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说我在等他娶我?”时小念有些窘迫地说道,她想宫欧,但又怕他正在工作,只有让宫葵打。
没想到宫葵分分钟出卖她。
“你就是在等嘛。”宫葵在那里蹦蹦跳跳着,“我还知道你们快要结婚啦,你们结婚那天我就不用学习,我可以玩啦!”
“人小鬼大。”
就知道玩。
时小念无奈地摇摇头,正要再说她两句,手机响起来,她低眸一看,是y先生的来电。
她连忙站起来往外走去,“喂,先生,是莫娜又有什么事吗?”
莫娜。
跪坐在地上的宫曜猛地睁开眼睛,黑眸直直地看向时小念的身影。
他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你把眼睛睁得这么大干嘛?”
宫葵猛地往宫曜面前一坐,一双眼睛直定定地盯着他,疑惑地问道。
“没有。”
宫曜淡淡地道,小脸依旧冷酷,笔直地跪坐在那里。
“哎。”宫葵把手背到身后,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着宫曜直摇头直叹气。
宫曜沉默。
“holy啊holy,你这样子太不好玩了,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你的童年是苍白的。”宫葵一本正经地教育着他,“我还是等mom给我生小弟弟和小妹妹好了,他们一定比你可爱。”
宫曜闭上眼继续冥思。
见状,宫葵郁闷地嘟起嘴,在他身边继续长吁短叹着,不一会,她又眨巴着一双俏皮的大眼睛问道,“holy,会不会有人来破坏婚礼呀?电视剧里都结不成婚呐。”
宫葵坐在那里盘算着,好像那个电视也没结成婚,这个电视也没有结成婚,好可怜的。
闻言,宫曜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宫葵,“你希望他们能结婚?”
“当然啊,这样我就有小弟弟小妹妹啦!”
宫葵跟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
“你真的喜欢dad?”
宫曜又问道。
听到这个话,宫葵不禁陷入苦恼,肉嘟嘟的小手托着小脸蛋,歪头在那里思考着,“我也说不上来,他这个样子的时候我觉得好怕哦,可他是dad,他有说他喜欢我的。”
说着,宫葵做了个拉长脸的表情。
“我不觉得他喜欢我们。”
宫曜坐在那里说道,稚嫩的声音冷冷的。
那个男人看似照顾过他们,但其实并不在意,真正在意他们的只有时小念,只有她会半夜爬起来给他们盖被子,只有她会把他们的东西一份一份存放。
“可他是dad啊。”宫葵眨着眼睛说道,“他就是要和mom结婚的,然后生小宝宝。”
这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喜不喜他都是dad。
宫曜看着宫葵,稚嫩的声音酷酷的,“嗯,我第一次认为你说的对。”
那个男人是dad,不管他再怎么不在意他们,都是要和时小念结婚的,没关系,以后他保护时小念和小葵就行了。
“那是当然,我说的话都是对的,我是姐姐嘛!”
宫葵要当姐姐的瘾大得很。
宫欧出现在英国的时候,离婚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提早到了,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只身一人拎着行李箱踩上铺满落叶的道路,望着巍峨的古堡映在水面之上,树林极深,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五官照得份外英俊性感。
“二少爷,这边请。”
佣人领着宫往走进树林。
树林深处的空旷处,罗琪正带着时小念会见客人,宫欧往里走去,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他抬眸望去。
阳光落在树林中空地上,有三个和他们有亲戚关系的贵夫人坐在长长的古典沙发上,衣着华丽,身上的珠宝在阳光下刺眼至极。
罗琪坐在另一边品着茶。
女佣们站在一旁服侍。
她们的对面,时小念站在画架之前画着画,身上穿着一条宝蓝色的长裙,头发打理成卷拨在肩的一侧,妆容复古,一频一笑都透着过去的味道。
宫欧站在树后望着她们,只见时小念不时抬起头冲那三位夫人微笑,然后低头画画。
相处得很融洽。
他想起,他最初就是希望时小念能和他的家人相处得好,结果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宫欧望着时小念,一双黑眸中透露出来的神色越来越痴迷。
蓦地,宫欧的脸色沉下来。
他发现了时小念的不对劲。
她站在画架前,不停地用左手托着右手,裙子长袖的袖口露出一点纱布,她每画一笔,她的嘴唇都要用力地抿一下,抿出一抹苍白。
她受伤了?
宫欧的眉头拧起。
“你还没画好么?”其中一个贵夫人不满地问道,“听闻你的画技卓尔,莫非是徒有虚名?”
宫欧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时小念从画架前探出脸,冲她们微微一笑,一点生气的意思都看不出,“我的画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搏几位夫人一笑而已。”
她还要赔笑?
“我也明白你自然是不能与我家画师相提并论了。”其中一位夫人冷笑一声,言语间透着满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