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简单脑补了一下他们说的场景。整个人像是被打了一拳,如果完全按照他们说出来的那种场景,现场绝对可以说得上群魔乱舞。
“你们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们几个人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我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我环顾了几个人,他们都陷入一种表情上带着奇异的沉思模样。
看样子,真把这件事当成可以操作的情况了。
隔了一会,杜瞻推门进来。
他刚从外地回来,看上去风尘仆仆,眼下还有些青黑。
我很希望他能到打消刚刚那些人的念头,毕竟他是主角。
如果有一个人能够起到作用,那一定是杜瞻。
我眼巴巴地看着杜瞻,杜瞻希望他能真的讲出来一个不字。
杜瞻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熟练在沙发上找了一个空下来的座位。
现在这些人都坐在我家客厅了,本来挺大的一个客厅,一下子来了六七个大男人,看着都逼仄了不少,沙发好在在是一整套,还勉强能坐得下。
不过也人挨着人了,毕竟并不是很大的房子,我琢磨着之后得换一套,万一哪天有事要集合了呢。
见座位有些拥挤,我十分自动站起来,从饭厅又拖出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
倒不是因为我多勤快多自觉,而是在他们中间被包围的不自在十分强烈,我没有享齐人之福的那种心安理得。
他们几个人坐的不远不近,中间气氛隐隐约约又出现了些暗流涌动的模样。
不过整体还是在可控范围。
我直盯着杜瞻,试图再找一些借口:“你可以接受穿婚纱吗?参加婚礼的人肯定有人认得出来你,他们肯定会在后面说你,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杜瞻眯了眯眼:“有人说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我认识的化妆师技术很好,画出来别人不一定能认出来。最多觉得眼熟。”付一卓道。
我试图再次垂死挣扎一番:“那,那婚礼之后呢。婚礼之后老头子又要见孙媳妇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的,你不是都说了你家老头子之后就搬回去养老了,到时候你逢年过节带回去看他一次不就行了。还能带着杜瞻和他一起住吗?”
盛秉润对这件事的态度还是十分支持的,我有点弄不明白,怎么和一个陌生女人举办婚礼仪式,这些人就觉得不行。但是换成穿着女装的杜瞻,一个个却都十分支持,弄得我有些懵。
怎么,这些人还弄出来些什么奇怪的革命友谊了。
还是说,他们也想看杜瞻穿女装的笑话。
也不对啊,付一卓唐苏他们自己还要穿伴娘服呢。他要笑话也是先笑话的他自己啊。
“既然定下来了,那我们就安排一下吧。找个时间我跟你去见你爷爷。”杜瞻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对着其他人十分轻飘飘的语气道:“估计这几天你们也和何远玩得挺开心的,我也刚回来,不然就今天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可以吗?”
他在这些人面前很自觉的改了称呼。真是心机,我暗暗想。
“怎么就是你,”付一卓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唐苏扯了扯他的衣袖:“付先生,你能跟我多说些化妆和变声的技巧吗?”
付一卓扭过头撇了一眼唐苏,臭着脸哼了一声:“那走吧。”
黎绍顷也站了起来:“那我回去考虑一下婚礼的细节,我来重新设计一下流程。就算是做给爷爷看,现场也要按照起码基本的规则来定,不然别人要说闲话的。”
沈燕茗点点头:“我可以现场弹一曲钢琴,帮我安排进去可以吗?”
黎绍顷脸色有些不定,估计是想到我和他之前还去看过沈燕茗的演奏会,如今身份却变成这样,他肯定有些别扭。
不过沈燕茗和盛秉润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再怎么别扭也不可能对着沈燕茗动手。
先不说沈燕茗在他心里本来就是十分尊敬的艺术家,加上沈燕茗现在的态度又十分客气,黎绍顷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点点头:“那我们一起走吧。先商量一下。”
最后剩下一个盛秉润一个人孤孤零零地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这不关我的事。我不可能开口留你的。
“杜秘书把我们都打发走了,自己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盛秉润果然脸皮够厚,居然就这么问了出来,这也不关他的事情啊,我觉得他就是故意要恶心恶心杜瞻。
不过我现在对于这些拱着我搞婚礼的人都不太开心了,最好他们打起来才好呢。这样那个混乱社死婚礼就不用搞了。
杜瞻站了起来,直接跨到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扭过头看着盛秉润:“当然是做该做的事了。怎么黎总想再现场看看吗?我倒是不介意,不过黎总今天肯定是吃不到了。”
盛秉润这人很明显的欺软怕硬。这点和我还挺像的,在黎绍顷面前就比较横,杜瞻这边毫不留情,他也不再啰嗦。
自顾自
', ' ')('找了个台阶道:“那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公司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盛秉润一离开,杜瞻直截了当对我道:“你不喜欢这个主意。”
我怎么可能喜欢啊。
“当然不行!我不能接受这种儿戏的婚礼。这不是把我们都当猴耍吗?”
我再怎么不着调,也清楚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
“这不是儿戏。”杜瞻认真道。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满脸疑惑:“怎么不是,你都得穿婚纱诶,他们几个人为什么也会同意,还这么积极。自愿要当伴娘?什么鬼。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以前有时候会被别人说脑回路清奇,现在看来,这一个个的,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婚礼不是儿戏。是一场正式的仪式。”杜瞻重复了刚刚的话,语气加重了些。
我看着他,突然脑子里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成型。
杜瞻笑了一下:“你想到了吗?”
我嘴硬:“没有。”
杜瞻站起来,走进我的衣帽间,我不太清楚他要做什么。
不过他进去这段时间也给了我一点思考的机会。
我琢磨了一会,其实杜瞻想表达的意思确实有了隐隐约约的影子。
如果是跟喜欢的人举办一场婚礼,哪怕实际上是假的,也足够让人有些期待。
而且现在的情况,在摆明了不能把这种复杂的关系公之于众,甚至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亲密动作的前提下,这种婚礼有种在公众面前偷情的快感。
我从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细细琢磨了一下之后,居然也叫我咋摸出来一点点异样的期待。
不得不说,如果我们几个人,把所有参加婚礼的人当猴一样耍了一顿,那种成就感,还是挺诱人的。
就,很能勾起人内心深处那点邪恶的念头出来,骨子里我还是个有点叛逆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是这种和我一样的恶作剧的心态,还是真对于那个婚礼的仪式有任何期待。
但是现在,我对于这件事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
呃,这么一想,杜瞻连说服的的过程都没有,劝都没劝我,我就把自己说服了。
我上辈子是不是泥水工,专门修梯子的。特别善于给自己找台阶。
我想开了,从刚刚陷的入天打雷劈般的震撼中抽出。
我听见杜瞻出来的声音,抬头就愣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