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53、154、155、156、157不娶行不行(修改)</h1>
看着这小女人吃东西还真是一种享-受,赫连逸枫拿过红酒往杯子里倒,正在埋头吃着的敖文琦微微歪头看了看他的酒杯,再偷偷看他……
他应该也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开了一天的会,发了一天的脾气,刚才还做了两场那么激烈的运-动,他不饿吗?
前面一大块牛排吃下肚以后,敖文琦觉得自己的小命儿总算是救回来了,所以现下就吃得比较斯文,轻轻蠕动着小嘴儿细嚼慢咽着,时不时的偷瞟举止优雅的男人。
就见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微微侧身,眨巴着晶亮灵动的大眼睛看他,“你真的不吃吗?”
赫连逸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但笑不语。
见他不说话,敖文琦打算不再理他,转身又继续吃。可是眼角余光却控制不住的一直偷瞟着他的一举一动,在瞟到他杯里的红酒又全部下肚时,她的心不争气的为他担忧了。
他空着肚子一直喝酒,对胃不好的吧……
眼看着他又将殷-红的酒液倒进杯子里,她忍不住了,转头看他不厌其烦地问:“你不饿吗?”
赫连逸枫勾唇一笑,意味深长地吐出一个字,“饿!”
够干脆的一个字!
敖文琦听完之后就暗暗懊恼自己的多嘴,极尽不舍的看着自己盘子里仅剩的一半牛排,好半晌才痛下决心,龇牙裂齿痛苦的对他小声说道:“呃……那给你吃吧。”
“我不想吃这个!”
小女人一听,暗暗松了口气,一时也没往别处想,张口便问:“额?那你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可以叫人送”
“你!”
“……”
“怎么办?我只想吃……”他凑近她的耳畔,哑声低喃,“你!”.
“人家还在吃东-西呐……”
“恩,你吃你的,我吃我的。”赫连逸枫溢出两声低沉的轻笑,不怀好意地呵气道。
敖文琦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理他了,才不要管他饿不饿,真是的!
然而,后悔已经晚了……
又是一番纠缠,当他终于餍足时,已是两个小时后。在她手脚虚软地想要拉好身上的睡衣时,他的指尖却触上她的背部
那里,有一条丑陋的疤痕。
丑陋的疤痕像条蜈蚣似的攀附在她的背上,看形状应该是刀疤,很长,约有十几公分,几乎贯-穿-整个背脊,看那颜色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旧伤,但就算是旧伤,此刻看起来依旧狰-狞可怖。
这条疤痕早在那晚与她初次纠缠时就已发现,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心思问她。现在再次看见,他越发觉得她身上有太多的迷,他非常好奇也非常气愤,这样的一条疤痕,几乎是致命一击,是谁伤的她?谁会对一个柔-弱的女孩下如此狠手?
赫连逸枫微眯着双眼盯着敖文琦背上那道丑陋狰狞的伤痕,问:“这是怎么弄的?”
闻言,敖文琦立马清醒过来,沸腾的心也以极快的速度冷却,一幕幕血腥残忍的往事像海啸般涌进脑海,她狠狠拧眉,暗暗瞬间攥紧了拳头。
“被人砍的。”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就像她此刻的心。
赫连逸枫悚然一惊,拧眉沉声问道:“是谁?”
谁?是一个她恨入骨髓的人,却又是连死也脱不开关系的人……
那个人是她此生最不愿想起的人,而那场-惨-剧也是她此生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不急不缓的将半退的睡袍拉好,敖文琦感觉通体冰冷,连心脏都没有一丝温度,痛也已经感觉不到,只剩下一片麻木。深吁口气,她轻勾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缓缓道:“你妹妹不是请了私家侦探调查我了吗?她那里应该有我的资料,你可以去问她。”
其实是查不到的,那件事,当年被警方有意封锁了,所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听到她的话,赫连逸枫顿时拧了眉,眸光乍寒:“她调查你?”
敖文琦看着他眸底的惊诧冷笑不已,想起他袒护赫连瑶而对她疾言厉色的那副样子,已经冰冷的心便不由得更冷上几分,唇角一扯,篾然讥笑,“我很荣幸对不对?我也这么觉得,赫连小姐这么看得起我,我真是受宠若惊”
“别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赫连逸枫冷冷阻断她的讥讽,拧眉不悦。
敖文琦张口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寒着小脸歪向一边,重重咬着小唇,沉默!
见她沉默不语,他的眉头不由拧得更紧,不高兴的低喝,“怎么不说话?”
“我就阴阳怪气的,我嘴里没好话,我闭嘴还不行啊?”敖文琦猛地转过头来冷睨着他,尖牙利齿的回答。
赫连逸枫被她的话噎住,冷冷盯着她倔犟的小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怨怒的吼完,敖文琦气呼呼的转身背对他,不想看见他。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赫连逸枫静静地看着她-僵-直的背影,好多困惑在心间萦绕。
比如,伤她的人是谁?
比如,瑶瑶为什么调查她?蓝蓝也知道?怎么没跟他说过?
再比如,泼在蓝蓝身上的那杯咖啡,到底是出自谁人之手?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不!应该说,是他到底知道她多少事……
“我要辞职!”
良久之后,敖文琦突然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
“好!”没有一丝迟疑,他爽快地答应了。
敖文琦回头看他,眼底难掩惊讶,他说什么?好?他同意了?这么爽快不会有陷阱吧?
不过他既然说好,那自是她求之不得的,微微沉呤了下,敖文琦眼含戒备的睨着他,“你不能为难席慕儿。”
“好!”赫连逸枫懒懒的闪动了下眼睑,随便点了点头,应允了她。
“真的?”敖文琦嗓音微微变调,又喜又担心,有些不敢置信。
昨天还把辞职信给她撕掉的男人,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能不让人怀疑吗?
赫连逸枫眸光漫不经心的流转,随意打量了下她的两居室,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这里太小!”
“呃?!!”敖文琦茫然的看他,听得一头雾水。
“尤其是卫生间!”赫连逸枫淡淡撇嘴,着重强调。
小得简直不能转身,要完她之后,他抱着半昏迷的她去卫生间清洗,却差点被卡在门口,好不容易进去了吧,他一看,顿时傻眼。
他也没要求她家浴室里有浴池,但至少可以有个浴缸吧,好吧!没有浴缸他也能将就一下,可是要不要小得连转身都会碰到花洒啊!
那么拥挤的空间,还要帮晕乎乎的她却清洗,天知道那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呃?!!!!”敖文琦囧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卫生间,小声讪笑:“很小吗?还好吧!我觉得挺好的呀……”
赫连逸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向她命令过来:“把你要用的东西收一收!”
敖文琦看他,饶是她再笨,此刻也发现了端倪,冷冷一笑,“什么意思?”
“你要辞职我批准!但你必须搬到我的地方去!”赫连逸枫霸道的说道。
“你家?”敖文琦挑眉讥笑,故意扭曲他的话。
赫连逸枫微微一怔,续而拧眉,想了下,淡淡道:“我会给你一个家!”
敖文琦深深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底泛起一抹苍凉,酸涩难当。
家?他到底明不明白家的含义?他嘴里所谓的家,只怕不过就是一个华丽而绝望的金丝笼罢了……
他不会给她真正的家,她知道。
“你会娶她,对吗?”敖文琦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忧凉悲戚的幽幽问道。
赫连逸枫黑眸微不可见的眯了下,沉默了几秒,说:“我不想骗你!”
那就是会呗!敖文琦狠狠讥笑自己的奢望,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听他亲口说了出来,她还要觉得心痛呢?
垂眉看着自己皓腕上的银白手链,葱白食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颗璀璨的粉钻,这明明是晨煜送给她的东西,他为什么要那么霸道地加上他的痕迹?还在扰乱她的心后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不娶行不行?”她的声音很轻很悲凉,虚无缥缈得仿若一抹轻烟。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应道,但眸底却快速的闪过一抹迷茫。
敖文琦笑了,唇角大幅度的扬高,绝美的笑靥绽放在粉嫩的小脸上,美得让人炫目。
只是,脸上的笑靥有多灿烂,眼底的绝望就有多越浓烈……
“所以你是要我做你的qing/妇!”敖文琦幽幽的看着俊美如斯的男人,心下无尽苍凉,眸光黯淡下来,怔怔看着那颗亮得刺眼的粉钻,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我就只配做你的qing妇是不是?”
赫连逸枫,我有人爱的!你为什么要来招惹?为什么要让我伤心?我不想伤心,我怕伤心,因为那种感觉……好痛苦。
有什么想要迫切的涌出眼眶,她无法阻止,只能任凭那些软弱的证据滴落在那颗晶亮耀眼的粉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