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望着阳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和沙发套之类的东西,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烦躁。
她这人很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那个叫程骁的,他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
她家里乱怎么了,关他什么事,真是多管闲事。
突然想起什么,林夏箭一样朝洗手间的方向冲了过去。
糟糕,昨天来例假把内裤给弄脏了,用盆泡着,忘记洗了,那个……那个该死的男人不会也帮她洗了吧?
杀进卫生间里一看,盆子都整齐的搁在架子上,明显的有人收拾过,林夏顿时无语的直捂脸。
翻了个白眼的同时,忍不住就在心里骂他。
死变态!
叉着腰来到阳台上,望着头顶上密密麻麻的两排衣物,林夏又气又恼。
定睛一看,果然,弄脏的那条玫红色内裤在上面飘荡着,还有她换下的几件别的内衣裤也在。
好想骂人!
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没人碰过她的**,今天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洗了内衣裤,真是要疯了。
本来想打哲林的电话催他快点回来,顺便把罪魁祸首海扁一顿,但转念一想孩子难得出去玩儿,这几天她一直很忙都没顾得上他,也就压下一肚子的火忍着没打。
回到客厅里,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林夏摸摸肚子顿觉好饿。
早上就吃了一根油条,之后一直在现场采访,完了又去台里赶稿子,忙完都这点儿了。
本来想跟哲林一起吃的,既然他不在,那她自己吃好了,想来那孩子应该吃过了。
来到餐桌前坐下,林夏准备吃自己打包回来的饭菜,但是视线偏偏不争气的落在了流理台上。
那个用汤碗盖着的东西,是他做得面么?
冷哼几声,林夏拿起筷子端起饭盒不以为然的吃起来。
哼,男人做得东西她才不碰,就是再好吃她也不感兴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吃四个菜有点寂寞的关系,林夏没吃几口就没胃口了。
放下碗筷,她撑着脸百无聊赖的大发感概,“哎,难怪别人都说吃饭还是人多好,一个人真是没什么劲。”
食不知味,林夏下了高脚椅,准备抱着零食窝到沙发上看电视。
转身的一刻,鬼使神差的又看了一眼流理台上那只倒盖着的碗,突然很好奇他做的是什么面。
打卤面么,要是就好了,正想吃这个。
她跟烟烟都是地道的北方人,特爱吃面食。
烟烟做的打卤面超赞,可惜近来一直好忙,都没时间去她家蹭饭。
想上去揭碗看一眼,但是一想到父亲的所作所为,林夏骨子里对男人的那股恨意和排斥又上来了,也就咬咬牙,头也不回的去了客厅。
她就是饿死,也不要吃男人做得东西。
衣服被他擅自给洗了她都一肚子火儿都处发呢,等那厮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束身的职业装穿在身上不舒服,她是个不喜欢受拘束的人。
于是,她便去楼上的卧室换回了轻便的t恤和沙滩裤。
换好衣服,回到楼下,窝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吃零食,林夏倒也自得其乐。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老惦记着流理台上那碗面,好奇心在作祟。
不知道那个臭男人的手艺怎么样?往上没给。
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还会做饭,倒是让她有点意外。
往厨房的方向瞄了几眼,林夏决定去看一眼,反正这是她家,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看一眼,卖相不好就直接倒了,要是还可以,那就……再议!
如此一想,林夏不免眯眼笑笑。
放下手里的薯片,一个翻身下了沙发,她便跟只偷油老鼠似的一路朝流理台跑过去。
揭开盖在上面的碗,一看,哇塞,真是打卤面,口水顿时掉一地。
卖相真不错,肉片,黄瓜丝,胡萝卜丝应有尽有,红的绿的搭配的还挺好看,还撒上了她喜欢的香油和葱花,光是看着,闻着那味儿,林夏就招架不住了。
端着一碗面来到沙发上坐下,林夏流着口水眼放金光的做着思想斗争。
要不要吃呢,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
可是,这是男人做的呀,男人都是毒蛇猛兽,他们做的东西能吃么?
父亲,那个她从小就被她视作偶像一般的男人,原以为天底下谁都会出轨,就他不会。
然而他却在她小学五年级那一年,跟别的女人公然的出双入对。
坏女人闹到家里把母亲气得大病,当时她哭着求他不要抛下他们母女,那个被她唤作父亲的人还是头也不回的跟着狐狸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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