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警报冲出来的所有黑衣人,以及他们丢出的炸弹射出的子弹都被他像丢保龄球一样,以丢一个砸一打的方式丢开,取最短路径,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到留有他咒力痕迹手镯的房间。
这个房门以钢铁制成的房间内部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黑漆漆的只亮着两盏昏黄的台灯,阴测测的氛围,倒是和这个组织一片漆黑的服装十分相搭。
房间内唯一的人,便是台灯旁宽敞皮椅里躺着的相貌平平,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他身上只有普通人水平的咒力,很明显不是咒术师,但他对甚尔的到来,似乎不怎么感到惊讶,甚至都没有从躺椅上站起来。
甚尔对这个幅普通却自信的男人也不怎么在意,这个房间内,唯一让他的目光停留超过了零点零一秒的,就是角落里等人高笼子内关着的,面色痛苦咒力飙升的三花猫模样低级咒灵。
虽然还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和加茂宪伦有所接触,但竟然给自己身边的低级咒灵喂特级咒物等级的东西,这人脑子肯定是有点问题。
特级咒灵这种傲慢的东西,可不会因为你给了他食物而听你的话啊。
“活了一百四十年反而越活越蠢,真不知道你活这么久的意义是什么。”
一脚迈过满地的激光子弹等等感应陷阱,天与束缚下的最强□□对这些挠痒似的东西半点也不在意,萦绕着可怕咒力的拳头直接砸上周身咒力百千倍几何增长,即将冲破笼子的咒灵。几乎凝成实质的可怕咒力,导致他接触的笼牢地板都化为了粉末,直接在这位于地底的房间下又轰出了一个房间。
另甚尔稍微觉得有些意外的,他手底下被打成渣渣的三花猫碎肉像是有生命一样绕开他飞速后退,从他进门时打出的洞口飞出,悬在空中慢慢合成一个断了只尾巴,体型约是他两倍的猫形生物。
“猫又?竟然能搞到这种东西,看来和你勾结的人就算不是加茂宪伦,也是和那差不多的垃圾了。”
甚尔对这个意外的展开挑了挑眉。
猫又这种因为古老传说诞生的特级假象咒灵,和普通特级之间不知道差了几十个特级,如果要快速袚除,就要用点非常手段。
为了速战速决早点和幸子回去一起吃饭,甚尔腹部用力,从口中吐了一个核桃大小的咒灵,伸出手臂让渐渐变大的它绕在上面,握住它口中吐出的刀柄,把特级咒具“暗渊”取了出来。
因为要照顾那个现在都还不安分的小崽子,这把花了六十亿的刀到手后他还一次都没用过,今天算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就看看这把遇到越强诅咒越锋利的刀,对上猫又这种程度的咒灵,能锋利到什么地步好了。
原本像是不规则多边形一样萦绕在甚尔周身的咒力,忽然顺着他握着刀柄的右手聚集在长刀上,虽然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酷炫光影效果,但让这把本就带着阴森杀气的刀刃缠上了更加可怕,让空气都忍不住随之震鸣的诅咒气息。
甚尔没有做什么花哨的动作,手腕简单有力翻转数下,快到让人看不清轨迹的银色亮光如花朵般绽放,变了调的凄厉猫叫哀鸣,终于让皮椅上的中年男子变了脸色。
他藏在袖口中的手指像是按下了通话键,在电话接通前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举到耳旁,以与外表截然不同的苍老声音厉声质问:
“怎么回事加茂,你不是说就算你们御三家的家主都来了,对上猫又也至少得苦战数小时丢胳膊少腿还不一定能胜,怎么现在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一只握着淌血长刀的手随意用刀柄敲了他脖子一下把他敲昏,顺势拿走了那只通话中的手机,凑到自己身上麦克风旁,让已经切换成中年男子声音的幸子继续顺着方才的话朝电话另一头的人兴师问罪。自己则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地面,把那只手机递到了地上尚在待机的安妮手里。
安妮虽然很嫌弃他这幅满身鲜血臭烘烘的模样,拿到东西后还是瞬间进入状态开始顺着电波搜索起对方的位置,虽然在快搜索到精确位置时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断开了电话,但现在的所得,对他们来说也够用了。
“京都……而且这个位置,是在禅院家附近?选在精英咒术师聚集的中心区域,这人是看多了胡编乱造的推理小说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在地图上画出大概位置后,幸子转了转手中的铅笔,决定先把这一违和感压下,打量起了自己凯旋而归,换了件衣服擦干血迹就往她身边缠的甚尔。
“那个,甚尔。”示意安妮去联系警方来收拾残局,幸子面色迟疑地抬手挡住了甚尔亲昵凑近索吻的动作,在他疑惑抬头,甚至抬起袖子问自己身上还有无奇怪味道时,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你平时是一直把咒灵藏在肚子里?要用的时候再那样吐出来吗?”
身体僵住的甚尔:“……”他上来前明明就把咒灵和武器收好了,为什么幸子会知道这事?
甚尔不自然的默认神情,让刚刚通过安妮黑进的摄像头围观了大半战斗过程的幸子,加重了按在他脑袋手的力道,更加坚决地把他推远了点。
“如果是这样,那你以后和我亲热的时候,至少先用漱口水漱个口。虽然我不介意,但我平日还要抱抱惠亲亲惠,小孩子身体弱,万一被你传染到细菌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