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个巧合。”粟清寒叹了口气,似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他脚下的油门加了一点,迅速带她离开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沈钰从刚刚开始一直屏住呼吸,直到从后视镜里都看不到那个路口发生的一切时,她才像脱力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副驾驶座上。
“不过看样子,你很清楚那里发生过什么。”粟清寒今天的目的就在于此,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沈钰,“虽然你应该是一个月之后回来的。”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只是你打错算盘了,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不会说。”沈钰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前些日子来自粟清寒的关照就像是场梦,而此刻以绝对优势打压着不堪一击的自己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粟清寒。
粟清寒冰冷的眼神掠过沈钰发白的脸颊,一刹那间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现在不说,以后未必有这个机会了。你已经很清楚那晚发生在莫忆的事是谁在主导,难道不明白该如何保护自己?”
“你不必对我威逼利诱的,我不知道你掌握了什么跟那件事有关的线索,但我知道我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不可靠的人手里。你既然对我有那么多的疑心,我如何保护自己对你来说真的重要吗?”沈钰针锋相对,因为她感觉到了来自粟清寒的危险。
沈钰很清楚以粟清寒的力量一定可以调查出那些被存档的现场影像,对于车祸当天完整过程的还原,只差自己的“证词”。更重要的是,那件事的真相足以撼动整个居安集团。
可是,撼动了又如何?沈家对她已经起了杀心,她本可以暂时在粟清寒的庇护下保全一条命。然而现在粟清寒那么急于得到答案,沈钰不敢保证粟清寒不会在给自己来个“卸磨杀驴”——至少他们之间的信任不至于让她有信心。一旦连粟清寒都抛弃了她,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呵,是我心急,居然让自己的妻子觉得不可靠。今天让你受惊了,回家好好休息。”粟清寒仍然吐着没有温度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