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严斐然并不相信薇薇安的说辞,语带嘲讽地说:“你前阵子才说,义父对你疏于关心,怎么现在又改变口风了?”
“爸爸忙公司里的事,但不代表他不会关心我。我没必要假装受伤,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骗你。”
“你说谎成性,还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但这次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薇薇安语气急躁。
可严斐然一个字都不想听,斥道:“让开!”
“不让!”
严斐然不想和薇薇安纠缠,既然她不想让,那自己就不要这车子了,躲个清净去。
下车之后,严斐然才发现薇薇安的脚腕和手肘的位置都有纱布,不由嘲讽道:“看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还把纱布缠上了,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个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这是真的伤口,会疼的!”
“那么我碰你一下,你是不是还要疼得叫出了声?”说着,严斐然还用力地推着薇薇安。
薇薇安觉得受到了羞辱,她对严斐然斥道:“我都受伤了,你还推我!”
“受伤了又如何,挡着我,就会推开你。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就让开!”
“你以前不这样的,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我一直如此。”
薇薇安一脸怒容,说:“不是的,你身边有人在误导你,而那个误导你的人就是柳雅,她不是个好东西,你离她远点。”
严斐然并不这样认为,反唇相讥道:“柳雅帮公司做事,是很好的员工。而你呢,你能做什么?除了说谎就是任性,只会让身边的人痛苦和难堪。如果不是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我真的一刻也不想忍你!”
尖锐的言语,让薇薇安握紧了双拳,她一错不错地盯着对面略显陌生的男人,问:“所以你觉得,柳雅比我要优秀很多?”
“当然。”
“严斐然,你就是全世界最蠢的猪!”薇薇安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子。
严斐然回头看着薇薇安的背影,发现她跑动的时候,身体没有一点不适,不由露出嘲讽的表情。
演技还是不够火候,演着演着,就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了。
收回视线,严斐然重新坐回车子上,开车离开。
今天的经历,并不愉快,但是严斐然不允许自己回想,因为他不想在薇薇安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严斐然说到做到,不想就是不想。
但这份平和,第二天便被打破了,因为曲优优给严斐然打了电话,火急火燎地问他,知不知道薇薇安在哪。
严斐然并没有因为曲优优的话而心神难安,反而嘲讽地问:“一招不成,便又换新的招式了?但是抱歉,这次,我不会和你们一起玩的。”
“我没有开玩笑,薇薇安不见了,从昨天开始,我就联络不到她。”
“那就去家里找,你不说她在家里养伤吗?”
“我找过了,家里没有人,电话关机,就连饭团都不在家。”
“什么饭团?”
“是薇薇安收养的流浪猫。”
自己活的一塌糊涂,还有心情收养流浪猫!
严斐然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的说:“这女人应该带着猫去散心了。”
“她带着伤,散什么心啊!”
如果曲优优不提薇薇安的伤,那严斐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聊两句。
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再次被愚弄了,便没好气地说:“有伤就不能散心了吗?一样可以招摇过市,如果运气好,还能上个头条。”
“严斐然,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欠揍!你……”
曲优优的话还没说完,严斐然就挂断了电话。
盯着自己的手机,曲优优快要气炸了。
而严斐然也没好到哪去,脸色阴沉沉的。
不过,严斐然虽然可以很冷静地怼曲优优,但是在平静下来以后,还是会担心薇薇安的情况。
现在九龙堂不太平,威尔逊家族也是蠢蠢欲动。如果有人趁现在对薇薇安下手,那么能帮她的,就只有自己。
想到这,严斐然便克制不住,想要去找薇薇安的念头。
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薇薇安骗了,那女人心思狡猾,若是她这次又愚弄了自己呢?那自己就真的变成了笑话,再也没有威信可言,变成连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笨蛋。
严斐然在去和不去之间纠结,盯着手机也是看了又看,没有做好最后的决定。
就在严斐然迟疑不定的时候,阿瑞敲门走进来,说:“先生,柳雅今天没来上班。打过电话,却没人接,想问问,她是否跟您请过假。”
“没有。”
“哦,那我再找别的同事问问情况。”阿瑞问了两句话,便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