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素质差又喜欢乱来,为了你,我只好勉强学习一下无聊咒力的操作方法。”
对现在的甚尔来说,咒力就和钱一样只是个可有可无,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而已,再也不会像小时候被困在咒灵堆里时一样,对这种东西产生强烈的渴望。
但是,如果是为了他真正在意的人,为了不再体会站在手术室门口时那种铺天盖地比漫天咒灵更让人窒息的感觉,他就稍微认真学习一下这个玩具的使用方法好了。
第18章小白脸小黑脸
因为甚尔给出的理由过于充分可靠,幸子只好忍痛把惠交给育儿师,和他一起在附近的深山找了片空地,开始了咒力的修行。
甚尔并不打算改变自己多年以来的战斗习惯,和别的咒术师一样形成以术式为主的攻击方式,便又给自己下了个束缚——
他不使用反转术式之外的任何术式,只单纯地以咒力攻击。
他给自己定下这个束缚的另一原因,也是想尽快学会传闻中特别难学的反转术式,不过摸索了两个月依旧毫无进展后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术式难度的估计,似乎有些微妙的偏差。
“唔,反转术式好像也是和其他术式一样要看天赋的?根据我的调查,咒术界目前只有一个即将入读东京咒术高专的小女孩会这个术式。”
见证了甚尔又一次失败尝试后,幸子挠了挠脸颊,收回异能后走到他身旁,闲聊般和他分享自己刚刚查到的情报。
“就是我们前天在东京书店碰到的那个女孩,我送给她红酒店的贵宾卡后顺便她聊了两句,结果那孩子虽然诚实但有些天然,说什么咻的一下啪的一下就行了。”
她昨天久违地去东京和暗线见了一面,去探查时就顺路帮甚尔套了下那个女孩的话,结果却得到了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她本想再弄出点小伤口再让那个女孩治好自己,但刚装模作样地准备往书架上撞,被她支开的甚尔就忽然出现搂住了她,不仅阻止了她的计划还惊动了守在暗处高专的人,弄得她最后无功而返。
不过甚尔真不愧是东京港区都有名的小白脸,她当时明明都说了自己要去内衣店买内衣让他在咖啡店等等,为了事情的真实性还在内衣店逗留了十来分钟,没想到他竟然还缀在她后面跟了过来……
经验丰富的人,果然各方面都不一样啊。
这么想着,幸子微眯起眼,看向甚尔的目光危险了起来。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边还没想好如何翻旧账,只听到被她审视的家伙先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原来你那时候是要去见这个丫头,不是偷溜去和另一个小黑脸见面啊。”
又双叒被重提了同一件事的幸子:“……”
虽然她这次和安室先生见面的事情是没有告诉他,直接打着去买衣服购物的幌子去了东京……但他不是也跟踪她,在她和安室先生碰头的时候忽然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了吗?!之后的事情又没有瞒他,昨天晚上故意在关键时刻吊着她反复要她说只喜欢他一个还不够,现在这种时候还要来和她提这件事?!
为了防止今晚再上演昨晚的断腰惨剧,幸子只好找了块刚刚被他带着黑色闪光拳头打碎的岩石坐下,一边恢复自己因连续使用异能带以及心累腰酸带来的疲惫,一边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地把自己一直藏在心底的事情真相告诉了甚尔:
“我的妈妈原本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但在遇到爸爸后,她对这种充满杀戮与欺骗的生活产生了厌倦,假死后逃离了组织,和父亲一起化名伏黑在埼玉生活。”
“但当时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个没有人性的残暴人渣,他猜到了妈妈的假死一直在派人追杀她,但因为当时横滨一片乱抽不出手,就拜托了别人动手。”
“我七岁那年,妈妈带我去京都赏枫,中途我们走散了——”
听到这里,甚尔呼吸一顿,黑亮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幸子蝴蝶般微颤的眼睫,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在他紧迫的灼热视线中,幸子却忽然长出口气,周身凝重悲伤的氛围瞬间消失,变成了带着些许自嘲的无奈:
“其实因为打击过大,那天的事情我都只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怎么和妈妈走散的,走散后又干了什么,如何重新找到她的,基本全部忘光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被澄澈月光照亮的火红枫树林中,妈妈心脏破了一个洞不停流血,而一个额头上有着缝合线,周身环绕着赤色鲜血的男人踩着木屐慢慢远去。”
听到这个描述,紧抿着唇的甚尔眉头一跳,幸子轻轻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想:
“接手了妈妈的位置后,我把全世界相关的特殊能力都查了个遍,发现那飞舞在空中的鲜血,最可能是咒术界御三家加茂家的赤血操术。”
“而那个男人,也和你们定义的史上最邪恶术师,让人类怀上咒灵的孩子诞下了九相图的加茂宪伦,长得很像。”
“这个一百五十多年前的人线索十分难找,至今为止,我也就发现某个黑衣组织活了一百四十多年的首领,似乎和他有些交集。而东京波罗咖啡店里的店员安室透先生,就是这个组织的卧底。”
因为里面牵涉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除了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安妮,幸子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事情的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