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闻闻，臭不臭？”
“唔？？？唔？！！！”
震惊！愤怒！
受暗恋的心态彻底崩了。
【十七】
这回气的有些厉害。
很难哄好的那种。
晚些时候攻上床扒着受的肩膀认错，被受挥手打开。
受趴在床上控诉攻一直以来的种种恶劣行径，说道激动处把柔软的床垫拍得砰砰作响，攻躺在床上都感觉到了床垫的起起伏伏。面上态度更加诚恳:“是是是……对对对……嗯……我错了……”
受歇了一口气，端起床头的白开水喝了一口，问:“那你下回还这样吗？”
“不了不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受也说爽了，一蒙被子就要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过了。
攻趴过来扯了扯被子，轻轻哄:“哎别蒙着头，乖。”
受忽然又不好意思了。毕竟攻这么温柔，更加衬托了他刚才的凶恶，哎，自己果然太过了，不该那么训他的。
就听攻道:“你再不掀开被子，我就在被窝里放屁了啊。”
“！！！”
立马掀了被子，红着脸，恼怒到近乎委屈的看着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你这个……你这个！！”
攻眨眨眼:“……?”
受到底没有想到什么骂人的中文词汇。
气呼呼的把被子掖在脖子底下，闭眼睡觉。
只是关灯没两分钟，受就在黑暗中道:“你赢了，你已经毁了他。”
攻:“……?谁?”
受闷闷的:“我暗恋了十几年的，幻想出来的人。我承认了，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会剔牙会尿尿，会吐茶渣会放屁，哦，袜子偶尔还会滑倒脚底心，吃完饭就瘫在沙发上，有时候偷懒起来洗完澡就穿秋衣秋裤。”
他越说越是不忍，用手捂住了脸。
“投资就是搞农家乐，还养了一堆卖不出去只会拉屎的老母鸡。”
攻沉吟:“…………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似乎还挺不堪的…”
受:“你也这么觉得?不过我看开了，作为一个普通人，这些也是正常的。”
攻:“…………”
受:“我就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做人，不要再有更出格的事了，否则，连做朋友我都很难说服自己。”
攻:“…………你嫌弃我了。”
受坦然:“是……，但也不是那么嫌弃。”
攻:“…………那你不喜欢我了?”
一阵静默。
受又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小声而含糊道:“也，也不是……大概还是有点感觉，所以……我还需要时间再消磨消磨对你的……喜欢，你不能现在就赶我走。”
攻一笑，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受:“当然，我们就把这件事放下吧，不用老想着，我这里你想住就住，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也挺快乐的。”
受的心里猛然间就被灌了蜜，甜滋滋的冒着泡泡。
再多的，就不敢问了。
只是打那以后，他们相处的越发随意，默契。
周末活动，攻也把受带入了自己的朋友圈子。
他教会了受打麻将。
离席去尿尿的时候，就叫一旁的受帮他顶一下。
回来看受出了一些不应该打的牌，就会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你自己叫我随便打的！”
“哎行行行，去吧去吧，去吃点东西吧！”
转眼到了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