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余离打开柜子,里面有备用的被子,她将枕头和被子放在了沙发上。这才是今晚陆泽睡的地方。
炮友就应该有炮友的样子。
他们可以在一张床上睡,但不能睡在一张床。
陆泽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否则,外面的狗仔有什么可忌惮的。
余离心里空荡荡的,刚才被填满的快感瞬间消失殆尽,就好像是一场梦,是荷尔蒙充斥大脑后的应激反应罢了。
做了,没有爱。
这世界上有人真的在乎她吗?只有李忘了。
只是凌晨一点了,李忘没有来她的房间,也没有给她发一条短信。
不对劲。
——你在哪?
——在吃炸鸡,姐姐要吃吗?
——(图片)
李忘发来的图片里,他正在一家连锁的炸鸡店里,只是他身后的玻璃窗上似乎霓虹密布,红的蓝的光线反射,余离还看到了不时闪过的亮光。
似乎是……闪光灯。
李忘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更不喜欢吃炸鸡。
他被丢弃后的那几年,吃着垃圾桶里的食物,吃着路过的人施舍的食物,他的肠胃一直不是很好。而垃圾桶里最多的,就是吃剩的炸鸡和外餐。
那酸腐的味道是李忘的噩梦。
余离第一回给李忘吃炸鸡的时候,李忘就吐了。
那是生理上已经习惯的抵触,也是身体里难以忘却的过往,只有那一回,李忘和余离吃的很开心。
是在他们看着余离的父母在大火里手舞足蹈,逐渐焦黑倒下之后。家附近最近就是一家炸鸡店,他们像店里其他孩子一样,吃着炸鸡庆祝着。
“你在哪?”
余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里不是英国。
李忘的声音带着委屈,“说了在吃炸鸡啊。”
余离还是从玻璃门的隔绝里听见了其他的声音,是两个女声。
“医院那出什么事了?又是警车又是记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