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康擎炎如实回答他:“趁着他昏迷的时候,谨之让护士给他注射了葡萄糖,最起码先确保他最起码的精力,剩下的事情再说吧!”
康擎炎的话音刚落下,就听从病房中传出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众人彼此相视对望了一眼,靳逸尘推开病房门,就见葡萄糖的输液瓶被摔了个粉碎,手背上的针也被拔掉,连带着输液管被丢到一边。
康擎炎冲上去愤怒的质问:“文琛玺你这是做什么?”
虚弱的文琛玺倒在病床上,脸上全无血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你们不要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他气若游丝,感觉随时都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看到这样的他,简睿轩上前劝他:“琛玺哥,没有什么是比保住性命更重要的,无论什么事情,等你身体养好些再说好不好?”
“睿轩……”
文琛玺虚弱的唤了他一声:“像我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呢?”
一直沉默着的安然在听完他说的这句话后冷声开口,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安然静静站在那里,深不见底的双眸让她越显清冷:“死了就可能逃避一切,死了就不必再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是吗?”
安然冷哼了一声,极为轻视不屑的斥责他:“原来竟是个这么懦弱无能的胆小鬼!”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轻视,文琛玺怎么可有受得了?
所以当即便反驳:“我不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安然冷眼扫了眼地下的碎片,嘴角不屑的上扬:“那你这是做什么?不吃不喝拒绝治疗,示威?别告诉我说你只是在发泄情绪。”
文琛玺难堪的低垂下头,许久之后,沉闷的声音才在病房中响起:“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伤害了自己的兄弟,也伤害了唯一深爱的人,如今让我这样要死不活也算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突然自嘲的笑出声:“我死了你们不是应该更安心了吗?也不必再怕我会卷土重来,而我也能解脱,这样一举两得,你们又何必阻拦我?”
对文琛玺来说,唯有一死才是真的结束,对他们算是一种补偿,对自己而言也是彻底的解脱。
“你究竟是为了让我们安心还是只为了让自己解脱?”
面对安然这样的质问,文琛玺沉凝了许久,再次道明了自己的心意:“我列了也算是赎罪。”
为他自己也为贺文杰。
“赎罪是吗?”
安然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心软,冰冷的态度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如果你真心想要赎罪,那就好好的活着!”
听她这么说,文琛玺震惊的抬头看向她。
只听安然继续说道:“活着承受身体的痛苦,承受心灵的懊悔与煎熬,那样才是真正的赎罪!”
谁也没有想到安然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康擎炎正要阻止她的时候被靳逸尘给拦住了。
“你这样寻死觅活的算什么赎罪?不过就是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不想承受所有的痛苦,这才想一死百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