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太粗鲁了。”
“胡说,就是质量差。”话落,她重新拧了毛巾,然后擦着他的身体。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甚至有过‘亲密接触’,但她还是很不习惯。
擦完上身后,冷爱爱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衣服:“你自己换。”
“动不了。”
“哪儿有那么弱啊!我又不是没挨过子弹,骗鬼呢?”
男人蓦地抓住她的手,眉头紧蹙:“你说什么?”
瞧他突然那么严肃,冷爱爱有些不习惯,何况手腕很疼:“放开我,余风。”
“你说你挨过子弹?”
“我是警察,这种事情不是很稀疏平常吗?”
不,一点都不。
握住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加了力道,单御风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以后我会保护你。”
保护个毛啊,她的手要被他握断了好吗?而且她堂堂一个警察,需要坏蛋的保护?扯淡呢!
“余风,我手要断了!”
“……”
放开她,单御风叹了声气:“算了,现在跟你说再多,你也不会理解。先出去吧,我换衣服。”
“你以为我稀罕看啊?我还怕长针眼呢。”说着,她昂首挺胸离开了病房。
望着她的背影几秒,单御风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脱下裤子……
十几分钟后,冷爱爱端着营养餐进入屋内,帮他摆好饭菜,刚要坐下来吃自己的,便听到:“喂我。”
饭盒都还没打开呢,听见他的话,她真想一掌拍上去,说:你没手啊?腹部受伤,让你手都一块残废了?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单御风道:“刚才换衣服,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说着,掀开衣服,果然有血渗出了纱布。
她:“……你是猪吗?”
冷爱爱突然怪自己心太软,看见他伤口流血,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伺候人家大爷吃饭了。
“汤。”
她顺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又听到:“吹一吹,想烫死我?”
嘴角狠狠抽了抽,冷爱爱真想说,对啊,烫死你得了!
结果还是乖乖地朝那口汤吹了几下,然后递过去,凶巴巴说:“张嘴。”
喝了几口汤,靠在床上的男人撩起嘴角看着她,突然想起十八年前的事情。
当时身受重伤的他动弹不得,也是她这么一口口喂。
只是那时候的冷爱爱充满着爱心跟耐心,不像她现在一副他赶紧吃完,她要走人了的表情。
这丫头,是有多嫉恶如仇?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儿啊?”
明明只是随意吐槽他的一句话,谁知道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是啊,很漂亮。”
她:“……”尼玛,这男人调戏警察!
就在冷爱爱决定将剩下的饭全扣在他头上时,单御风又说:“你去吃吧,我饱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放下碗筷后,她飞快地回到沙发上坐下。
瞧她大快朵颐的模样,他微微怔愣,然后呵呵笑出声。
笑个屁啊,显得你牙白是吗?
翻翻白眼,没搭理他,冷爱爱低头继续狂吃。
她好饿,饿死了,如果这个时候有妈咪做的糖醋排骨,她一定会很幸福。
“冷爱爱。”
“干嘛?”
“吃饭别那么快,容易胃疼。”
她嘴角抽了抽:“你别随便开口关心我,否则我还要担心你有什么目的,才真的容易消化不良。”
男人:“……”跟她说话,绝对锻炼脾气。
单御风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礼拜,倒真是半个人都没来瞧过他,显然保密措施做的很好。
可冷爱爱留在他身边,为的不就是得到更多机密吗?现在没人来看他,她白白浪费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心塞。
话说那位白哥也太不道义了吧,余风为了他中弹住院,竟然半次都没有踏进病房过。
人一闲,就容易纠结,瞧她坐在沙发上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托腮苦思,单御风莞尔,放下经济杂志后问:“想什么呢?”
“想您老啥时候可以出院。”
“呵。”
“笑什么,我很认真的,都一个礼拜了,怎么没半个人来看你?”
他说:“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反正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是警察,也晓得她的名字,估计已经将她调查得‘一干二净’了,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