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
忽然,不知怎么回事,旁边突地窜出一个陌生人,男人一下就将子兰抢过,用枪指着它,逼迫。
“沈君斯,你别过来。”
看到这幕,贝萤夏一惊,她立马站起,忽然,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她下意识地看过去,竟然就是沈君斯。
男人视线冷冷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似乎并没看到贝萤夏。
他垂身侧的手,明显握着一把枪。
对面,子兰挣扎着叫喊,哭。
“爸爸,爸爸……”
贝萤夏惊呆了,她急着冲过去,要救自己的女儿,喊。
“子兰……”
猛然,贝萤夏受惊地一下坐起,同样喊出了声音。
“子兰。”
等回过神来后,贝萤夏向四周看去,却是怔怔的,这里不是公园,而是她的卧室。
现在不是白天,而是早晨快天亮时。
外头,天色已经鱼肚白。
贝萤夏立马转头看向子兰,此时,子兰只是婴儿,没有到梦中的那个会跑会走的地步。
她重新躺下,往子兰这旁挪了挪,紧紧抱住女儿,喃喃的。
“子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贝萤夏怕什么,她就会梦见什么,沈君斯的身世太复杂,想要他死的人,实在太多。
也许,那是预知梦。
这些危险,子兰以后或许真的要经历,思及此,贝萤夏默默落泪。
在迷迷糊糊中,她又睡去了。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沈君斯已经不在身旁,就连子兰也同样不见了,一睁开眼睛看到这幕,贝萤夏吓得立马坐起。
“子兰……”
她快速地向四周看去,房内无一人,玻璃窗外,阳光很刺眼,明显很晚了。
贝萤夏急得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大喊。
“子兰,沈君斯……”
刚好,男人在这时推门而进,朝她挑挑眉。
“怎么了?”
她语气里的焦急惊慌,他听得出,男人快速朝她走过来,这旁,贝萤夏坐下,呆呆的。
“子兰呢?”
男人走到后,他伸手搭落她肩头拍拍,安慰。
“子兰被我抱回婴儿房了,杜妈正在喂它吃奶粉呢。”
察觉到她一脸惊慌的样子,沈君斯挑眉,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笑。
“怎么了这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闻言,贝萤夏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然而,她却落下了泪,难受着,哽咽着。
“沈君斯,我做梦了,做了一个噩梦。”
说着间,她靠过去,抱住他,脸埋入他的小腹上哭泣,男人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哄。
“好好好,不哭了。”
他继而又问。
“梦见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这旁,贝萤夏抬头,满脸泪水,她哽咽地开口。
“我梦见子兰被人抓起来,对方拿枪指着她,你就站我身旁。”
贝萤夏呜呜地又哭起来,脸埋入他小腹里,难受。
“沈君斯,我害怕,我只想像个平凡人家一样活着,我害怕子兰会出事。”
听到这番话,沈君斯一怔,眼神紧跟着就复杂起来。
他倒忘记了,他本身就是个风云人物,平常老百姓接触不到的刀枪,在他这里,那是家常便饭。
可,他有这个能力保护自己,他的妻女,却未必有。
倘若别人对他的妻女下手,那么,他也是阻止不了的,思及此,沈君斯的眼神越发复杂,却没有吭声。
去公司时,他的心情,一直没有多好。
顾北跟进来,男人刚坐下,顾北就端着一杯热咖啡走过来,然后,放下在桌面。
真皮的办公椅上,沈君斯扫了眼,然后一摸下巴,他看向顾北,挑眉。
“顾北,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就不应该有家庭?”
闻言,顾北一怔,然后有点不解,问。
“怎么了?”
沈君斯方向一转,办公椅就朝向了那旁,他看着玻璃外的蓝天白云,眼神有些复杂。
“昨晚生日宴会发生的那件事,让我想了很多。”
见此,顾北瞬间回神,明白他在顾虑什么,顾北立马点点头,承诺。
“沈少,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我会严肃排查的,不让任何非法份子再靠近你。”
男人没吭声,因为,这根本不是严肃排查就能解决的。
他站在风暴口,就算他不找别人,别人也会来找他,而他,拖累的,不过是贝萤夏以及两人的孩子而已。
思及此,沈君斯扶额地闭眼,心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