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仍然不想承认,一旦她是真正的商忆梦,那,她姓商,自己的父亲贝苍念,又算什么?
正是害怕面对这个真相,所以,她才拼命不肯承认自己是商忆梦。
是父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商一寒的事情来,把他女儿给偷走了吗?不,她的父亲贝苍念,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在她眼中,她的父亲贝苍念,从来都是一个老实敦厚的慈祥长辈。
床边,沈君斯见她有反应,他笑笑,想跟她说点以前的事,刺激她的恢复。
“贝贝,你还记得……”
可,未容他说完,贝萤夏就一下将猫眼石砸过去,她红着眼眶看他,泪水已经滴落,语气特别狠。
“沈君斯,你给我记住,我只有贝萤夏一个身份!”
猫眼石弹跳到那旁地上,床边的男人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在固执什么。
为什么不肯面对自己真实的身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贝贝,你……”
可,贝萤夏捂耳了,她一个翻身,将背朝他,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沈君斯见此,不禁无奈地暗叹一口气。
罢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她就是商忆梦便可。
他的忆梦,终于回来了。
男人看着她傻傻地笑,一手搭落她肩头,笑。
“贝贝,我们要个孩子吧。”
沈君斯想要个孩子,他几乎每晚都会碰贝萤夏,即使她哭喊拒绝,他也绝对不放过她。
这几天,贝萤夏都好累,窝家里根本不出门。
大约三四天后的样子,沈君斯今天提早回来,自打确定她就是商忆梦后,现在他特别想时刻见到她。
小车刚开到门口,男人就看见,一陌生女性站铁栅栏外,正跟守门的门卫说着什么。
见此,沈君斯挑挑眉,开到那儿的时候,停下了。
“你找谁?”
李醉墨转身看来,她认得沈君斯,一见是他,不禁友好地微笑,解释。
“你好,沈君斯先生是吗?我是贝小姐的心理医生,是这样的,她这两天没有去我那儿进行咨询,但,我的治疗方案,已经为她准备好,所以,就找上门来,想跟她谈谈这个事情……”
她还在孜孜不倦,然而,沈君斯听到,贝萤夏有偷偷去进行心理咨询,不禁就直接沉脸了。
院子里,两人散着步。
了解事情经过后,沈君斯站定,他转身面对李醉墨,李醉墨亦转身看来,只见沈君斯两手正插着袋,语气不温不和。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对任何人再提起,封口费,待会我会让我的下属给你送过去的。”
闻言,李醉墨一怔。
她不明白,沈君斯为什么不给贝萤夏治疗,急着说出来。
“或许她治疗下去,会得到康复……”
可,男人直接冷冷打断了。
“我说了你不要再管,听不懂人话?”
这下子,李醉墨是真的怔住,他生气起来的时候,有点吓人,她不太敢惹他,只能放弃。
“那好吧。”
送走李醉墨后,沈君斯一直站那儿看着她走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心理医生,无非就是治疗心理问题。
一旦这样顺藤摸瓜下去,李醉墨最终治疗的,无非就是贝萤夏的失忆问题,可,如今,的确如同贝萤夏所说。
他若想真的跟商忆梦在一起,应该做的,是不要恢复商忆梦的记忆。
想着一旦贝萤夏恢复记忆,会想起她跟沈圣晚的那段情,沈君斯就止不住地颤抖,他最害怕的,其实就是那个。
到时候,他将输得一无所有。
贝萤夏的倔性子,他还不知么,一旦她认定沈圣晚,他就是将她关出精神病,她也不会再接受他。
男人双眼眯了眯,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
进门时,刚好看到贝萤夏静静地卷着毯子在看电视,她懒懒的,看起来特别可爱。
沈君斯浅浅笑开眉,真好,他感觉幸福死了。
“贝贝。”
沙发上的小东西回头看他一眼,兴致看着不太高,也没回他的话,又收回视线了。
男人走到后,在她身旁坐下,顺势将她搂进入怀。
这旁,贝萤夏也没拒绝,安静地窝过去,现在她特别乖顺,可能,他每晚调养,已经将她驯服。
沈君斯在抱着她时,下巴轻轻噌着她头顶,他喃喃低语。
“贝贝,这段时间你就辛苦一下,等怀上了,我就不折磨你了。”
他需要孩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就不信,她孩子都替他生了,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还能再回到沈圣晚的身旁。
没有母亲会那么狠心抛下孩子不管的。
怀里,贝萤夏绝望地闭上眼睛,沈君斯如今所做的一切,是为的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