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爱劫难逃(四十二)2更</h1>
从游乐场出来,蓝凌之带苏水水到了城郊的一家农家菜馆。远了离城市的繁华喧嚣,这里静谧而清幽,脆绿的树木与娇艳的野花交相辉映,香气怡人,清澈的鱼塘前有顾客在垂钓,一派悠然自得。
蓝凌之刚和苏水水走了几步,老板就热情的迎了过来。
“蓝少,您来了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吗?”老板说话时,不由得多看了苏水水几眼,在他印象中,蓝凌之向来都是只身一人过来,从没有带女人或者朋友,老板的视线又定格在他们俩人头顶的犄角上,他忍住笑意,赶紧转身带着他们往里走去。
蓝凌之摸了摸头上的犄角,他用眼神询问苏水水他可以摘下来了吗?戴这么个东西,真是太丢脸了!
苏水水瞪了他一眼,用口形警告他不许摘!
蓝凌之使劲往她白皙娇嫩的小脸捏了一把,“小坏蛋,看着我被人笑很爽是不是?”
苏水水抱住他修长遒劲的手臂,笑咪咪的道,“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们关系很亲密不是吗?”
蓝凌之眼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因为她这句话,甜得冒泡,他没有再说什么,薄唇扬起了魅惑而迷人的笑容。
老板带着他们到了其中一间平房的侧墙,他指了指延伸到屋顶的楼梯,“蓝少,你们先上去,我马上去安排饭菜。”
蓝凌之点了点头,“我随便做两样清淡的就行,她爱吃辣的,将特色菜都多放点辣椒。”
“好的。”
老板走后,苏水水好奇的看着屋顶,“我们要去上面吃?”
蓝凌之挑了挑眉,笑容邪魅,“上面没人打扰,还可以看月亮星星,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苏水水瞪了眼没个正经的蓝凌之,她快速的上到屋顶,这才发现,上面有个玻璃房,里面摆着一张深褐色的小方桌,一把椅子。
不一会儿,服务生就送来了另一把椅子。
“蓝凌之,我发现你每次都会找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啊!”让人在景峰山开了条道上去专门露营看日出,郊外马场的山林里还可以看荧火虫,这次又带她来屋顶的玻璃房,一抬头,就是漫天的星光月色。
蓝凌之拉着苏水水坐到椅子上,“你该觉得荣幸,这些地方都是我的秘密基地,你不觉得这里吃饭,看着大自然,看着星空,吹着清爽的夜风,整个人都特别放松么?我有压力和痛苦时,时常会一个人来里,吃点特色菜,喝点小酒,对着天空大喊几句,心情会舒畅很多!”
苏水水朝他竖起大拇指,“是个不错的解压办法。”
饭菜很快上齐了,全是农家大碗菜,色香味俱全,还飘荡着一股辣子味。
蓝凌之叫了一打啤酒,他问苏水水,“你要喝吗?”
苏水水点头,“好啊!”
两人碰了杯,都一口气喝了一杯酒。
苏水水一喝酒,小脸就如同火烧般红烫起来。
蓝凌之替她夹了块鱼肉,细心的挑出鱼刺,搁在她盘子里时,一抬眼,便发现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深深地凝望着他。
她眸光水波滟潋,明媚的小脸上染着芙蓉花般的两团红晕,秀挺的琼鼻下,微抿着的双唇亮晶晶的,如果冻般水润光泽。
蓝凌之的胸口,蓦地一动。
他唇角向上勾了勾,“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会忍不住要了你。”
苏水水脸上的红霞蔓延到了耳根,她长卷的睫毛微微垂下,看着盘子中他为她挑好的鱼肉,有人说鱼刺和鱼骨里有鱼的灵魂,骨是坚强的支持,刺是细腻的关怀,肯为你细心挑鱼刺的男人,绝对心头上有你的。
突然想起了蓝蓝说的那些话,苏水水抬起眼,看向蓝凌之,“雅晴的事,你不恨我了吗?为什么要对我好?”她说这话时,声音轻轻柔柔,宛若三月春风拂过他心湖,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漾了开来。
他重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说道,“早就不怪你了,以前是我不好,总是走不出雅晴突然不在了的阴影……”
苏水水见他不肯回答她另一个问题,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她朝他举起酒杯,“来吧来吧,我们继续喝。”
蓝凌之看着仰着雪白的脖子,眉眼弯弯的苏水水,他忍不住倾身,吻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他挑开她的贝齿,在她的檀-口里肆无忌惮的游走,然后纠住了她的粉舌,吸-吮吞噬,她无力抵挡,只能被迫接受他给予的热情,双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慢慢地沉-溺在了他强势的纠缠中。
感觉到她细细密密的回应,他越发霸悍的加深了这个吻,吻得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她,她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眼角带着湿湿的雾霭,看起来相当动人。
怎么办,他突然间不想将契约还给她了?
回到座位上,他又闷头喝了几杯酒,眸光复杂的看着苏水水,“我奶奶中风进了医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健康,蓝氏集团是她和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父亲那个人生性懦弱,又被秦岚迷惑,为了守住集团,我答应和楚梦璇订婚了。”
苏水水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件事,她咬了咬唇瓣,心情有些沉重的点点头,“我知道,很多豪门子女的婚姻,都是身不由已的。其实楚梦璇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和你挺般配的——”
“你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蓝凌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想,只要她说一句不希望,他就算面对再难的困境,也会独自咬牙支撑。
苏水水自嘲的笑了笑,“我哪有资格管你的事啊?再说,你的婚姻也不单是你个人的事,你背负着你奶奶的所有希望,不是吗?”
蓝凌之有些沉重的闭了闭眼,他没有再说什么,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苏水水看着他眉眼间的褶皱,很想将他的不悦与苦楚抚平,但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