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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至从床上醒来,周围奢靡至极,屋里摆放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古董珍玩,他恍惚是没睡醒,做起梦来了,但是这梦着实富丽堂皇了些。
“姑娘,妈妈说今夜有贵客,让您悉心准备。”
清秀小丫鬟垂着头恭敬说到。
沈书至一惊,他虽然是双性,可面貌并不女气,按道理没人会对着他喊姑娘。
连忙往腿间一摸,确认自己的东西都在,他松了口气,对小丫环问道:“什么贵客?”
小丫鬟略低了声:“回姑娘的话,妈妈说了,是霁王,霁王平叛边域回京,刑部侍郎江大人邀他来风月楼接风洗尘。”
沈书至一震,霁王!?江大人!?风月楼接风洗尘!?
这不就是何导让他客串的那部剧吗?
他穿到剧中了?
太过震惊,他踉跄两步跌坐在床上。
小丫鬟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垂下头:“妈妈说了,这楼里庸脂俗粉多了去,像姑娘这般的还是少见,说不定霁王会喜欢,若得了霁王青眼,您自然好处不断,风月楼也能扶摇直上,让您…让您自己想清楚,再不接客,误了她的生意,她便将您是西域人的事说出去,再将您送到官府去。”
沈书至缓了口气,揉了揉额头疲惫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丫鬟如履薄冰地后退着离去,似乎很怕惹他生气,也不知道原主做了些什么才让丫鬟这般,何导的剧本里也没具体写过这个人物,真是,这让他怎么办?
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到了晚上,风月楼不再似白日平静,此时灯火辉煌照彻长夜,楼前客入游鲤,沈书至被画上了最艳丽的妆容,穿上了最曼妙玲珑的舞衣由妈妈亲自领进厢房。
风韵犹存的妈妈轻捏着团扇,笑得花枝乱颤:“各位贵人这厢有礼了,姑娘们若有招待不周的,还请各位贵人怜惜。”
江旭罢了罢手,直勾勾盯着沈书至:“闲话可少说,早就听说你藏着个宝贝,没想到还真是个千载难逢的美人,要不是今日王爷来,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妈妈娇笑连连:“哪敢啊,这孩子倔,之前没调教好,怎敢往贵人面前送,这不才教好就领出来了,谁知这么巧正好与王爷得见。”
他们你来我往,沈书至偷偷打量着霁王,霁王穿着一身黑色锦袍,乌黑长发半数杂乱地披撒在身后,头上的玉冠稍有些歪斜,长眉入鬓,鼻若悬胆,端得是一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
只是他薄唇微压,眼含阴郁,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似的。
沈书至心里打鼓,何导剧本里,霁王对原主一见钟情,可现在他怎么看都觉得,这王爷更像是恨极了原主似的。
江旭还跟妈妈说着话,霁王猛地捏碎了酒杯,“咔嚓”一声,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连江旭都不敢再与妈妈调笑,小心翼翼看着霁王道:“王爷,怎么了?是哪里不合心意?”
霁王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任带血的碎片滑落,冷冰冰地看着沈书至说道:“都出去,他,留下。”
妈妈心里一紧:“王爷可是不满意,奴家这就给您换,”
霁王带着戾气的眼扫过她:“滚。”
妈妈吓得腿在发抖,话也不敢再说,连忙退了出去。
江旭看了眼沈书至,也站了起来。
京城眼下这局势,皇帝昏庸且已年迈,几位皇子一个比一个荒淫不堪大用,霁王上位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看现在的情况,今日本是想接以前伴读时的情分跟刚打完胜仗的霁王套点近乎,但他大慨是用错办法了。
他回头又看了眼沈书至,如此艳丽的美人,不知怎么就惹怒了霁王,只怕要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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