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季失笑,“惜惜你傻啦,你不记得我们在街上发避孕凝胶了?”
陈惜当然记得,可是孙仰北当时扮演的是一个执法者的角色,连季怎么会对他动心?他们是对着干的啊!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连季追问。
“突然有点记不清了……”陈惜抱着孩子小声道。
连季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听说妈妈们的记性是不太好。
可陈惜的记性很好,她甚至想起孙淙南说孙湛东太小,不适合连季,她操心连季,又问孙淙南:“你觉得大哥和连季有可能吗?”
孙仰北比孙淙南还大,足够成熟了,如果连季不把她引以为傲的事业放下,他们有可能吗?
“不好说。”孙淙南比谈到孙湛东的时候认真,“大哥这个年纪,想得到一个女孩肯定不是因为风花雪月,他既然想开始那就是认真的,爸妈已经管不动大哥了,这主要看连季的意思,她愿意吗?”
陈惜和孙淙南对视,两人的答案心照不宣:连季当然不愿意,熟悉她的人都知道。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无论连季对他们谁有好感,让他们自然发展。”孙淙南命令陈惜,这是为陈惜好,她帮谁都都会落下口舌。
陈惜答应了。
时间进入九月,连季一边上课,一边工作,忙得不可开交,陈惜那里去得少,孙仰北就算掐着业余时间去也见不到她。
孙仰北的工作性质不需要坐班,他经常在外面出任务,常年奔赴第一线,没有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工作繁忙。
像盗印图书这种案子一般不会到孙仰北手上,太常规,全国各地每年大大小小都会有几起,只是这次的被举报对象身份有一点特殊,某图书市场的总经理。
科室有人请陪产假,孙仰北就自发顶上去了,因为案子和“图书”挂钩,一本书的出版离不开校对,彼时孙仰北还不知道连季已经调到编辑部,于公于私他参与这个案子都说得过去。
图书市场之大,从业者多达上千人,连季还只是女性Oga图书专区的一个实习编辑,光凭“图书”二字想要相遇,这种想法不切实际。
孙仰北抽查了十几个书店,然后顺着下游查到上游,又去了几个印刷厂。有些人就是注定相遇,孙仰北在工作的时候没多想,他进的不是写字楼,而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印刷厂,偏偏遇到了本该在写字楼上班的连季。
还是连季先注意到孙仰北的,她跟着带她的老师到印刷厂看样书,这是书籍大量印刷前必不可少的步骤,因为这次的书插图较多,容易出现图片错位、调色不对等问题,编辑来印刷厂,一旦发现错误,可以现场指导工厂的校色工和排版员立刻改正,节省沟通时间。
这本书连季没有经手,她只是来学习的,老师和印刷厂员工沟通,她注意到一群格格不入的人,全是男性Alpha,手上戴着白手套,蹲在地上翻动还没装订的书页。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他的目光专注在书页上,短短的头发和他的外貌给人的感觉一样精神,在头顶的白炽灯下根根分明。
她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看到孙仰北?奇了怪!连季愣住的同时就多看了几眼,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没想到孙仰北突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眼神锐利。
连季吓了一跳,想要避开已经迟了,她尴尬地不知是打招呼好,还是别过脸,后者显得小家子气,她只好朝孙仰北点了点头,孙仰北回礼,脸上噙着淡淡的笑。
这才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连季正满意自己大方的表现,忽然疑心又起,孙仰北在这个地方干什么?不会是……出版事业部暴露了吧?!
连季的心跳像在打鼓,她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孙仰北看到了她书里的便签,他知道她有复辟协会的念想,偏偏她还跟他说自己不后悔,她怎么这么傻!孙仰北之前接近她就是试探她的啊!所以他现在查上门了!
连季想到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她再次看向孙仰北,他已经站起身,在和身边的印刷厂经理交涉,视线不时抛向她的方向。
他是不是在担心自己打草惊蛇?她要保持镇定,一定不能被看出来!
连季咽了一口口水,目光瞟向地上的书页。
他只是随意翻翻,又没细读,再说地上的还不一定是她们公司的书,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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