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甚尔你就不要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因为甚尔的表情有些太可怕,幸子在简单的解释后果断转移话题,“你来了正好,我抱惠抱着有些累了,他就交给你了。”
说着,幸子就把手中满脸不情愿的惠塞到了甚尔手中,试图霸占他的双手,让他无法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然而,幸子忘了,与体虚的她不同,对甚尔来说别说一个惠,就是二十个惠也能一只手扛住,完全能空出另一只手来卡住她。
“知道抱着累,当初还要带着他跑?”
一手抱着儿子的甚尔伸出右手,揽在幸子腰上毫不客气地一捞把人揽回了怀里,俯身凑到她耳旁低声说话时,不轻不重地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我没有跑,只是想让你稍微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而且惠就在旁边,你不要做这种少儿不宜的举动!”
余光瞄到儿子单纯的好奇目光,幸子顾不上脸红,第一时间伸手推开甚尔的脸让他注意言行。
偷袭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甚尔不爽地啧了一声,直起身时顺势扫了眼自己手中的因为克制不住的困意打了个哈欠的儿子,忽然想起自己在他刚出生时对他的规划。
三岁的小孩该上幼儿园了,他之前因为处理身份问题再加上和禅院家那边扯皮,错过了四月的春季开学,本来是想完成星浆体那个单子再安排……现在看来,有必要立刻把这事安排起来,不能让这小鬼继续占据幸子的更多注意。
‘反省’过后的甚尔,无所谓般顺着幸子的意点了点头,在她充满了怀疑的目光中郑重承诺:“我知道了,以后我照顾惠的时候,不会再用咒灵或是别的什么有趣办法,只会和普通人一样无趣古板地照顾他。”
——反正到时候,需要照顾这小鬼的就是幼儿园老师而不是他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甚尔态度十分诚恳友好地许下了承诺,在幸子半信半疑看过来时,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件事:“我这边的小事解决了,幸子你那边的替代品,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一下?”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这个话题的幸子。
挣扎一秒后她放弃了抗争,决定实话实说:“我之前也有和甚尔你说过吧?我七岁那年,母亲被额头上有着缝合线的男人杀害了。”
“之后,我一直在找杀了她的那个男人,以及能帮助我杀了那个男人的帮手。”
“中也曾是这个帮手的众多候选人之一,仅此而已。”
从客观角度平淡地把这事讲出来,其实也就没什么特别的,幸子觉得以甚尔的智商,就是自己不解释他应该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所以这事之所以会产生这么诡异的走向,都要怪某个还在窗边假装吹夜风的家伙。
“嗯?幸子为什么要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看着我?已经和伏黑甚尔先生和好了吗?”
被幸子用刀子般眼神射杀的黑发青年无辜地转头,朝她投来单纯的询问目光。
不想和这个黑泥精再打交到的幸子扭头把目光转向甚尔,朝这个似乎对她方才的回答不是特别满意,还在垂眸沉思着什么的男人发问:
“甚尔你想找我和安妮联系不好吗?为什么要找上太宰治这个家伙?”
幸子觉得以甚尔的智商,应该不难猜到帮助自己带着惠离开的人与太宰的关系,所以对他和太宰的合作感到十分疑惑。
按照他的性格,怎么说也该先把人打个半死再逼问出有用的消息……但他现在不仅没把太宰唯一能看的脸揍花还和他愉快地合作起来是怎么回事——!
“安妮?你觉得那个女人会老实告诉我你的所在?”甚尔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幸子的天真,环在她腰上的手用力缩紧了一些,“当初她为了能把你的尸体带走,直接把这个小鬼丢给我一个人照顾,趁我忙得分不开神的时候下手偷走了你。”
“与她相比,这个明码开价,用薨星宫入口换你所在的男人,倒还像是个有交易信誉的人。”
第一次听到自己‘尸体’被带走真相的幸子:“……”
原来甚尔和安妮之间还有这桩过节,难怪会变成这样。
仔细想想,这三年她‘死亡’,安妮给惠留下一大笔只有成年才能用的存款就消失,甚尔这三年一个人辛辛苦苦地照顾惠,虽然有很多不足,但自己这个消失三年的妈妈,确实没有什么指责他的立场。
进入横滨时带着惠离开确实是她冲动了……不过一想到这一切都在太宰的计算中,她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虽然知道太宰要薨星宫的入口,估计也就是想去找天元问问关于能不能把横滨的结界弄成高专那样咒灵禁止入内的性质,但幸子还是无法按捺自己心底的不爽,开始思考要如何扳回一城。
按照太宰自己的说法,他现在是站到了救人的一方,在乎的东西就是普通人的和平生活……这个不能下手。
不过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喜欢自杀,把他收集来想要尝试的自杀小道具都丢了再放狗咬他?
不,先不说能不能成功,这种小手段总觉得差了一点不够解气,果然还是要像太宰那样想办法设一个大局——
“幸子你再怎么想,都是没办法算计到我哟~”幸子这边还在努力思考,那边的太宰似乎还嫌她气得不够,故意来火上浇油,“我过去不就说过吗?虽然你在易容演技套取情报上确实有些天赋,但你本质太单纯太老好人了,这样无论掌握了多少信息,都肯定无法成为我这样的幕后操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