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电梯很大,却也被两个成年男人撕打的动静弄得轻轻摇晃。潘维手重,被按着的人手却黑。地上随便抓到了些什么都往潘维的后脑勺按。地上一片狼藉,还伴随着些玻璃片。
虽然潘维尽力避免,甩头的时候也还是难免被蹭到了一些在脸上。
一拳重击在那人的脸上,潘维在电梯到达底层的时候结束了这场几乎是单方面的殴打。
自己脸上挂着几道可怖的划痕,潘维舔了舔嘴角的血,朝他竖起了自己左手中指,笑:“他妈的,垃圾。”
傅锦之淡定地站在旁边想了想,还是在那人弯着身子痛苦地呻吟着去够相机的时候顺便捡起了拿在自己手里,弯下腰朝他晃了晃:“再见。”
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潘维抹了把自己脸上流下来的血,冷哼一声。
下一秒就被傅锦之拎着领子去了急诊。
这里人不大多,傅锦之拉上帘子,把潘维按到床上坐下,脸色冷淡。
“我帅不帅。”潘维坐得靠里,撑着手臂两条腿在床边晃荡着,仰起头痞笑。跟刚打完架的小学生似的邀功。
傅锦之拖过旁边的工具车,沉默不说话,只是拿了镊子,一点儿都不温柔的掰过他的脸。
门口路过的护士长就听见了帘子里边传来的异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傅锦之你轻点儿!”“别动!”
“我疼我怎么能不动啊!我去你丫的老子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唔唔唔唔唔唔!”
护士长淡定地拉过过来凑热闹的小护士走了,最后,里头就只剩下两个男人轻轻喘气的声音。
“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
里面,傅锦之的语气嗔怪,眼里却是满满的疼惜:“知道地上是玻璃你还净往地上扑。”
“这不是,伤害最大化么。”潘维嘟着嘴看傅锦之给他处理脸上的伤口,“我恶心那人不知道多久了。”
一点儿都不想展示什么绅士教养了。
你妈嗨。
“你没被砸到吧?”拉着傅锦之的脸看了看,潘维松了口气,“诶,你这小脸儿要是被划了,哥哥可是要心疼死了。”
傅锦之噗嗤笑了声,别过头揉了揉眉心:“我看起来就这么弱不禁风?”
潘维一脸理所当然:“学霸嘛,我懂得。你不用自卑的,我理解的,真的。”
傅锦之哭笑不得地只能扭头看着着看雪白的墙壁,摇头。
想他高中轮着椅子一个人单挑十二个小混混的事迹,现在都还被几个同学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