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盛凯诺,贝萤夏面无表情,她视线很冷,语气更寒。
“要怎样都不可以!”
说着,贝萤夏绕开盛凯诺而走,男人呆呆地看着她,就在贝萤夏已经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盛凯诺忽然拉住她。
“贝贝。”
贝萤夏目视前方的眸子,静静的,忽地,她一把甩开盛凯诺的手,迈步走去了。
这旁,盛凯诺缓缓站起。
他转身看着贝萤夏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不知在想的什么。
等贝萤夏走远后,男人才收回视线,他看向诊所,眼睛忽地眯了眯,然后,什么也不说,迈步走进去了。
松鹤墓园。
离开李醉墨的诊所后,贝萤夏并没回雅乐轩,而是来的这。
四周,寒风呼呼,她今天穿了件及膝的长大衣,可,还是会感到很冷,贝萤夏两手插在外套的口袋内。
走到父母的墓碑前,她站定。
实在太冷了,可惜她没戴件围巾,不然,脖子不会那么钻风,她冷得只能缩着脖子。
看着爸妈的照片,贝萤夏有些走神,喃喃开口。
“爸,妈,你们还好吗?”
直到今天,她承认的,只有贝苍念和尹若宛,至于商家的人,她不承认,那不是她父母。
不管贝苍念做过什么,可,她仅有的记忆,那就是他。
墓碑的照片上,两老人慈祥的笑容在传来,映入她的眸子中,却刺痛贝萤夏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道铃声传来,贝萤夏挑挑眉,她陶出口袋内的手机,看了眼,是沈君斯打来的。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贝萤夏冷冷地笑了笑,却是根本不接,直接挂断,语气甚至很冷。
“沈君斯,你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任由你摆布的小女孩么?”
他说一,她就不能说二,他指东,她就不能往西。
可惜,那是从前,不是如今。
御王城内。
沈君斯紧紧地缩在门前,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抓着手机的力度,却在一分分地握紧。
“贝贝,贝贝……”
终于,暗宴第一次发作!
他料过那种痛苦,也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当真正发作的时候,那种巨大的身体压力,他还是承受不住。
男人一个没忍住,他抱住自己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滚。
“啊~”
低低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痛苦声音,透着明显的压抑,因为,他不想让楼下的杜妈听到。
贝萤夏在松鹤墓园呆了好久,才出来。
看着前方,她静静沉默一下,然后,坚定地迈步走去,总算,她决定去找沈圣晚了。
她要将自己是商忆梦这个身份告诉沈圣晚,至于他信不信,那是他的事。
而说不说,则是她自己的事。
来到沈圣晚的盛景雅居时,她坐沙发上,手头捧着一杯暖暖的奶茶,男人坐对面,脸色很平静,对她谈不上热情,也谈不上冷漠。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贝萤夏眼眸动动。
同一时间内,御王城,沈君斯已经滚到床脚下了,他全身颤抖,蜷缩在那儿,整个姿势,就如同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那样。
刚好,男人掉落门旁的手机响起。
屏幕显示着欧竹二字,是欧竹打来的,听到动静,沈君斯虚弱地看过去。
他试图移过去,手伸出去想拿手机,可,距离实在太远。
男人吃力地挪,也挪不动半分,楼下的杜妈听到手机响,却见沈君斯迟迟不接的意思,不禁抬头看来。
犹豫一下,杜妈朝楼梯口走来,提高声音喊。
“沈少,沈少,你手机响了。”
沈君斯自然是听到了的,他也在试图靠近手机,可,他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体抖得厉害,暗宴一旦发作,可不是那么轻易糊弄过去的。
这时,杜妈走到门前后,她敲了敲门。
“沈少,你在里面吗?”
听到这话,地板上的沈君斯轻轻地回答,连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杜妈,杜妈……”
外头的杜妈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疑惑地扭开门,一看,就看到了沈君斯躺在地上的痛苦样子。
杜妈吓坏了,连忙冲过去扶他。
“沈少,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然而,沈君斯只是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别担心,我没事。”
听着这话,杜妈转头看了看那旁还在响的手机,她一急,连忙又过去拿手机,看了,发现是欧竹打来的后,杜妈急着问。
“沈少,是欧少爷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