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铭楚说完,快速的起身,不顾身后林逸轩的叫喊,快速的走出了包间。
“哎哎哎!他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特意看他,他到好了,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太不讲兄弟道义了。”
林逸轩说着,自己已经拿起一杯红酒,喝了起来,女人和酒,向来都是他不能离开的陪衬物。
“今天就随他,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黑暗中,凌卓昱将自己手中的红酒一欣而尽,沉沉的说道。
“那到是,我们那天不来,偏偏选了这一天,这不正是老二最伤心的日子嘛,哎!女人啊!再伤心能有什么用,还能死而复生不成。”
林逸轩的话才刚落,顿时觉得有东西向自己飞了过来,下意识的转头,还来不及挡,只觉得牙上一痛,一个圆圆的大红苹果,就这样脆生生的堵在他的嘴上。
…………
嚣闹的黑夜里,此时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四处都是霓虹灯的光芒,闪烁着,带着萎靡的疯狂。
乔铭楚将车子的天窗打开,车里的音乐声开到最大,轰隆隆的迪曲,已经震耳的听不清里面的节奏,任由冰冷的夜风,刮在自己的脸上,黑色的跑车,快随着环行公路,快速的冲到了城外。
临近寒冬的天气,夜间的风,已经开始冰冷刺骨,只是乔铭楚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温度一般,脚下的油门,一直用力的向下踩着,车子很快冲出了C城,使向了偏僻的城外。
黑暗的四周,只有若大的门口,灯火明亮着,乔铭楚将车子驶了进去,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拦,就往黑暗的深处驶去。
这是C城最富有的一片地,住着C城所有富有的富翁们,时过景迁,数数也有成千上百的C城历届富翁,只不过,他们全都是死的!即使墓地豪华,他们也难逃一死。
乔铭楚直接奔着有着一盏路夜的墓碑走去,每年的今天,这盏灯,都会是格外的明亮,在这个成片的黑暗中,像是给人指引了方向。
“真不想来看你,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知道你怕黑,更怕你一个人寂寞。”
乔铭楚走到路灯前,在一个墓碑前蹲下身,上面只有一张笑的淡然女人照片,其它的,却一个字都没有。
指甲碰上冰冷的碑身,和身上的温暖不同,它够硬,也够冷,像是把尖锐的刀,再次刺进他的心里。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也许还有微微的夜风,吹到耳边,带着森森的冷意。
“只想再这里陪你一会儿,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赶到你身边,现在说要陪你,是不是太晚了?”
“都怪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该为了仇恨,而忽略了身边的你。”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即使没有孩子也一样,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奢求的太多了,所以才让你离开我!”
“……”
安静的黑夜中,伴着夜风,只能听到男人缓缓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太着悲伤,带着痛苦,带着心疼,带着他这三年来,因为思念,而无止的折磨。
“你回来吧?我拿整个层氏和你换好不好?你不是最想要层氏吗?如果你回来,我就帮你抢回来,你看看现在,冷少川霸占着它,你愿意吗?你不会喜欢层氏惯上别人的姓氏吧。”
“你不是想你爸爸吗?你回来我就带你去见他,这次绝不失言,你走我都没有告诉他,他也很想你,你不会忍心,看着他这样天天想着,难过吗?”
他说的太多,可是回答他的,却始终都是片片的安静,没有任何回答的问话,他就像是一个白痴,更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他一次次问,可是,她却一次次都不屑于回答他。
黑夜在时间中,渐渐变的暗沉,声音也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清淅,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滑过,很疼,却也很冷。
“怎么回事?”
乔铭楚皱眉,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声音还因为刚刚的激动,而带着微微的颤抖。
“阿楚,你在哪里?安安发烧了?可他还是喊着等爹地,不肯跟我去医院,你快回来吧!”
凌月的声音,很激动,带着浓浓的紧张,像是随时就会哭出来一样。
“叫安安接电话!”
“和凌阿姨去医院,我马上就到!”
命令的声音,让里面的孩子十分的委屈,沙哑的声音,弱弱的说道,“爹地……”
只是还没说完,乔铭楚已经先一步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安安病了,我要回去看他,我已经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他了,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看到你影子的寄托,你乖乖的早点回来,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手掌碰到冰冷的石壁,顿时从掌心传来一阵凉意,快速的离开墓地,昏暗的灯光下,只留下一个黑色身影。
“怎么回事?安安怎么会发烧?”
乔铭楚到达医院的时候,凌月正陪在安安的身边输着液体,小小的身影,已经睡下了,发着高烧的小脸,满是通红。
“安安说一定要等到你回来,和他一起过生日,所以一直都在门外的院子里等着,这么冷的天,我劝了他好几次都不听。”
凌月有些着急的说道,有的时候,说血缘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可是女人的怀胎生产,也让人感觉很不可思异。
当时那么坚持不愿生下的凌月,当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包裹的小小的婴儿时,却是满心的欢喜,有的时候看着肚子上那道刀口,虽然不明显,可是她却觉得很幸福,生下安安,她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甚至看到乔铭楚把层以薰的死,都怪到安安身上的时候,很难受,很心疼。
“他现在怎么样?”
乔铭楚的脸色有些冷,紧绷着,垂落在身旁抓紧的双手,泄露了他此时心底里的紧张。
“苏医生说是风寒,要等退烧了以后再能看出来,现在输了液,已经好多了。”
凌月看了一眼安安过于红润的小脸,一时间有些心疼抓紧那双灼热的小手。
“好好照顾他!”
“阿楚,你要去哪里?”
见乔铭楚又要离开,凌月顿时激动的叫道,见他停下脚步,这才迫不及待的说道,“安安一会儿醒了,一定很想见到你,你还要走吗?”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真的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人生诡计,原本要离开的她,不得不留下来,照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而乔铭楚是越来越冷,林若芳因为纵火,被关进了监狱里,最后得了失心疯。
谁也没有想到,那一场大火,竟然会是林若芳干的,边她自己都没有到,她在听到层以薰死的时候,不是高兴,而是悲痛。
她当时坐在产房里就这样哭了,失声大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是高兴吗?还是悲哀?
“我会回来的,很快!”
乔铭楚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病房内,凌月自知自己根本就留不住他,忍不住有些苦笑,都三年了,她应该很清楚安安在他心里的位置。
明明很爱,却不敢爱,因为安安的五官,长的太过和层以薰相似,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一样,她看着安安的时候,会不时的看到层以薰的影子,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乔铭楚才会拼命的躲着安安,三年来,甚至都没有对安安笑过。
…………
遥远的美国!
宽阔的瑜伽室内,几个妙曼的身影,正在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老师口中不停的说着,‘吸气,吐气!’
所有人学的很认真,直到最后一句,“好,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可以休息了。”
一声令下,快速的有几个身影走了出来,刚刚还运动过的身子,泛着蜜色的汗珠,几个人围住门外等候的身影,高兴的嬉笑道,“欧阳少爷又来了,这次给我们美丽的冰冰又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啊!”
“不会是十克拉的大钻戒,过为求婚的吧!”
“哎呀,你这么没诚意啊,怎么没带花啊!”
欧阳翊被几个女人围在了中间,脸上不自觉的溢出一抹红晕,抬头看着正在里面走出来的女人,顿时高兴的扒开重围,迎了上去。
“哎,已经迫不及待了!”
“姐妹们,我们就不要做电灯泡了,快走吧!”
几个女人,暧昧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女,嬉笑着走开了,很显然,他们的话,让欧阳翊的脸上,正加红了几分。
“冰寒!”
“欧阳,你脸怎么红了!”
欧阳翊还没有开口,冷冰寒的一句话,顿时让他的俊脸,憋的更加人通红起来。
“有,有吗?”
他结巴的声音,很明显就是在说他有,面前的女人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
“冰寒你……”
欧阳翊被冷冰寒的笑容打断了,顿时目光看着她的视线,变的灼热起来,“你好久不笑了,真美!”
一句话,让刚刚溢出来的笑容,顿时被冰霜覆盖。
“欧阳,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噢,对了,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今天刚发现的,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欧阳翊说完,拉起冷冰寒的手,快速的向门外跑去。
PS:我觉得,大家应该都能看出冰寒就是以薰,只可惜,她马上就要被欧阳那小子求婚了!555……没月票,我就让她嫁给欧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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