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在吧台边问:“雷斯垂德探长,这不是甜味奶,你放糖吗?”
雷斯垂德:“不用,谢谢,维希。”
夏洛克平静地翻看着报纸,平静地说:
“很显然他年轻时得过乳糖不耐受,只要吃进乳糖分子体内就会产生废气,他在朋友聚会上因此被捉弄,并被喜欢的女孩子当面拒绝——这就是他的病情明明减轻到可以忽略不计却到现在依然拒绝多糖分子的原因。”
雷斯垂德抹了一把脸。
夏洛克继续说:“不过她拒绝你是好事,你上星期见那个女孩时她已经有严重的毒.瘾——负担她可比负担两个玛丽难多了,毕竟玛丽只是出轨而已。”
路德维希加重了手里的动作,糖罐和勺子乒乓作响。
她现在很想把耳朵堵起来,她表示噪声太大她什么都听不见。
雷斯垂德探长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低声说:
“夏洛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发誓从今以后都会称呼路德维希小姐为维希——而且,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改变。”
夏洛克手肘搁在腿上,身体前倾,以便他的声音能准确传达到雷斯垂德耳朵里:
“停止你的做法,这是我的实验,而路德维希是我的实验对象。”
雷斯垂德神情严肃:
“你又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夏洛克,维希是我辖区里的公民,我有义务保护她不受高功能反社会分子的侵扰。”
夏洛克不耐烦地说:“人格研究,我怀疑维希患有非典型性sad。”
“sad?”
雷斯垂德也压低了声音,朝路德维希的方向看过去,她正踮着脚,在柜子上找方糖。
“……你说维希有分离性焦虑障碍?不,她看上去很正常,而且一般有离性焦虑障碍的都是六岁之前的孩子。”
“所以是非典型性的——她表现的方式与一般的分离焦虑障碍恰好相反,你看不出来那不足为奇,因为你的眼睛从未发挥出它应该有的作用……”
夏洛克也看向路德维希,不过只是淡淡地一瞥。
“……但是正因如此,才有让我关注的价值。”
“夏洛克,先不谈维希是否有分离性焦虑障碍症,因为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你从未在我找你谈案子时……”
雷斯垂德一如既往地沉稳严肃,却多了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这样漠不关心案子的情况,反倒是更加关心其他事情,比如你的实验对象——爱情之神已经垂青你了吗?”
夏洛克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这是实验。”
“你从来只有在没有案子时才会做实验,有案子的时候,你见到我的第一件事都是问案子——可今天你却在介意我和维希过于亲密。”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我不是介意你和她过于亲密——而是介意你干扰我的实验。”
雷斯垂德:“我会当你在害羞的,夏洛克,你对于这次实验的关注已经超过了案子……或者说,你不是对实验关注,而是对实验对象关注?”
这时路德维希已经端着牛奶走了过来,正巧听见雷斯垂德的话,顺口问:“什么实验?”
夏洛克一口喝完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牛奶。
就在路德维希惊讶地时候,他抢过路德维希手上打算拿给雷斯垂德的牛奶,继续灌了一大口。
路德维希:“……”
你转性了吗?福尔摩斯先生!
“早上喝牛奶是个好主意,维希,谢谢。”
他扬了扬空杯子:
“至于雷斯垂德……他可是苏格兰场的探长,除了要拯救英格兰,还要关心伦敦公民的生活和爱情,忙的不可开交,当然不会介意少喝一杯牛奶这样的小事。”
雷斯垂德:“……”夏洛克你太幼稚了。
路德维希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面纸递给他:“福尔摩斯先生你太幼稚了……擦擦嘴角。”
她对雷斯垂德抱歉地说:“我再去帮你倒一杯吧,探长。”
“没有这个必要,维希。”夏洛克平静地说:
“声音明显变粗还漏风,显而易见,是因为干燥而起的龟裂,伴随慢性支气管炎并发症……我劝你去医院看看,雷斯垂德,对慢性支气管炎,牛奶起不了作用。”
雷斯垂德:“……我竟然有慢性支气管炎?!”
“三年前我第一次见你时刚刚表现出初期症状,我记得你在秋冬季节总会咳两声。”
夏洛克优雅地端着牛奶杯:“如果你迟钝到现在才知道的话,也已经拖成痼疾,很难治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雷斯垂德:“……”t_t
夏洛克又抿咖啡一样地抿了一口牛奶,微微一笑:“雷斯垂德,现在说说你的好消息吧。”
路德维希看着雷斯垂德探长苦逼的表情,深刻地意识到——她错了!她不应该只想着去抱雷斯垂德探长的大腿!眼前这位才是真腹黑!
雷斯垂德探长与福尔摩斯先生一起,战斗力直接被轰成渣有木有!
路德维希立马狗腿地为真腹黑福尔摩斯先生加满了牛奶,当然也给雷斯垂德探长端来了一杯——顺便的。╮(╯▽╰)╭
腹黑的福尔摩斯先生收起微笑,抱着双臂,静静地注视着雷斯垂德,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