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萤夏根本没停,依旧走去,沈君斯好不容易追下,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挡她面前,不让她走。
“贝贝,你生什么气?”
闻言,贝萤夏愤怒地看向他,心头委屈无比。
“你跟她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给她一笔钱,还要负担她在雅乐轩的一切费用?”
是,他沈君斯是资本家,有花不完的钱。
随便资助一个女学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贝萤夏就是心头不舒服,如果他资助的是个男孩,她还没说什么。
可,他资助的是个女孩,还是田式微。
现在两人不会有什么,可,谁敢保证,以后两人真的不会有什么?
对面,男人见她这样愤怒,有些无奈,他双手抓住她的肩。
“那你要我怎样?现在只有用钱,才能摆脱她,说白了,她田式微就是一碰瓷的,耍无赖,除却钱,你说,我还能怎样?”
贝萤夏冷哼一声,别开头,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如果你真想解决一件事,办法有的是,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听到这话,沈君斯眼眸一动。
他抓着她肩头的手,慢慢地放下了,然后,皱皱眉,问。
“既然你这样介意,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说着,他绕过她迈步返回,见此,贝萤夏一急,立马拉住他,因为,她已经看出沈君斯的表情不太对。
“哎,沈君斯,你干吗去?”
男人背对着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去杀了她。”
只有人死了,事情才能真正的得到解决。
贝萤夏听后,震惊得两眼都睁大,真是,这男人完全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吗?
她拉着他走去,妥协般。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了,就按着你刚才的意思吧。”
至此,沈君斯才没有吭声过一句,不过,脸色始终沉着,没笑一下。
这件事,贝萤夏跟苏恬静说了。
然而,苏恬静一下站起,比贝萤夏还愤怒,瞪着眼。
“凭什么?她哪来的自信去要沈君斯的那笔钱?就因为沈君斯想尽快摆脱麻烦,所以,就可以敲诈了?”
在苏恬静看来,这跟敲诈根本无疑。
田式微又不是沈君斯的什么亲人,更没有跟沈君斯发生过任何关系,倘若说,是沈君斯负了她,给分手费,这还好说。
可,明明什么关系都算不上呀,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
现在居然要给对方那么大的一笔钱,还要提供雅乐轩的学费,苏恬静越想越气,越想越替贝萤夏愤怒。
“不行,贝贝,绝对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得逞。”
看着苏恬静一副要现在就去医院找田式微算账的模样,贝萤夏皱了皱眉,低喊。
“恬静。”
闻言,苏恬静看过来,见贝萤夏那种充满无奈的脸色,她眼眸动动,怒气一下消了,安静地坐下来。
沙发上,贝萤夏收回视线,她抓过一抱枕,抱怀里,下巴靠着,闷。
“现在,就只能如沈君斯所说的了,就当她是一碰瓷的,别人存心诓钱,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可,苏恬静还是不服气,扁了嘴,委屈地喊。
“凭什么呀?”
是呀,凭什么,贝萤夏也不知道那个田式微到底是凭的什么才会那般自信。
自那次后,沈君斯往后一次都没有去看过田式微。
她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左右,就出院了。
8月份的时候,蝉声基本没有了,蝉几乎快死绝了,就剩下那么一两只,还顶着,在树上时不时扯开嗓子喊几声。
贝萤夏开始有孕期反应了,跟怀第一胎的时候,一模一样,先是吐。
有时候,她就什么都不干,呆呆地坐沙发上,看着前方,也不说话,看起来极其奇怪。
沈君斯有时会去一下公司,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家陪她。
这天,沈君斯趁着中午,特意带她出去转了转。
人行道下,极其阴凉,头顶,繁密的树叶遮挡了强烈的太阳,沈君斯扶着她慢慢地走,四周有老人陪着老伴也来散步。
“贝贝,看看那一对,我们老了的时候,也会像他们一样,牵着对方的手,一起漫步。”
一生太长,一世太短,他不奢望什么三生轮回,也从不信鬼神之说。
沈君斯只希望,自己能拥有贝萤夏这一辈子,同样,他亦会好好珍惜。
闻言,贝萤夏看过去。
看着那两对老人,她神情有些恍惚,因为,贝萤夏从没想过以后,她历来是个只看眼前事的人。
刚好,沈君斯不经意的一抬头,然后看到了一人。
一个月,足足一个月不见,那个小女孩,起了很大的变化。
记得当初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一头直发,可,现在她竟然也跟风学什么非主流,染了一头奇奇怪怪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