关系,让我来。”
话音刚刚落下,刚刚才骤下的雨,现在竟然在几句话之间就停歇了。
云渺慢条斯理的将伞收了起来,同那少年好像话家常一样:“明天看来,会是个好天气呢,你明天包一株花给我吧,我心情好一些,我做事情也更利落些,明天应该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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