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刚暗藏深意的话,已经引起宁子卿的警觉,他拧着眉头对其质问道:“说,许幻受伤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们自己商量,想给我按什么罪名都可以。”
厉繁星耸耸肩,扭头就走。
“混蛋,站住!”
宁子卿想去追,许幻却拽住他的手,劝道:“好了,不要多事。”
又是多事,难道自己对许幻来说,就是一种拖累吗?
宁子卿的视线慢慢垂下,脸上挂着落寞。
许幻知道自己无心的话让宁子卿伤心了,但是此刻,她没办法安慰他,因为许幻能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在流血。
“我……先回去了。”
许幻有些慌乱地从宁子卿身边走过去,希望宁子卿不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可惜,宁子卿下垂的视线正好发现那团赤目的红。
宁子卿快走几步,挡在许幻的面前,质问道:“你到底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我就那么难以信任吗?”
“我……”
许幻的话还没有说完,宁子卿便拽着她没受伤的手臂,快步走向外科手术室。
宁子卿本想亲自给许幻做手术的,但是想到自己颤儿抖又无力的手,只能将许幻交给自己的同事。
很快,许幻的伤口就处理好,宁子卿的同事走出来,对他说:“没事,就是伤口撕儿裂,重新缝一下就好。”
“谢谢。”
“嗨,谢什么。”
对方拍了拍宁子卿的肩膀,然后给宁子卿和许幻独处的空间。
此时,许幻的手臂重新裹上纱布,染了血的衣服,被丢到一旁。
她没有抬头去看许幻,有些不安的眼珠,在四下乱转。
直直看着面前的女人,宁子卿问:“还是不肯说吗?”
“真的是玻璃……”
“你觉得我看不出玻璃伤口和刀伤吗!?”
听了宁子卿的话,许幻紧紧咬着嘴儿,没有说话。
见许幻还是沉默,宁子卿轻轻笑了下,自嘲地说:“我知道我没用,不能保护你,也不能医治你,你不信任我也很正常。好吧,你不说,我就不问,好好养伤。”
“宁子卿……”
许幻叫着宁子卿的名字,但是她的呼唤并没有挽留他的脚步,宁子卿还是离开了。
看不到宁子卿的身影之后,许幻便垂下了肩膀,手掌轻轻攥起。
她也不想让宁子卿误会,但许幻真的很担心宁子卿知道真相之后,会去找厉繁星的不痛快,让快要落幕的闹剧再起波澜。
而现在,只需要再忍一忍,等厉繁星签完合同,一切便可以结束了。到时候,她一定会和宁子卿好好解释一下。
用儿力呼吸了下,许幻想将雄口郁闷的气息全部排出去。
可就在她调解自己的心情时,一个不受欢迎的人走了进来。
厉繁星一脸嘲讽的笑,说:“看看,这就是你想要保护的男人,可真窝囊啊。如果你选了我,我可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许幻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看到始作俑者,更是毫无耐心,闭着眼便斥道:“滚开,别碍我的眼!”
“看不了几天了,签完合同我就走。也希望严夫人能说到做到,把照片删掉。”
“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们也不会食言。”
得到许幻的承诺,厉繁星眯起了眸子,转身走远。
……
宁子卿说到做到,没再问许幻的伤。
不过他不问,不代表心里不担心。
为了知道真相,宁子卿找到薇薇安,问道:“许幻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薇薇安就知道,许幻的伤没办法瞒得住宁子卿。
不过这是他们两个的问题,薇薇安可不想蹚浑水,便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啊,她受伤了吗,不知道啊。”
听过薇薇安的话,宁子卿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直直盯着薇薇安。
他的眸光很深邃,与之对视,好像所有的掩饰都失去了作用,只剩下坦诚相待。
好吧,虽然宁子卿失忆了,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个心理学专家,就薇薇安那点小计俩,肯定被一眼识破。
轻抿了下嘴儿,薇薇安拍了拍自己的头,故作恍然的模样,说:“哎呀,想起来了,好像是受伤了,她……”
“我只听真话,如果是被玻璃划伤这种借口,就不必说了。”
“我、我就是要说真话啊,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会骗你似的。”
薇薇安眼波流转,心想这家伙是越来越不好骗了,没劲。
轻轻耸了下肩,薇薇安说:“厉繁星不是邀请许幻参加宴会吗?然后在宴会上,他给许幻下了药,意图不轨。许幻为了不让厉繁星得逞,便划了自己两刀,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