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贝萤夏侧过头,不想看他。
与此同时,沈君斯走到后,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小脸扳过来,当看到眼角的泪水,他心口一软。
男人叹了口气,用手将她的泪水擦掉。
“好了,那些烦心的事,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可能是这句话触动到贝萤夏的伤口,她一下坐起,看着他咆哮。
“过去?它凭什么过去?就算它再过去。”
激动处,贝萤夏甚至拍着自己的心口。
“它仍然是我心口的一道伤,沈君斯,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白尊楼怎么会死?他根本不会死的。”
贝萤夏扑过来拍打他,将情绪全部发泄到他身上。
这旁,男人承受着,一下都没有回。
等实在忍不了了,沈君斯抱紧她,紧紧的,安慰。
“贝贝,你别这样,好了好了……”
屋内,哭声一直回荡着,生者永远不知死者的痛。
许久后,贝萤夏才睡去,她安静地蜷缩着,床边,沈君斯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关于白尊楼的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抚平她心头的伤口了。
第二天,沈君斯果真带她去钓鱼了。
老任的庄园里,有一个非常大的湖,那里头的鱼,自然也非常多的。
这时,沈君斯帮她弄好鱼饵,他狠狠抛出去,然后,才将钓竿递给她,笑。
“喏,给你。”
贝萤夏挑挑眉,她接过。
泡沫飘在上面,好久都没动静,贝萤夏等了一下,就没多少耐心了,她烦躁地看来。
“沈君斯,这儿都没鱼的。”
男人坐她身旁,正饶有兴致地等着,听到她这话后,不禁笑笑。
“钓鱼,讲究的就是耐心,一定要心静,气和。”
说着,他看过来,视线落她小腹上。
“贝贝,你现在怀着孕,最适合的,就是钓鱼这种娱乐了,以后,你要无聊了,就少看电视,多来钓鱼。”
她哼了一声,收回视线,跟他说着自己的故事。
“沈君斯,你知道吗?我以前也钓过鱼,不过,是用地里的蚯蚓,以前穿蚯蚓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再穿,我会感觉非常恶心。”
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无情。
尖利的钩,就这样狠狠穿透别人的身子,或许,蚯蚓在那一刻,是痛苦的,如果有类似的武器穿透人的身体。
天呐,那个画面,贝萤夏实在不敢联想下去。
这旁,沈君斯挑挑眉。
那一刻,他想说,她是商忆梦的身份时,不应该会用到蚯蚓钓鱼,但,转念一想,沈君斯选择闭口不谈。
算了,由着她吧,既然她不肯承认,那就继续当贝萤夏吧。
贝贝这个名字,其实蛮好听,至少,比商忆梦好听。
一提贝字,人们习惯就会联想到贝壳,然后,便是海滩,放眼看去,是蓝色的大海,多美的意境。
接下来,大约等了十几分钟。
贝萤夏的钓竿,迟迟没有动静,等到这时,忽然,飘在水面的泡沫一下被拉沉,她大急,人直接站起。
“沈君斯,鱼,鱼……”
太过激动,以至于,她说话都不利索。
男人见状,笑得连忙放下自己的鱼竿,跑过来帮忙,说着她。
“真是傻姑娘一个,鱼上钩了,你就拉呀。”
他抓过她的鱼钩,狠狠一拉,一条大鱼,直接被钓上来了,见此,贝萤夏高兴得就地跳起,拍着掌。
“鱼,鱼……”
此时,她兴奋得只会喊鱼了。
看着她脸上久违的笑容,沈君斯嘴角浅浅勾起,看来,他的决策是对的,就应该多带她来钓下鱼。
男人将鱼拉上来,弄着放进装鱼的筐子中。
“不错不错,钓到了第一条,贝贝,再接再来。”
他又帮她穿好鱼饵,然后,将钓竿重新递给她,见此,贝萤夏眼眸动动,这次,她笑着接过了。
贝萤夏的脸上,终于有丝笑容。
再次垂钓的时候,她开心地跟他聊天,没像之前一样闷沉。
沈君斯不知怎么回事,直到现在,也没一条鱼儿咬他的钩,这时,贝萤夏的鱼钩,却又动了。
她急得连忙抓紧,狠狠用力往身后抛拉。
“沈君斯……”
似乎总得大喊着什么,才能发泄情绪一般,鱼儿被她拉了上来,狠砸那旁的地板上。
见此,贝萤夏高兴地跑过去。
“太好了,我终于也钓上鱼了。”
沈君斯笑笑,他准备跟上去的,然而,在这时,他的鱼钩,终于有了动静,男人眼眸动动,伸手去拿。
在泡沫被鱼儿猛地狠拉进水的时候,沈君斯淡定有力地一拉。
瞬间,他的鱼儿,终于被拉了上来。
看着这个战果,男人满意地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