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上完晚自习后,少年才风尘仆仆地往家里赶。
本该是辛苦的学习的一天,不过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柳翼的心里感到莫名的雀跃。
作为大一新生的苏梓月跟高三比起来,并没有那么多的课程,在这个大城市里,公共交通的确很便利,所以少女都可以每天回家,时不时抽空到少年家里给他补习功课之类的。
就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情,柳翼急匆匆地赶回家了。
当在马路对面看到自家的书房里亮起了灯,仿佛条件反射般的,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步。
进门之后,客厅里并没有亮起灯。
少年扫了眼玄关,苏梓月的皮靴正整整齐齐地码在鞋架子上。
放下书包后,少年就立马走到书房里,果不其然,苏梓月正在书房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划动着手机屏幕,应该是在看新闻。
看到柳翼走到门前后,她才抬头看了看,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回来啦?」「对,我回来了。
」随后应和着,柳翼第一个动作居然是低头往下看,等到真正确定了今天梓月姐的脚上没有穿袜子后,竟然是不禁松了口气。
要平和,要冷静。
心里不断地告诫着自己,不过那加速的心跳也是让少年有些脸蛋烧起来的感觉。
「怎么了吗?」以少女敏锐的注意力,当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朝夕相处的弟弟的表情有点异样,梓月奇怪的问了句。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说辞,少年心慌之下只好支支吾吾的问了句。
「这个……脚上凉吗?」「现在是夏天,还好呀。
」听到柳翼的问话,,苏梓月移动了下双腿,将拖鞋踢踏到了一边,两只玉足随性的踩在木质的地板上。
两只脚掌在地板上试探地蹭了蹭,随口说道。
只是随便移动了下脚这样在梓月看来无比平常的动作,可是在知道内情的柳翼的眼里,就仿佛演化成了别有用心的诱惑。
看来,第一个指令很成功,那么,开始第二个吧。
成功的狂喜在心里涌动着,柳翼深呼一口气,道:「梓月姐,这样做还不够哦。
你的穿着打扮也实在是太不符合我家里的规范了。
」少女闻言瞪大眼睛,疑惑道:「又怎么了?」这次,柳翼自认心里有了点先前成功的底气,不过考虑到这次扭曲的幅度,说话也有些生硬起来,「梓月姐的衣服和裤子也不成体统,必须要脱……换掉。
」「哈!」苏梓月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在蹙眉的下方,灵眸的神采一瞬间消散了,呆滞的瞳孔失神地向前望着。
不过很快,梓月的眼睛又重现了光彩。
轻轻地摇了摇头,少女好像有点难受的扶住脑袋,打量着柳翼,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用手指了指两边:「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是很平常的呀,能有什么问题?」毕竟只是催眠术罢了,虽说保留了以前的常识就很有可能出现这种问题,不过才是第二天就这样了吗?柳翼心里暗忖着,当初催眠下达的指令里更多的是局限在这间房屋的常识变化,而不是常识变化的结果。
也是怕植入的扭曲太大,以至于会被大脑轻易地察觉到不协调。
所谓的常识改变,也应该是梓月姐能够接受的范围内一点点的改过来。
如此是直接要求脱掉衣裤的话,对于一个仪表端庄的女孩子来说,也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从这种层面上说,苏梓月只是指出了其中的悖论,已经算得上是修养良好了。
不能逼得太紧,要知道,梓月姐自己本身就是个优秀的术者了。
拿着绳索去拴住牛羊固然无妨,可是要圈住一头大象。
也只能从小处一点点着手,养成心理定势,而不是以力蛮压。
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先打击一下她的气势呀,否则的话,如果梓月姐对于每个改变都要提出一大堆的问题的话,那么根本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也更容易被发觉出矛盾。
而且,自己的状态也必须保持好,催眠师本人的自信,也是无形中具备了极强的说服力。
「不对哦,」想清楚之后,少年直视着苏梓月的眼睛,用完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每个家庭的情况不一样,而且,我也只是要求梓月姐按照我家里的规范整理着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么,规范是什么呢?」苏梓月强打起精神,有些无力的问道。
从刚刚开始,少女就感觉到脑袋里有种嗡嗡的作响声,好像是在拒绝了小翼的要求后就开始的。
大脑里有种微微的作痛感。
不止如此,心里还莫名的泛起了一种淡淡的失落和沮丧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是拒绝了小翼的要求后,令自己很不忍心一样。
可是,这也没办法呀。
「遵守主人家的要求、规矩」是每个客人应尽的义务。
不过,要脱衣服的话,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自己应该对未婚夫忠贞不渝,只是……难道说,柳叶在的话,自己进门也要服从这些要求吗?想到这里,苏梓月觉得心头的抗拒好像消散了点。
不过少女很快又是猛地摇摇头,不行,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不能作出那样随随便便的事情。
这可是一个淑女的基础。
就坐在对面的柳翼不会读心术,不过凭着女孩这样变来变去的脸部表情也大概可以猜出心里所想了,少年开口了:「如果梓月姐是怕穿得太暴露的话,那么给姐几个包裹严实的选择的话,姐姐就会同意了吗?」乍听起来没什么问题,苏梓月想了想,自己不正是因为要脱掉衣服而不情不愿吗,可是「主人家的规矩又是必须遵守的」,如果能有其他折中的路子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了。
少女很快露出了发自心底的微笑,「那是当然。
」柳翼腾地一样站起身,留下一句:「等着。
」没过太久,等到少年回来的时候,看着少年手里抱着的衣物,苏梓月的表情诧异无比,「这是冬装吧。
」「嗯,」柳翼肯定的点点头,将手里一沓子衣服放到书桌上,翻开拣选起来。
「我把家里面的几套规范的着装都带过来了,梓月姐你看要哪一件吧」摊开在桌面上的衣服很快变成两堆,苏梓月看了看,左边的那头是满是厚厚棉絮的全罩式大衣,兼同样的一看就很保暖的裤子。
而另一边,则是清凉得接近于泳装的衣物。
「现在,梓月姐是想要选用哪一件呢?」「我……我……我。
」嘴唇颤动着说不出话来,苏梓月为难地皱起眉毛起来,视线也在不停地摇摆着,简直是想要把两边都看透一样。
少女的脑袋陷入了为难的昏沉,两边的衣服应该都是伯母留下来的,换句话说,也就是确实在小翼家里面用过的,那么,应该是符合了「主人家的规范」了没错。
可是,有一边明显是隆冬的时候才需要穿着的,而另一边倒是适用于盛夏的这个时候,可是……好羞耻呀!不能拒绝主人家的要求,应该要随着大家长的意愿来按照柳家的礼仪来走。
从始至终,苏梓月都没有想过,自己假如不按照「这个家里的规范」的话,会怎么样?。
一心只想要在「规范」和自我的常识里取个平衡的少女立刻在这两堆衣服前陷入到逻辑矛盾,只见女孩咬紧嘴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幽幽叹了口气,向着那左边伸去。
「你……你先出去吧。
」苏梓月拿起衣服在身上丈量着,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这一次柳翼并没有再顶嘴,安静的离开了书房,留给少女一个私密的空间。
等到苏梓月再一次叫他进来后,那浑身被包裹得隆隆的衣服让少女整个人都厚实了几圈,那副打扮让人一看就觉得热了起来。
空调还是照常的开启着,25c的调温对于人体来说刚好合适,不冷也不热。
可这也是限定在正常的衣服的范畴内。
考虑到柳翼选用的冬装还是针对于最冷时节加厚过内衬的服装,从身体里散逸出来的热量根本就没法正常地排出去。
可以说是,只要穿久了就必定会中暑的衣服了。
「那么开始上课把。
」苏梓月做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扬了扬课程表。
今天要上的内容是占卜。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才过了不到几分钟,苏梓月的额头上就开始泌出细细秘密的汗珠了,再过了没多久后,少女不停地抹汗起来。
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桃红,即便是这样,苏梓月还是尽职尽责地说着基础知识:「所谓的占卜、或者说预测,也是分成很多种的。
有专门针对于过去的,也有针对于未来的。
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这方面的知识,小翼你应该比我知道得多。
而且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人都会想要把握住现在,确定到未来。
在最早的有神话记载的时代,那个时候部落的巫师就在用火烧兽骨、龟壳然后观看裂纹来企图占卜,而且因为占卜、庙算可以说是横贯于历史,可以说。
几乎每场战争,都会伴随着占卜。
卜算出来的结果,也有成有败。
」这种言论,柳翼并不陌生。
因为实际上,占卜本身就不是多么神秘的行动。
真正神秘的东西是不可捉摸的未来。
所谓的卜算,是挂上了那不可捉摸、却又所有人希望把控的未来,才显得如此高深莫测。
不会有人因为自己晚饭吃什么而进行卜算,因为只要有钱、有时间、打算不要太离谱,晚饭的配料就如同11=2那样简单。
但是一场战争的胜败、股市将涨到多少点后大跌,商业对手将采用何种应对手段,这样牵扯了方方面面的利益,难以单独衡量才引得无数人眼热。
而且占卜这种行为,从古到今都不罕见。
尤其是古代,几乎每场大战之前,双方的主帅都会进行一两场行为来推测自己和军队的命运。
这也为后世留下了不少有趣的素材。
真要展开来说,不谈埋没在各个世家里的隐秘往事,就光谈在正史里面记载的卜算、庙算的论文,就足够装满一个图书馆了。
少年的心思更多的放在了苏梓月的身上,被紧紧的裹实的身体只有脖子以上和手腕之外的部分裸露在外,而少女的额头上早就香汗淋漓,无论擦拭了多少遍,也还是止不住的出汗着。
秀气的脸蛋上也满是虚弱的神情。
看到这个姐姐的样子,柳翼突然地多了几分愧疚。
只是因为自己的下流的欲念,再加上梓月姐对自己的毫不提防,以及对于大哥的深爱的执念才让她最终掉入到这个陷阱之中。
在冥想中的深层植入让梓月姐出现了异常的思维定式,一步步地将这个「大嫂」的心灵诱入到错误的歧途。
不过,已经不可能放手了。
在自己向着这个不提防自己的姐姐下药的那一刻,少年就知道,自己回头不了。
「很热吧,梓月姐,你可以解开一个扣子哦。
没关系的,作为大家长的我允许呐。
」看着少女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过,豆大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滚流下,红润的嘴唇变得干涩,浑身都变得微颤起来。
柳翼赶紧抛出了个诱惑。
听到了柳翼的话,苏梓月还试着忍耐了会,不过没过多久,她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将长得覆盖了大半个脖子的衣领给解开。
让一丝凉爽的空气渗了进去,少女当即露出了享受的舒服表情,停留在第一个纽扣位置上的纤手用力地将领口大大拉开,另一只空闲的手掌合拢作出扇风的动作,好让更多的冷气吹进去。
她现在正在尽情的享受着冷气的美好。
柳翼点了点头,看着梓月姐那幅「要得救般」的畅快表情,就可以知道刚刚高温的折磨给她带来多大的折磨了。
这样一来,就算要再进行一次选择的话,她应该……应该不会再选择冬装了吧。
而且照着常理,不出意外的话,梓月姐应该感觉更热了。
原本被密不透风的厚衣服罩得严严实实的身体里的温差和外界已经大到让人大汗淋漓的地步了,脸上的汗水还好说,不过身体里面的话,过了这么几十分钟后恐怕衣服的内侧也已经沾满了汗液吧。
而且区区衣领口那一点点的空隙根本吹不进多少冷气,反倒是让炙热的身体感受到冷气的美好,变得更加贪婪的索求解脱吧。
只要是发觉了这一点,梓月姐更渴求更多的解开束缚。
果然,苏梓月很快又一次地露出了难受不满的神情,少女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双眸只是牢牢地盯着柳翼,露出了哀怨的神色。
「梓月姐,我允许你解开第二个纽扣。
」听完这番话后,少女的眼里出现了欣喜,简直是用猴急般的动作飞快地把第二个恼人的扣子给抠解了下来。
这样一来,颈下白皙精细的两条锁骨从厚厚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白皙的肌肤上汗津津的。
点点的细小汗珠如同晨露般密布在女体的表面,让本就白皙的皮肤愈显得娇嫩。
这一次,能够从衣领处释放的空间就过大了。
然而……·还不够,衣服里湿热的空间和外面的冷气交织起来的反差,只可能让神经的感触更加敏锐,更加难熬。
何况从领子口里渗进去的冷空气压根没多少穿透力,那狭窄的缝隙也顶多让梓月姐那饱满的胸脯隐约感受到些冷意,对于更下面的腹部、腰部恐怕无能为力,至于照顾不到的后背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苏梓月脸上的舒畅表情也只停留了刹那,在发觉身体的燥热依旧有增无减后,女孩再一次地看向了柳翼。
这一次,少年有些惊喜的察觉到,梓月姐的表情里充满着期待,以及似乎一丁点的敬畏。
没错,陷入到奇怪的思维定式的梓月姐如果想要更换衣装的话,首先必须经过自己这个大家长的同意。
虽然在裸露衣服的方面完全被梓月姐给抵制了,不过在加穿衣服方面来「尊重家里的习惯」倒是异样地被接受执行了。
不过这种程度的「尊重」,和自己的要求完全南辕北辙啊。
所以啊,就必须让梓月姐为自己的决定受到残酷的惩罚,让她不会再做出错误的抵触了。
想到这里,少年努力做出一副冷酷的表情,用缓慢地动作摇了摇头,「不可以哦,梓月姐。
本来我家里的规矩就很保守的。
让你解开两个纽扣已经是格外开恩呢,已经不能再多了。
」在摇头的时候,柳翼也牢牢地注视着苏梓月。
看着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看到摇头的那刹那的错愕,再到摇头过程中的诧异和失望,再到最后仿佛泄了口气的悲伤无奈。
变幻的表情简直精彩。
「啊,怎么可以这样。
」少女脱口而出一句话,轻柔的声线里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像是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对自己非常尊重的弟弟会这样断然地拒绝自己。
本来先行一步放到第三个纽扣位置的手掌有些焦躁地握紧,把冬装攥起了皱皱的痕迹,这可和柳翼印象里一向平静贤淑的大嫂形象不符,看来,自己的拒绝在梓月姐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情绪变动,大概身体里的燥热也在推波助澜,是让少女保持不了平和的重要原因吧。
「很热吗?」柳翼故意拖长了语调,明知故问道。
「是啊,很热,姐姐真的很热呀,」听到少年放柔的声调,仿佛看到了回旋的余地,苏梓月忙不迭地点头。
被热意冲昏头脑的少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以往维持着的冷冽傲气的声音变成了半哀求半痛苦的呻吟,听上去简直像是娇嗔般。
「那么热的话,就换上不那么热的衣服好不好。
」柳翼捻起放在一边的泳装,用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声音柔声说道。
「这……」苏梓月面露难色,又沉默下去了。
柳翼脸色不变,心里暗暗焦急起来。
自己对于催眠术也是首次运用,哪怕是自己,对于其作用也是不甚明了。
不过有几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自己的催眠,施加的心锚并不是纯粹的言语,而是大哥和自己共同居住着的这间屋子。
用这个共同的媒介物,牵动着梓月姐希望牢记着大哥的执念,用她的爱抵消掉术者本能的直觉。
而自己作为这间屋子的主人,对于屋子里的规矩也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权,对此梓月姐也是并不反对的。
迄今为止也并没有受到灵力的反击,唯一的问题在于,她以往的社会常识还在大脑里不断地发挥著作用,阻扰着「常识修改」的进行。
自己还必须加把劲才行。
不过依旧是不能使用蛮劲,要像童话故事「北风和太阳」里的那样,让梓月姐主动的脱掉那束缚着她自己的「外套」。
柳翼做出不甚在乎的样子,示意继续上课。
苏梓月重新开始关于占卜的基础教学,不过穿着冬装在炎热的夏天,又怎么支持得下去呢。
没过太久,少女的头上又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流淌下来。
不过柳翼也只是针对于苏梓月的衣物进行「扭曲」,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在讲课到一半,少女就匆匆停止,口渴得想要喝水。
才不过十分钟,苏梓月就喝掉了两大杯水。
被紧束在厚厚大衣下的窈窕的身姿更是早就不安的扭动起来了,可以想象得到,汗水在衣服的毛绒里凝结,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感受着空调的低温,可是衣服内里隔绝着严寒的保暖材质毫不透风的将冷空气牢牢地阻挡在外面。
被濡湿的内衣和内衬的毛绒蹭在娇嫩的皮肤上,这种又冷又热的感觉想必是很不好受。
强烈的反差像是锉刀般一点点地磨平着她的意志力。
柳翼在看到梓月姐再一次地不安的大幅度抖动着身体,像是潜意识里妄想着这种动作就能够把身上的衣服抖落下去一样。
少年重新作出了诱惑:「梓月姐,我觉得你的衣服着装还是很不对劲。
你还是换掉吧。
」「不,不行……不太对。
不可以的呀!」少女的脸蛋已经红到不行了,双脚也开始发抖。
不过嘴里还是犹犹豫豫地拒绝着。
柳翼皱了皱眉,梓月姐的反抗已经很微弱了。
甚至在自己开口提议的时候,她的纤手差点就想放到扣子上了。
大概是心里还残存的常识还在做着抵抗吧。
但是姐姐嘴巴上还是倔强的不饶人啊。
是继续等待,让炎热和出汗逼得梓月姐缴械投降,还是主动推上一把加快进度呢。
如果强制要求的话,会不会引动真正的意志反抗,反倒让她想起一切呢?简单地权衡一遍后,很快,柳翼就做出了决定。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仿佛是要加强气势般,提高音调道:「梓月姐,站要有站像。
坐要有坐像,你看看你,穿着这样严肃的衣服还扭来扭去,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吗?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既然不能好好穿着这套衣服,那就必须换一套。
」一边义正言辞的说着,少年强硬地和她对视着,一边伸出手作出想去脱她的外套的姿态。
「我……不要,小翼不要啊。
我是姐姐啊。
」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般,苏梓月将两只手交叉挡在胸前,语无伦次地用比以往弱气很多的声音说着。
黑白剔透的大眼睛里也凝动着不应有的软弱和不自信。
不过抵抗也就仅限于此了,反倒是坚定了少年的判断,原本虚张的手掌。
,毫不犹豫地搭在了梓月的身前。
不过在反复几次都没法碰到上面的纽扣后,柳翼索性蹲下身子,从苏梓月下摆的扣子开始解起。
在解下第一个扣子,散开的外套让衬衫的下摆露出来之后,埋头在下面的少年听到上方传来女孩的舒畅的叹息。
微微后退的动作也停滞了,然后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他的摆布。
从柳翼的视线里,从下向上的来看,只能看到梓月姐那白净的衬衫,和衬衫下隐约露出的那牛仔裤的浅色皮带。
一向注重仪容的少女在换装的时候自然也是将内里的衣服整理齐整,根本看不到一点露出来的皮肤。
可是脑子里只是有了「正在解除梓月姐衣服」的概念,就足以让柳翼兴奋无比了。
少年仿佛被鼓励了一般,双手并用,在少女至少也是在默许的僵硬之中,第二枚纽扣也解开了。
这一次,被汗水濡湿的衬衫紧贴着肌肤,被浸透的材质隐隐有种半透明的质感,将女孩那平坦的小腹展露了一小块。
而且这一次解开后,被体温烘得热热的湿气在大外套里焖了许久,迫不及待地从那一摞小口子里涌了出来。
从洁净的女体上散逸出来的汗味全然不是男孩子那样的浓烈体臭,而是一股肥皂的淡淡清香混着处子的体香,在柳翼的鼻尖形成了名为「女人味」的气息。
仿佛要把梓月姐的味道都记到心底一样,少年猛地深吸了口气,鼻腔里充满着那股少女的清甜。
然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似乎这样能把这股味道带到胃里消化一般。
第三、四枚纽扣很快也随之脱离,已经失去了大概大部分的拘束,外套的下面松松垮垮的,少女白皙的肚皮位置完全失去了遮蔽,再上面的地方,就很接近于少女的胸脯了。
浑圆的乳肉将衣服撑得隆起,哪怕是厚厚的冬装也没法完全遮掩住少女青春的肉体。
从下往上看的话,柳翼已经隐约地可以看到那令人心动的两团大白兔的肉色了。
少年重新站起身,抓住了苏梓月的双手,将她的护住胸前的双臂拉开。
梓月姐脸上的表情微妙地变换着,舒畅和不安的表情在那俏美的脸蛋上交织,少女下意识地抵抗了几下,不过在被燥热折磨了许久后,渴望冷却的身体本能地响应着柳翼。
更何况先前自下而上的动作提供的先例让女孩的心理上早就有了准备,她的动作也只是扭捏了几下,随后让少年轻松地除去了她的外套。
被扒开外套的女体被浸透的衬衫紧贴着,半透明的材质根本没有起到多少遮掩的作用,贴身的衣料在梓月姐那前凸后翘的身姿上描上了层性感的轮廓,被汗水濡湿的紧贴部位呈现出一种肉色,若隐若现的展露出尚未暴露的肌肤,看上去很有种湿身诱惑的感觉。
「来,继续。
」柳翼温声说着,手指灵活地迈向梓月姐的腰间。
「咔哒」一下,腰间的皮带的系扣也应声而解。
少女洁白的手掌握住了柳翼想要更近一步的手掌,苏梓月的脸蛋红彤彤的,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不要……小翼你先出去把。
接下来……接下来让姐姐自己来就好了。
」能够亲手解开佳人的衣服,这种让她从衣冠楚楚到彻底赤裸的过程,那一圈圈的衣物的落下,简直就好像是一步步地瓦解、击溃她的心防一般。
这种事情,怎么能假手于人呢。
哪怕是苏梓月自己也不行。
大概是脑子也被萦绕在鼻腔的香气给熏染了,柳翼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扭扭捏捏的成什么体统,梓月姐你已经是大人了。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听话,不合适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好好地说出来,硬是要我发现了再解下来。
」明明是强词夺理的话,却在气势上完全地压制了苏梓月。
柳翼近乎于大吼的声音,让少女吓得一大跳。
以往被自己视作还没长大的弟弟一样的孩子,却突然间有了这样的威严的仪容。
那充满着严肃的相貌,竟然和伯父的样子一瞬间重叠到了一起。
苏梓月觉得脑子里一阵迷迷糊糊的感觉,在心里自动地作出了解释。
毕竟是血亲嘛。
在很小的时候,苏梓月就知晓自家和柳家的婚约,起初只是两家的大人们看似是说笑般的约定,不过女孩子家本身就比较早熟,听得多了,潜移默化之下,梓月对于那将要成为自家未婚夫的男孩就有了莫名的情窦,而在之后的生活中,随着了解的加深,她也越来越喜欢那个粗中带细、豪爽的男孩子,不仅仅是作为联姻的术者意味上的,也同样有着年轻的女孩对于另一半的憧憬。
仿佛是爱屋及乌,心态调整之下,对于当时作为一家之主的柳家的伯父,女孩竟是隐隐地如同还未过门的小媳妇般怀揣着如同父母般的敬畏。
这良好的互动也让两家更加看好这个婚约,到了最后,几乎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倘若没有那个意外的话。
「自己正在被大家长训斥」的概念浮现在心中后,这更让她觉得脑内一阵恍惚,那贯穿到耳膜里的巨响也显得不那么刺耳了,没来由的,苏梓月觉得心里莫名的负担消散了一大半。
心里一直觉得不妥的坚持,也转向了别处。
在心里的抗拒消失掉之后,苏梓月这才恍然地惊觉到自己的「失礼」——在别人家里面,竟然还这么任性的不听从主人家里的规矩。
而且还抓住对方的手不让他继续纠正自己的错误行为,这简直是给苏家的素养抹黑。
「可是……哪怕是在别人家里面,也该有女孩子的淑贞和骄傲……」一个即将隐退的念头重新漂浮到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