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因着心急跟叶开对质,肯定会跟沈君斯提这件事,这样,会让沈君斯对她更心寒,认为她在故意转移视线。
叶开此计,可谓一石二鸟。
厨房里,杜妈走出来,她看着贝萤夏怔呆的模样,心疼地喊了一声。
“贝小姐……”
刚才,她在里头都听到了,但,两人正吵着架,杜妈也不敢贸然出来劝。
贝萤夏没应,她只缓缓地转回身,重新坐回那沙发,捡起那些照片来看,心中,已是隐隐转换了另一个念头。
只要一牵扯与叶开有关的事情,沈君斯就会护短。
可,照片中的这个男人,他不会。
两天后,贝萤夏主动找上了盛凯诺,两人面对面而坐,盛凯诺把玩了一下手机,他放桌面上,顺手端起一杯咖啡喝了口,瞧她。
“怎么?你倒是很少主动的。”
贝萤夏面无表情的,这个决定,是她迟迟犹豫了两天,才下得定决心。
她收回心神,视线平静地看他。
“我把自己给你,你帮我做一件事,这个交易怎样?”
是沈君斯一步步将她推出来的,她走投无路了,凭自己的能力,根本奈何不了叶开,所以,她只能权色交易。
对面,盛凯诺一听,倒怔了怔。
他视线不自觉地扫了一眼那桌面的手机,然后,平静地又落回她身上,挑挑眉。
“说说看。”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贝萤夏的人都有些恍惚。
以前,她是被沈君斯逼迫,没想到如今,竟是她主动跟别人权色交易,贝萤夏真是越发地恶心自己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的时候,身体已经不再是谈资。
不远处,有秋风吹来,11月初的天气,越发凉了,晚秋的气息在缓缓移走,初冬踏着慢慢步子在逼近。
她一步步地走,如同无灵魂的木偶。
盛凯诺含笑的声音还荡漾在脑海,透着邪恶与无耻。
“那好,房间到时我会订好,你人过来就行。”
当贝萤夏回到家的时候,沈君斯并没在,自照片一事后,他生气到直接不回家了,就连晚上都不回。
傍晚吃饭的时候,她一人静静地坐在饭桌旁。
杜妈做了好多的食物,可,她看着,却有股食之无味的感觉,原来,吃饭真的会跟心情有关的。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吃饭都吃不下。
方海那边,丧事在逐渐办理了,沈君斯特意安排她落葬在初雪的墓碑旁,好让两人有个伴。
至于贝萤夏请求的那件事,盛凯诺有在想办法帮她处理。
终于,在这天。
贝萤夏人坐院子里的秋千架上缓缓荡着,盛凯诺一通电话打过来,她接了电话,木偶般站起,便准备出门了。
悬崖旁,海风很猛。
地上,叶开被绑个严实跪在那里,她嘴巴被胶布封着,只能呜呜地叫喊,却也喊不出太大的声音来。
盛凯诺和几名男的在小车那旁。
他靠坐在小车的前面,一手夹着烟头在抽,帅气又迷人,视线正瞧着贝萤夏这旁,仿佛绑架叶开,于他而言,只是小儿科的事情。
贝萤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开,手头紧紧握着一把匕首。
父母的死,初雪的死,还有方海的死。
这一条条无辜的生命,无一不是拜叶开所赐,思及此,贝萤夏冷笑了声,其实她不想那么残忍。
“叶开,我真的很想一刀刀割在你身上,将你肉割下来,也让你体会一次彻骨之痛是什么感觉。”
叶开此时已经吓傻了。
她拼命摇头,眼中尽是惊恐,完全没想到,贝萤夏居然会联合盛凯诺一起来害她。
然而,贝萤夏却一步步朝她走来,那手头的匕首寒光闪闪。
见此状,叶开吓得呜呜大喊,拼命挪动身子想后退,可,她被绑得严实,根本无法动弹,叶开急得掉泪。
她这时的模样,看起来很可怜,可,贝萤夏瞧着,心头却犯恶心,语气尽是愤怒。
“你现在懂害怕了?逼死初雪,害了方海,做这些亏心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懂害怕?说到底,叶开,你不过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贝萤夏不对她现在的可怜有同情心。
地上,叶开呜呜地哭叫,甚至给贝萤夏磕头,嘴巴说不出话来,但,叶开那动作,明显是在求贝萤夏的意思。
应该也是怕死的吧,毕竟,谁都怕死,生命关头,丢掉自尊又如何?
等得势了,这些可以一并报仇回来。
盛凯诺这旁一直看着,瞧着贝萤夏那副冷漠的样子,他眼眸动动,猜得出,贝萤夏应该是恨极了叶开这个人,所以,才会有这种偏激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