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不算长,却简单的将他离开后的事情,理的很清楚,透过文字柳无名感受到了柳无烟在写这封信时的绝望,以及对生的离弃。
柳无名将信看完,心底的悔意瞬间将他淹没,薄薄的纸片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将头深深埋在膝盖处,哭得撕心裂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不知过了多久,柳无名的情绪终是缓了一点,撑着门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无论如何他都该回去看看,哪怕如父亲所说,回去便是死,他也无所畏惧。
临走时,柳无名还是给南锦瑟留了一封信,与她相识到成为兄妹,这一路走来,他从来没有细细想过,自己对南锦瑟到底是什么感情。
而现实也容不得他多想,但此刻想着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不见时,他的心狠狠一抽,那种痛突然让他顿悟,原来她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南锦瑟拿到柳无名的信时,已是次日下午,细细的将信的内容读完,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好,将它放进了口袋里。
柳无名的离开,南锦瑟能预料到,却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连告别都没有来得及跟她说,想着以后连见面都难,她的心酸涩不已。
南锦瑟站在窗口,朝着部落的方向,轻轻说道:“无名兄,一路平安。”
转眼已是两日后,谭彦武的下葬日便定在今日,老爷子一早就带着师家人赶了过去,师家有了交代后,谭家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没有排斥。
经过几日的调理,师明煦已能行动自如,今日的他没了往日的神采,满心满眼都是沉沉的悲痛。
师明煦站在谭彦武的墓碑前,呆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脑中全是两人曾经相处的时光,一想到如今阴阳相隔的局面,师明煦的心就钝痛不已。
谭钧宝站在人群里,偷偷打量着师明煦,见他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外,看着与平日并无多大差别,心底的那份担忧才正式散去,从此以后就各自安好吧。
一切结束后,谭老将微弓的背直了直,淡淡说了声,“走吧!让武儿好好休息,我们有时间再来看他。”
谭老发话谭家人自然不敢不听,众人转身正准备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师明煦转头看了过来,“谭爷爷,我有话想说。”
谭老抬眼看向师明煦,其实不用深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对于师明煦与谭钧宝的婚事,他并没有任何异议,可师明煦却选择这个时间点说,谭老的脸色猛然一沉。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还是你觉得这个点适合说?”
师明煦顿了顿,眼底满是坚定之色,转而看向谭彦武的墓碑,一字一句道:“我想说,我想当着武哥的面说,可以吗?”
伍容冲上前,一把将师明煦推开,恶狠狠瞪着师明煦,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吃了,“师明煦你不要欺人太甚,收起你那些想法,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师明煦被撞得一踉跄,姚凤楠心疼儿子,急忙上前扶住他,要知道师明煦此时的身体还非常虚弱,哪经得起伍容用力推操。
“伍容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这样推来推去将明煦伤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