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登势感到惊讶,虽然她已经有从新吧唧还要神乐口中听说了银时他的这位小伙伴十分有钱, 但随随便便就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掏出这么一大块的金子, 这已经不是有钱了好吗?
这是家里有矿吗?竟然这么壕。
小仙鱼组织了下语言, 诚恳的摇头,“矿?我家没有矿场的。”
正当登势松了口大气, 就又听见这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幽幽的补充道,“不过倒是有片海。”
这句话还是算委婉的了,毕竟小仙鱼口中的一片海, 其实差不多可以说是整片海域都是他家的了。
只是就算这样, 登势觉得她的心脏跳动的还是有点偏快了, 这人上了年纪之后,就受不得半点刺激了啊。
猛吸了口水烟平复心情, 登势将分量十足的金块摆在桌上, 再次确定自己今天放假的明确性, “你就不怕我将这块金子私吞了?”
“那您就当做是您庇护银时这么多年的房租吧。”浅仓麻泽却相当心大, 仿佛自己递出去的只是一块石头一样,“我不会和银时说的, 您放心用就是了。”
登势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她叹了口气, 这位在歌舞伎听起起伏伏多年的女人施施然的起身, 吐出口烟圈,抬起眼,那双浑浊的, 无神的眼里带着一道光,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好半响,她才幽幽的叹息,“你可真是个怪人。”
“谢谢,银时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想要老婆子我干什么?像个保姆一样守着那个混蛋小子?”
麻泽摇了摇头,“总不能等到那家伙受伤生病住院,到时候还要让你将自己的棺材本掏出给那个白痴天然卷垫医药费吧。”
小仙鱼的想法十分朴实,在团圆夜,桂开口说出了松阳死了的话后,他就隐隐察觉到了高杉和银时之间必有一场恶斗。
有些伤口会在时间的流逝下,自行愈合,但有些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慢慢化脓结疤,只要挑开脓水放出淤血的话,就能愈合,偏偏有人并不想这道伤口愈合。
吉田松阳就是刀鞘,以绝对的稳定平和指引着自己亲手打磨的三把利刃前行,保护他们不被各自锋利的刀锋划伤。
但是现在,这把刀鞘被折断了。
好吧……姑且算是被折断了吧,虽然这个事情在小仙鱼心里还有待商榷就是了。
至少世面上的说法是松下私塾里的那个教出了一堆怪物的男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浅仓麻泽忍不住的叹气,总觉得三百年后的自己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
只是这些顾虑他无法对登势开口,“我只是希望,在那个时刻到来时,银时他在一切都结束之后,还能有个地方能够支撑着回来。”
说完不顾登势的挽留,撑起一把油纸伞,离开了。
刚刚走到转角处,一身鸦黑斗笠,带着帷帐的男人像是幽魂一样闪现,如同提线木偶单膝跪下,“请大人和属下走一趟吧。”
浅仓麻泽停下了脚步,皱起了好看的眉,有的人站在桥上看风景,却不知山水是你,风景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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