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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28岁生日,按理说一大早应该就收到几个人的消息。这种日子最麻烦了,我得绞尽脑汁才能想出各种理由去应付我的几个男朋友?或者说情人?也不对。还有炮友?
不行不行,很难解释清楚他们的身份。
但是我看着今天安安静静的手机,莫名其妙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不敢忽略那点预感,仔细想想最近几天是否露出马脚来,琢磨来琢磨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只好安慰自己可能有人是太忙,有人要给我惊喜。
我对着镜子刮好胡子,收拾好自己。准备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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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世界中了魔咒的公主一直沉睡,在一定岁数会有王子的吻才能解除诅咒,获得自由。
我在25岁的时候也得到了这样的解咒机会,不过这个解咒,似乎把我拉入另外一个更加恐怖的咒语中。
我是男的,不说需要一个美貌公主的吻如此简单的事,我需要的是七个。男人。的菊花。
解除咒语之后的自由也不是指我能从睡梦中醒过来。
而是指我终于能硬起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整整性冷淡到25岁。
为什么说自己是性冷淡而不是直接说自己是阳痿,这也是有原因的。我在无人的情况下还是能正常硬起来的,去医院做检查也说我没什么毛病,但是就是对着人就硬不起来。
但是一旦有人,哪怕是电视里的人,我的好兄弟都好生生软啪啪的耷拉着脑袋。
医生说可能是心理问题,意思是没遇到喜欢的人。俗称没开窍。
我琢磨着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没遇到真命天子/女。
直到25岁生日那天,我记得很清楚。
我对着黎绍顷硬了起来。
他没发现,周围人都没发现。我不敢让人注意到我的突然勃起的异常,小心地翘起二郎腿,调整了坐姿。当然,室内的昏暗也给了我很好的掩饰。
黎绍顷很重视我这个朋友,专门给工作室放了半天假来一堆狐朋狗友中间给我庆生。
他给我订了个很精巧的蛋糕,切蛋糕之前很认真肉麻地讲了一堆我们以前的事情以及对我的祝福。
听得旁边一群人都倒胃口了。
我看着他,黎绍顷亮晶晶的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喜悦。他一直是那种端方如玉的模样,无论何时都乖乖巧巧,和我完全不是一个性格的人。
我从小上蹿下跳,斗鸡玩狗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安安静静站着等我,帮我擦干净脏兮兮的脸。
上一秒我还对我们几十年如一日的友谊感动无比,下一秒,我对着我的好朋友硬了。
。
我看着他,脑子里炸开了花。
不过说句实话,对着自己二十几年的发小硬了起来。第一感觉还是兴奋的,毕竟我亲兄弟这么多年没在人面前硬气过,这会终于胆大包天地抬头挺胸,怎么能不让我感到飘飘欲仙的幸福。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害怕。
这是黎绍顷,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我再不知廉耻又怎么能对黎绍顷下手。
我不能失去他这个朋友。
我压抑了这股子冲动,老老实实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我当时忍了下来,收下他送给我的礼物,和其他狗友的起哄,玩了一整晚,有人叫了几个陪酒的公主进来。
我心思动了动,平时我都是和黎绍顷眼观鼻耳观心不参与他们的乱搞。
黎绍顷是因为他老实本分,我是因为硬不起来。
但是今天,我琢磨了一下,既然我能对黎绍顷硬起来,那别的人呢,说不定也行,我的阳痿、啊不,性冷淡被治好了,我也能做个风流倜傥的纨绔阔少了。
所以这天,我主动喊了一个胸大腿长的美女,和一个腰细清秀的男孩。
其他人都疯狂起哄说我终于长大了,黎绍顷当时脸色变了,看着我眼神都冷了下来。
我不敢多看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
我正准备和两位探讨一下感情,就见到黎绍顷猛地站了起来:“你们好好玩,工作室有点事情,我得先回去。阿远,生日快乐。”
他冲我扯出一个笑,我看出他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心里抖了抖,下面更硬了。
我觉得他可能是希望我送送他,但是我不能送他。一站起来我就要被发现了。
我只好也冲他笑:“那你先回去忙,我过几天再找你玩。”
他脸色更差了,低垂着眼看不出情绪来。
我不敢看他,低着头去调笑着尝试摸旁边女人半裸的圆润胸脯。
黎绍顷深深看了我一眼,转头走了。
他一走,我手下的胴体顿时索然无味,心里平静的更下面的东西也软软地缩了回去。刚刚硬起来的过程仿佛是一场错觉。
我抽离开娇嗔的小姐,尝试着旁边那个清秀的男孩子。
', ' ')('他看着舒服不少,毕竟没那么浓的妆,但是眼尾勾了一道红痕,看着也不大诱人,怪俗气的。
和黎绍顷比差远了。
说来奇怪,以前性冷淡时期,我不大对着任何人有欲望,所以也不会对人的外貌有太多带着欲望和性吸引力方面的点评。
但是对着黎绍顷硬了之后,我不自觉开始拿人和他做对比了。
黎绍顷的眉眼温柔,皮肤很是那种牛奶一样的白色。
我想着他的模样,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再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捏着那个男孩的下巴摩挲。
他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想伸手揽住我的脖子。
我顿时没了兴趣。
松开手懒洋洋地拿了杯酒看着其他人的浪荡姿态。
后面几天我满脑子都只想得到黎绍顷,而且只有想到他的情况才能硬起来,但对着其他人又会失败,gv都不行。
但他好像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了,我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搭理我。
我只好放弃找他的冲动。
距离第一次对着黎绍顷硬起来之后,第三天,我回家陪我爸妈吃饭,突然昏睡过去,整整三天。
我爸妈吓疯了。
这三天他们带着我在医院做了无数检查,找了无数专家,各种求医问药,甚至给我找了跳大神的神婆在我面前给我招魂。
所以在我醒来的时候被一股子可怕的烧灼味道熏的差点又昏过去。
我爸爸妈妈喜极而泣。
我也差点哭了,活着真好。
最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工作太累了,神经绷太紧需要休息。
神婆那里说是中邪。
总之真相如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睡着的时候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我有意识,但是我就是无法睁开眼。
云雾缭绕的拦着我不让我睁开眼。
后来,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告诉我,如果我不尽快和我的欲望对象行云雨之事,我下次昏睡的时间会更久,最后在睡梦中失去意识,灵魂消散。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我本来是完全不会相信的。
但当我睁开眼看了看日期,以及周围一片混乱的场景。这三天的经历,让我不得不信。
别说跟黎绍顷睡了,就算叫我跟一个丑八怪睡,我可能也会考虑考虑同意的。
没人比我更贪生怕死了。
老头还给我加了一句,无论欲望对象是谁,都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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