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走到一点五十五分,丁翘潜伏在工厂旁边的一棵树后面静静观察着门口保安的动作。
似乎是因为快到换班的时间了,几个保安有些躁动,不太安分地走来走去,勾肩搭背的。
终于又过了四分钟,两班人马会和,在小小的值班室里面吵吵嚷嚷地交换对讲机、警棍等东西,丁翘趁此机会贴着墙根偷偷溜了进去,黑色的衣服淹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倒也没人注意到。
进到厂子里就安全多了。深夜所有员工都在宿舍里安睡,偌大的工厂除了每隔半个小时一次的双人巡逻外再没有人烟。大门被锁得严严实实,她绕到后面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掏出宽胶带将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小窗玻璃贴上满满一层,然后用电枪的底部狠狠一撞,被胶布粘住的玻璃便悄无声息地碎了。这个办法是前辈教给她的,能够不引人注目地利用窗户得到潜入目的地的通道。
将碎玻璃摘干净,丁翘双手在窗沿上一撑就跳了进去。打开改装过的手表上的手电筒四处扫射,这间工厂里摆放的都是巨大的生产机器,空气里夹杂着一股化学药品的味道,但敏感如她,经过几百次的训练,仔细闻闻就能嗅出海洛因那奇特的味道。
手上戴着的多功能手表还带了微型摄像头,丁翘走几步就按一下快门,将工厂拍了个遍,只是可惜这里没有看见毒品的踪迹,只有一大堆的化学用品,让人如同海底捞针,不得头绪。
看来今晚只能到这里了。可惜啊可惜,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么巡视的人一旦发现被打碎的玻璃窗一定会怀疑有人进入,高度警惕之后恐怕再想来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想到这里,丁翘有些不甘心。
如果我是犯罪分子,我会把毒品藏到工厂的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