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是谁?”
“……”
江九幺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身边的berserker,这俩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彼此。
但她也不能拍着人家的肩膀大方介绍这是自己的servant,最后只能打着哈哈说道:“哦,这……这是你大狗叔叔!是那什么隔壁家修水管的!”
“…………”
男人的面部肌肉明显抽了下。
远坂凛疑惑地看了眼男人,又转头对母亲说道:“可我们家隔壁不住人。”
“……新搬来的。”
“这样的吗?”远坂凛嘟起嘴,她拉了拉母亲的手又问道,“所以,妈妈没有跟凛一起回外公家,是跟着这个叔叔走了吗?”
“那个……妈妈跟叔叔是因为有事要做。”
“诶?”
“啧,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江九幺尴尬地抽动嘴角,为什么她微妙地感觉自己像是在孩子面前拼命遮掩隔壁老王一样糟糕?!
“那……这个叔叔又是谁?”
怎么又来了个叔叔?
江九幺一愣,转头看向另一边,可不就又冒出了个叔叔。
“你怎么跟来了啊?!”
“本王的去留应该不用向你报备吧,葵。”再次登场的吉尔伽美什说得理所当然,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凶恶男人身上,“还有你,狂犬,再朝本王露出獠牙,本王就帮你好好修正下牙齿。”
“算了,berserker。”
江九幺抬手制止了berserker的出手,她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况且失去了ster又刚与archer交过手,现在的caster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轻松。
“嘁。”berserker冷哼了声,始终没有放下对男人的敌意。
江九幺看着再次逗弄起自己女儿的吉尔伽美什,他似乎很喜欢招惹这个孩子。
“……所以,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当然是有事才来。”
吉尔伽美什没有什么遮掩,对他而言圣杯不过是勉强可以收入自己宝库的一个物件,有与没有意义并不大。所以比起跟其他servant在棋盘上斗个你死我活,他更愿意充当一个位于高位静看一切的旁观者,甚至是由他去判定该由谁去真正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继而将作为奖品的圣杯赏赐给这个人。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他还能留在这场游戏里。
那显然,失去了ster的他连熬过今晚都很难。
“我可跟你说了啊,我没多余的魔力再供养个servant。”江九幺听到这儿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并非常坚定地一把拉过身边的berserker,“而且我的servant很好很棒,我也没打算爬墙。”
她感觉到被自己拉着的高大男人瞬间僵硬了下。
吉尔伽美什冷漠地瞥她一眼:“本王想要的不过是间桐家底下的灵脉。”
“哈?”
吉尔伽美什可以洞察到冬木市真正的几处灵脉,但柳洞寺那种地方他本能地不愿靠近,远坂府和教会相当于半个脚踏足了archer他们的势力范围,算起来他宁可选择稍逊些的间桐府,魔术师栖身的地方定有魔术工房,与他caster的职介也更为相配。
“你是要借间桐家灵脉的魔力支撑实体?”
江九幺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女儿,放在她的大狗叔叔身上背回去。
“没错,也算是本王向你发出的结盟邀请。”
江九幺看着笑得不可一世的英雄王,虽然有时候臭屁得让人想打他一顿,但以现在的状况而言,一个全知全能的caster向她发出的邀请。
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我们先回间桐家。”
她全程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困倦,看着在库丘林背上酣睡的女儿,今晚或许也能好好地睡一会儿了吧。
吉尔伽美什看了眼打着哈欠的女人,他扬起嘴角颇为得意地说道:“要是你请求恩赐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借出宽厚的后背。”
江九幺嘴角一抽,额角也跟着痛了:“……那真是谢谢您了。”
库丘林倒是没有发声,不过是认真思考了番,在回到间桐府前,他是否有机会趁着远坂葵不注意把这位王的脖子扭断的可能性。
但事情远没有他们每个人所想的那么顺利。
江九幺今晚也注定不能好好地睡上一觉。
间桐府的大门之前,库丘林与吉尔伽美什同时拦在了江九幺身前,他们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屋里有血腥味。”
“嗯,还很新鲜。”
江九幺的心顿时凉了大半,甚至连后来自己是怎么跟着他们循着血腥味走到后厅的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间桐家的走道又黑又长,像极了她第一次来时看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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