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呼唤。
但是他也不在意,只是保持着轻笑的表情,声音低沉婉转,带着一股莫名的邪恶:“主公大人又不听话了,不是说了要好好吃饭的吗?”说着,他轻叹,“既然主公执意不搭理我,我就只能……”
“长谷部。”不同于他的低沉,也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主公大人的回话。
从一旁的昏暗之处,走出来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
“主公已经睡下了。”一头米白色头发,穿着舒适的白色运动服和深灰色打底衣,下垂的眼睛是象征着冷意的金色眼眸。他缓步走到压切长谷部的面前,稍稍侧过身:“请勿打扰。”
“髭切……”压切长谷部慢慢开口,抬起的紫眸似乎有着丝红光闪过,又似乎没有。
被唤作髭切的男子慢慢单膝蹲下,气势与慑人的长谷部面对面却没有被掩盖半分,甚至还因为他特有的温婉嗓音变得更胜一筹:“我说,主公已经睡下了。”
长久的沉默后,髭切微微一歪头:“还有别的事吗?”
压切长谷部收回血色翻涌的视线,垂眸看向大腿旁的食盒:“这是我今日前往万屋买来的三文鱼拼盘——”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落到食盒上面,“既然主公大人睡着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主公大人醒来,再亲自交给她吧。”
髭切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那个食盒上,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转身拉开障子门,进屋。
身为本丸近侍,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取得了不需要通报就能进主公屋子的权利。
关上的障子门除了阻挡长谷部的视线,也阻挡了要照进本丸的光线。
屋内不算暗,但是气氛很压抑,压得人几乎透不过气。
但付丧神不是人,所以髭切没露出多少不适的表情。在这个装修成中式的屋子内,他拢了拢衣服,穿过点着梅花装饰的屏风进入里屋,看到了那位披头散发、神情慵懒,而且仅仅穿着一件吊带睡裙就斜坐在小桌旁的审神者。
“主公,天冷了。”髭切走过去半蹲下,将刚拢好的外套脱下罩在审神者的肩上。
审神者姿势动都没动,半晌后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长谷部在门外?”
髭切换蹲为跪坐:“是的,还带了三文鱼食盒过来。”
本来神情姿态都非常慵懒的审神者顿了一下,然后蹭的一下扭头看向髭切,视线在他空荡荡的双手和身边一扫:“鱼呢???不是,食盒呢???”
髭切笑得无懈可击:“主公你之前吩咐只要是长谷部的东西,都不要进屋。”
审神者嘴角一抽,然后苦口婆心地一巴将之前信誓旦旦的自己拍回去:“那是之前!你知道嘛!今时不同往日,做人呢要与时俱进跟紧时代的脚步。长谷部是错的,但是三文鱼是无辜的啊,现在不吃到时候不新鲜了那多浪费。而且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不能跟钱过不去——”
“可长谷部想亲手交给你。”
“……嘎。”
长篇大论被一句话戳到剩下一个“嘎”,这位审神者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不见。”
髭切浅笑,然后就听这位审神者说道:“我平时对他不好吗啊?突然发神经一样限制我这个限制我那个有的时候还给我一种会威胁到我……”性命的感觉。
她抿了抿嘴,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
“不说这个。”女审神者撇了撇嘴,“我之前吩咐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抱歉。”髭切稍稍收回了一点笑容,“在出门之前被长谷部发现了,信息没能送出去。”
女审神者啧了声:“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力量不是从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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