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萤夏一见他是这副表情,立马抓住机会,快速开口。
“我有事要跟段圣晚说,如果是因为你的原因,而让段圣晚无法知道这件事,徐自如,到时段圣晚责怪下来,你可不要推到我头上。”
对面,徐自如挑眉,觉得她有些故弄玄虚。
“你有什么事?”
这一次,贝萤夏倒学聪明了,她不会立马就开口,而是抓住食物,吸引对方上钩。
“是只能说给段圣晚听的事情。”
徐自如明显在犹豫,考虑她这话的真假一般。
好一下后,男人才点点头,伸出一手请示,提醒。
“走吧,我带你进去。”
见此,贝萤夏心中一喜,她点点头,便跟进去了。
来到内屋见到段圣晚的时候,他正坐在钢琴前,弹着钢琴,见此,贝萤夏怔了怔,站定在那。
前方的徐自如礼貌地弯身,开口。
“圣少,她要见你,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非说不可。”
钢琴前的男子动作一停,徐自如便退下了,这旁,贝萤夏收回视线,落段圣晚的身上,从她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背。
她朝他走过去,语气完全是陈述形式。
“暗宴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吧?”
闻言,男人眼眸动动,他没回答,只是,停下的动作,又再继续,美妙的琴声,一下回荡在整个空间。
贝萤夏走到后,她站定在他身后,眉头已经皱起了,似乎想不明白一般。
“为什么?段圣晚,难道你在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就没念及过一丝丝的亲情吗?”
难道,真冷血至此?
毒x是没有解药的,这事谁都知道,也就是说,段圣晚在明知暗宴的厉害,却仍然这样做。
弹着钢琴的段圣晚停都没有停一下,只冷漠地提醒。
“如果你来,就是想说这件事,那么,你可以走了。”
若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
他多么希望,她每一次来,不是为别的事情,而是单纯地为他这个人而来,可,每一次他都失落,因为,她的确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来找他。
这旁,贝萤夏看着他那态度,心中实在恼火。
“段圣晚。”
贝萤夏一下走到他身旁,手直接拍落他的手背上,阻止他再继续弹下去,男人的动作,才终于停下。
她冷眼看着他,略略有点咬牙切齿。
“如果是段西辞,我相信,他站你的角度上,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
就算再得不到,也不会向骨血兄弟下手。
闻言,男人冷眸一下扫过来。
“你这是变着法说,我比段西辞更冷血无情了?”
贝萤夏没吭声,只是与他对视而已,男人不屑地笑哼一声,他收回视线,手也一下甩开贝萤夏的手了,别过脸去。
“我从没承认他是我弟弟,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承认过。”
说着,段圣晚一下转头看来,眸子直逼她的眼睛。
这旁的贝萤夏一怔,的确,从她一开始见到段圣晚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说的了,不会承认段西辞是他弟弟。
可……
本来这件事,贝萤夏是不想告诉他的,事到如今,她觉得,没有必要再帮段西辞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