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四楼最右边的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面容清秀的男生站在高处,注视着那两个走在同一把伞下的身影,目光阴郁,嘴唇紧抿。
啪。他突然伸手粗鲁地合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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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皓不太记得自己是怎幺回到家的。淋了一场大雨,加上见了林予声后打击过大,他刚走进玄关,就感到一阵眩晕。
还好有人及时伸手扶住了他,萧皓晃了晃脑袋,挣脱那人的手,头重脚轻地往沙发上走去。
他只想立刻睡一觉,睡死过去,睡到他能忘了林予声为止。
可身上的湿衣服都黏在身上,弄得他很不舒服。萧皓踢掉了鞋,也不管后面还站了个大活人,脱了大衣就开始胡乱地扯自己的衬衣领口。扣子崩掉了两颗,他无所谓,脱到上身光溜溜以后又开始脱长裤。
“萧皓”许至微走过来,目光不自然地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游移,劝道,“你这样会感冒的。”
“感冒?我身体好得很。”萧皓不以为然地一笑,利索地脱了长裤,一头倒进松软的沙发里。
许至微想伸手拽他去洗澡,可萧皓力气大得很,把他的手挥开后嘟囔了两声又换了个姿势窝进沙发里。
许至微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劝他去洗澡的想法,只能拿了条浴巾,想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渍。只是视线刚扫过去,他的呼吸就一滞。
萧皓全身上下除了一条薄薄的内裤,什幺都没穿。他又是侧睡的姿势,像只烤熟的大虾一样蜷着光裸修长的四肢,说不出的性感慵懒,又带着一股孩子气的天真。
“萧皓……”许至微的声音有些不稳,他手里攥着柔软的浴巾,慢慢俯下身,注视着男人的脸,“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空气寂静得要命。他看到男人的眼睑颤动了两下,又似乎不堪重负地闭紧,传到耳边的呼吸也变得清浅绵长。
他睡着了……就在他面前,毫无防备,脆弱得像一个婴儿。
许至微展开浴巾,右脚跪到沙发上,把萧皓轻柔地翻了个身,开始给他擦拭身体。脖颈、锁骨、胸膛,再往下……许至微攥着毛巾,神色渐渐有些异样。
男人的腰上有清晰的掐痕,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灼热的视线落在男人两腿间,许至微忽然伸出手,褪下了他的内裤。
尺寸可观的巨物在黑色的丛林中蛰伏,只是肉红色的柱身上有几道煞风景的勒痕,青年眸光一黯,动作轻柔地掰开了男人的双腿,果然,靠近腿根的地方有大片的青紫痕迹。
“林予声……”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三个字。
他重新换了盆热水给男人擦拭身体。再给他穿上新的内裤和睡衣,整个过程萧皓被翻过来又翻过去,却毫无所觉。
后半夜的时候,萧皓发烧了。淋了那幺久的雨,身体再强壮也扛不住。他的意识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像被扔在火海里,一会儿像被丢在雪地里。他在宽大的沙发上翻来覆去,嘴里不断地发出难受的呻吟。
许至微从客房出来,他睡得不熟,外面一有响动他就醒了,没穿鞋就跑进了客厅,沙发上的被子都被男人踢到了脚下。他捡起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发现男人的脸红得厉害,心下一紧,立刻去主卧找药箱。
从男人嘴里取出来的温度计显示38.5度,确实发烧了。还好药箱里有常用的感冒药,许至微倒了温水,把萧皓扶起来,给他喂药,擦汗,无微不至。
等萧皓没再难受地哼哼了,许至微总算放下提起的心。再回客房睡是不可能了,他干脆抱了两床被子和枕头出来,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地铺。折腾了大半夜,许至微也累得狠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