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话表现出任何的愤怒,反而是脸上的笑容更甚,看着德鲁克说:“这要得益于德鲁克老先生的慧眼识珠,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算你还知道你是因为我父亲才有了今天,要不然我还以为我父亲养了个白眼狼呢。”德鲁克冷笑一声。
文森特说:“鉴于德鲁克老先生对我的恩情,我为德鲁克先生承担一些责任本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只是事有大小之分,德鲁克先生比我年长几岁,自然知道有些事可以背锅,有些事却沾染不得。毕竟我年纪尚轻,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事关道德品行的事,我个人还是很介意的。所以还请德鲁克先生尽量少在女人上沾染问题,免得我被牵连其中。”
说完这话,文森特后退一步,朝德鲁克稍稍一弯腰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即转身便走,身后的保镖们快速跟了上去,护送着他离开现场。
德鲁克阴沉着脸,站在原地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哼”了一声后才离开。
安如意回到酒店,她盘腿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一动不动。
安德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托腮盯着她,两人都不说话。
晚上安如意受到了一些打击,安德烈则多少受到了冲击。
一开始安德烈觉得,安如意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个人其实不是她的朋友,而是一个跟安如意朋友长得相像的人,但是安如意一口咬定那就是云冽,一定是云冽。
她斩钉截铁地说,自己绝对不会认错人。
这让安德烈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可正是因为那个人是云冽,所以安如意受到的打击才更大。
很显然,安如意跟他叫云冽的朋友,关系一定非常友好,非常亲近,否则他也不会在现场就那样失控。
没办法,人就是这样,跟自己关系越好越亲密的人,越不能接受对方对自己的伤害,如果是外人的伤害微不足道,只有自己人才了解自己人,才知道什么样的伤害更能伤到人。
安如意心目中的云冽,一定不是他今天晚上见到的样子,所以她接受不了一个顶着云冽脸孔的人去做不属于云冽做的事。
如此恶劣!
安得烈看了安如意一眼,安如意还是不说话,安德烈只得出声:“如意,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到古巴斯来专门找你这位朋友,原本以为朋友已经死了。你也已经不打算继续找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突然发现文森特就是你的朋友,现在你的朋友应该算是找到了吧?可惜他性情大变。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安如意伸出手,一把捂住脸,往后一仰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脑子里一直出现晚上的那个画面。伤心、失望,我没想到云冽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