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们那家化工厂都生产些什么东西?”丁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卷宗放在桌上,双手交叠,状似随意地问。
“还能生产什么?化工原料呗。”刘贵翻了个白眼,“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你们警察问话就不能换个问题吗,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既然是生产化工原料,你们跑什么?炸什么厂?”
“陈老板叫跑我们就跑,叫炸我们就炸,我也不知道原因。”
“我就不信那下面这么大一片罂粟田只靠陈福田一个人就能打理好,还有那些鸦片,采集收割鸦片的事情他自己能完成?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现在政策对于死刑立即执行的条件严苛了许多,你若主动交代,还有不死的可能,若是继续这样抗拒,恐怕谁也救不了你。”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说完,刘贵就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副谁也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丁翘再接着问,对方已经什么话都不愿意说了,简直比那陈福田还要难办。这次可真是遇见硬骨头了,实在不好啃呀。思来想去,也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你真的全都说了吗?怎么跟你们陈老板说的不一样呢?到底是他在撒谎还是你在撒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话对你可不太有利啊。”
刘贵明显愣了几秒,小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但他马上冷笑了几声:“警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就不要再诓我了。”
“希望如此吧,我会好好调查清楚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真话,希望在我自己调查出真相之前你能把握机会坦白交代。”丁翘刚才说的那句话的确是诓人的,但没想到刘贵根本就不为所动,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演戏,即使对方不信,也要让他起点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