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君发动车子,“那好,我送你回去。”
司徒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问林悦君:“你怎么没问我和司徒衍的关系?”
“那是你的家事……”林悦君语气依旧淡然疏远,“我不过是你的秘书,有什么资格过问?再说了,我问了,你也不见得会告诉我,所以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司徒晋看着她的清冷的侧脸,眼神格外的温柔,“要是你问,我一定会告诉你。”
等了一会儿,林悦君只顾专注开车,他没耐心了,眉头紧皱:“我都说你可以问了,你为什么还不问?”
“我没兴趣知道。”一年的契约,林悦君不想和他相交太深,以免到时候离开他时产生没必要的纠葛。
“你没兴趣也要听我说!”司徒晋怒道。
明明是个知法懂法的律师,可时犯浑起来却跟破皮无赖一个德行,林悦君就随他去,他要说,她听着便是了。
“我其实算不上是司徒晋家的人,我妈年轻时是我爸的情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小三,她以为,她生下我就可以转正,谁知我爸死活不和他的正室离婚,也就是司徒衍的生母,他又不想落得一个弃子的罪名,就给我了我妈一大笔钱之后把我带回司徒家交给正室抚养。”
说道这里,司徒晋嘴角抽了抽,“我慢慢懂事后,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他不敢离婚了,因为他的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给他的,他要是离婚了,就一无所有,所以,即使那个女人把我当狗一样对待,他也熟视无睹。”
林悦君微微侧头,一闪而过的路灯下,她看到司徒晋眼里泛起了泪花。有人看上去刀枪不入,但实际内心比谁都脆弱,司徒晋就是这类型的人,
司徒晋靠在椅背上,此刻他脸上的忧伤是林悦君从没见过的,“所以,逢年过节,我都是一个人,有家也像没家一样,有亲人也像没亲人一样。”
林悦君听了司徒晋的生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只好一直沉默,当他最忠实的听众。
因为被亲生母亲的抛弃,被养母的虐待,所以他才视女人为玩物,一辈子不谈婚姻吗?
等红灯时,林悦君转头看了看他,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今晚的司徒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在与林悦君一次次到达云端的时候,他都还不想停歇。
林悦君知道,他是在拿自己撒气,她被他用领带蒙着眼睛,苦苦的承受着,任凭带着痛苦的欢愉一浪又一浪的打过来。
“悦君……”总算结束之后,司徒晋把脸埋在林悦君欣白的颈窝里,喃喃的呼唤她。
看不见的林悦君感觉到颈窝里微热的潮湿,才知道他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原来波澜不惊的心竟然颤抖了,她抬起双手放在他伤痕累累的背上下轻抚着,试图安抚他受伤的身心。
“悦君……你爱我好不好?”司徒晋抬起头来,吻在她的紧闭着的双唇上,“这个世上没人爱过我,你爱我好不好?”
林悦君不说话,放在他背上的手渐渐无力垂了下来。
感觉到她的拒绝,司徒晋黯然沉默一会儿后才起身离开,“今晚你可以留下来过夜,我走。”
过了一会儿,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林悦君才把眼睛上的领带拉下来,空空的房间里,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恨司徒晋的,可今天,她却忍不住的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