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都说蔡行泉是个老狐狸了，而且还特别的难搞定，能被莫征如此重视的硬骨头怎么可能是个任由人摆布的傻瓜傀儡呢？
之前他能慌乱出错还不是因为关心则乱，因为蔡微在家里造成了不小的动静，爱女心切的蔡行泉才会心防不稳。
莫征轻笑着，满面和煦：“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蔡行泉瞄了一眼楼上，继续不动声色：“莫总真是找了一个好媳妇啊，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把主意动到这里来。”
说着，他颇有些无奈，“不过算了，我们签字也签了，合作也谈了，其实跟你们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拿乔？是我莫征不够大方，还是怕我临时拆台让你血本无归？”莫征直截了当。
蔡行泉笑了，顿时眼角到鼻子都是皱纹，看起来像一只蒸过头的蟹粉包，“话说到这里，我也不怕莫总你不开心。我实话实说，那是因为有人许诺了更好的条件，让我不得不心动呀！”
他摇头晃脑，一脸的惋惜，仿佛自己错过了五个亿。
“哦？这么好的条件，那为什么蔡先生不答应呢？”
蔡行泉又看了看莫征：“做咱们这一行的当初起步的有多少人你也知道，最后能站到今天的哪一个不是谨慎做事。要是看到钱多就往里面跳，我有十次重来的机会恐怕也不够啊。”
我暗自笑了，看来蔡行泉还是觉得对方给的价格太好了，好到让他不敢一口答应。
“蔡先生是聪明人。”莫征淡淡道，“你的选择很正确。”
“我也实话跟你说吧，如果不是你太太——跟我闺女这么一桩事，我也不会这么快跟你签合同。你太太厉害，还能给我闺女出这样的主意。”蔡行泉话里意思可没有半分是夸奖。
我轻轻莞尔：“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你们在商界混的人应该明白。有时候危机也是机遇，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全家人的心结打算什么时候解开？说起来，蔡先生应该要好好谢谢我才对。”
“谢谢你？”蔡行泉有些不理解。
“当然了，因为我你们全家困扰了多年的心结被解开；更因为我，促进了你们蔡家公司更快的达成合作，这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吗？”
眼波流转，我看向身边的莫征，“而且我相信，我先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于和他合作。”
蔡行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过了几分钟，他了然的点点头：“有道理。”
“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们，究竟是谁在跟我们竞争吗？”我好奇的问。
脸上是一派天真，仿佛这个问题只是我无意间想起来问的而已。因为我知道，让莫征开口问显然不适合，商界里有太多暗流汹涌的桥段，稍不留神就会处于下风。
蔡行泉倒是没怎么隐瞒：“也是来自你们平城的人，我只知道他姓楚，他亮出来的产业确实实力惊人，如果不是他初涉这一行，我真的可能会在当时就一口答应。”
平城的人，姓楚？
我脑海里立马跳出了楚又川这三个字。
真是从未见过其人，但却始终闻此人的大名。
我心底冷笑了起来，一次两次还可以欺骗自己说是巧合。几次三番都是如此，傻子也知道对方不怀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