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有,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就是略略瘦了些。”
“好,我知道了,替我提醒许诺,工作不要太拼了。”
“我会的,顾总放心。”
顾子夕微微皱了皱眉头,猜测着许诺在担心着什么——她在电话里的欲言又止,这么熟悉她的他,当然听出来了。
而能让她在他面前无法开口的事情——只有莫里安。
按说一次小剂量的毒品不至于上瘾才是,她是在担心这个问题吗?
唉,这个女人,总是有担心不完的事情。
德国,莫里安的房间。
莫里安将自己整个泡在冷水里,十月的柏林,只有10度不到的气温,而在冷水里,莫里安还放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几个大冰块——似乎只有冻得他浑身发疼、没有意识,才能忘了脑袋里突然串起的、一阵一阵的眩晕感与虚幻感。
“啊——”
“喝——”
“唔……”
莫里安将头全部埋了下去,浑身在冰冷的水里隐隐抖动着,直到十五分钟过去后,他才倏然从水里站了起来,整个人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手表:十六分钟!
莫里安不禁笑了——这笑容里,居然带着点天真的味道。
从2天发作一次、到五天发作一次;从半小时,到十六分钟——他知道,他可以!
他知道,他一定能撑过去……
十月的阳光,炙白亮眼,却没什么温度。坐在办公桌前,莫里安打开许诺昨天交给他的资料袋,里面是‘伽蓝’全球市场部新的运行系统。
莫里安慢慢的翻看着,嘴角轻噙起微暖的笑意——只是,在想起许诺时,又自然的想起她在邮件里说的话,嘴角的笑意不禁转为苦笑。
对于若兮,越接近、越心疼,却是不同于爱情的那种心疼——象是看到一个待他极好的亲人,因着他而受委屈,他满心内疚,却无法回应。
“eric,开始工作了吗?”手机的画面跳跃出若兮的信息,随之而来的,还有她生动的笑脸。
莫里安拿起电话打了过去:“下班了吗?在逛街还是在公寓?”
“刚下班,要去图书馆找些资料。”严若兮的声音如轻快的小鸟般,让人轻易的感染她明朗的情绪。
“现在是高峰点,可能会堵车,或者先下去喝杯咖啡再走。”莫里安边打开电脑、边交待着。
“莫里安,我觉得你现在好温柔哦。”电话那边,严若兮花痴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快去吧,我在工作。”莫里安伸手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