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看看身上的白色西装,他薄唇抿的更紧。他是鲜少穿纯白色西装的,然今天为了秦瑟瑟,他早上特意整齐的穿戴好,只为跟秦瑟瑟一起站在那教堂之上,说一句圣洁的我愿意……
想到这里,魏浩然就更是难耐,他狠狠的踩下油门朝新别墅奔去,他的新娘还在那里等他,他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离开警局,只有席向荣跟着警车一起奔向了婚礼现场。秦瑟瑟坚持没有跟龚喜一同离开。
因为那本是她心中期盼的美好,她不想去看到心中美好被破坏了的样子,总之她是相信魏浩然、相信席向荣的,她知道,魏浩然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只是无论如何,也难掩她心中那莫名的失望。
龚喜自然看得出秦瑟瑟心里的小小悲哀,不禁抱了她的肩膀,“好了,别难过,这也不是魏浩然的本意,只是那个南依佳太可恶了!她一定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的!嗯?”
面对龚喜的温暖相劝,秦瑟瑟终于紧紧的回抱住她,“龚喜……我真的好高兴,一直到现在,你还陪在我身边……”
秦瑟瑟突然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好寂寞。小时候的她不懂事,竟然肚子里怀着小人人就独自离开了家,离开了妈妈,跑到了遥远的新加坡。
幸运中遇到的西关,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有着那样复杂的背景,相处七年,他锒铛入狱。
一路旅途中遇到的人,都渐渐变成了一个叫做过客的名词。她真的好庆幸,龚喜还在,她一直都在……
龚喜也不禁感叹,“你说你跟魏浩然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情路怎么就那么坎坷呢?”她是真心的希望秦瑟瑟能够尽快的将幸福握在手中。
“龚喜。”秦瑟瑟轻轻的从龚喜的怀中抽出,她轻叹一声,“我不想这么快回去,陪我走走吧。”
“好!”龚喜爽快的答应,“我们很久都没有这么一起散步了!”
秦瑟瑟也不禁浅笑,“是啊!那都是很久之前在新加坡的事情了。”
“啊!对了!”龚喜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叫一声,她双眉挑了挑,眼中带着一抹诱惑,“我们……去捣台球吧!”
秦瑟瑟一顿,下一秒就笑逐颜开,“好啊!”还记得他们再新加坡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做实验,白天做实验,晚上还是做实验。
起先只要是秦瑟瑟实验中遇到瓶颈,就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差要憋出抑郁症来。
后来龚喜发现了她这个问题,愣是要给她纠正。再有实验中遇到想不通的时候,龚喜就拉着秦瑟瑟上街。
可惜秦瑟瑟对逛街那些东西完全不来电,倒是对所谓的台球情有独钟。
秦瑟瑟对感兴趣的东西,学习起来的时候总是有十分的热情。自从接触了台球之后,她就十分着迷,以后每次在实验中栽了跟头,她就很自觉的拉着龚喜配她一起去球厅打球。
只可惜龚喜也是一个半残,半路出道竟成了秦瑟瑟的师傅,跟着半残师傅学,饶是秦瑟瑟再认真,也成了半残徒弟,两人在台球桌上,那必然是热闹非凡的。
突然听到龚喜的这个提议,秦瑟瑟顿时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两人手拉手就朝商场附近的休闲娱乐区域走去。
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摸杆了,秦瑟瑟开球不免显得有些生疏,用力过小,球还缠在一起,并没有散落。
有些小懊恼的皱了皱眉头,“晦气……”
可就在此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暖意。
一个高大的身躯突然裹住了她小小的身子,拿捏着她手中的杆子,把她的腰身按下,十分用力的一杆就捣了出去。刚才还缠绵在一起的花球,瞬间便散落在球桌各处,还进了一个7号。
“哇哦!”龚喜不禁感叹一声,可随后双眼又有些抽筋。
只见秦瑟瑟的身后站着一位高大身材颀长的美男子,如雕刻出来般的脸部线条,坚毅冷峻,充满着令人着迷的男性魅力。剑眉入鬓,薄唇轻抿,龚喜一瞬间就被他的容貌震慑住了,微微的张开了嘴巴。
秦瑟瑟本来就已经被身后莫名其妙的男人弄的面红耳赤,刚要开骂,就看到龚喜一副花痴的样子,心情越发郁闷的转身,“我说你……”
这一次,秦瑟瑟也彻底的呆住,只是比龚喜更要惊,更要呆!她是真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